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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條腿打了起來,國家這椅子能不殘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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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男尊女尊 。。。
清溪無聲,桃香正暖,小娘子們笑聲陣陣。
草地茵席上,豎立著一隻花石錦雞雙耳長頸瓷壺,壺頸長七寸,口徑二寸半,壺高一尺二寸,這是隻標準規格的投壺,衛希顏如雪雙指拈著柘木銳簇箭飄然立於投壺十餘步外,指點眾小娘子擲箭入壺的技巧。
這是飲宴上流行的投擲娛戲,即將箭矢投擲進細頸長壺中,中者為勝,不中者罰之以酒——源自射禮,當時諸侯宴客的禮儀之一是請客人射箭,客人不可推辭,不會射箭即被視為恥;到了春秋年代,射禮漸傾,越來越多的賓客不會射箭,遂用箭投酒壺代替;久而久之,投壺就代替了宴會上的射禮;而後,更成了一種純粹的宴會娛人之戲。
至大宋朝,自從司馬光著《投壺新格》後,投壺便從宴戲又升格為“宴禮”,不僅繼承了射禮的儀節,還繼承了射禮“正己修身”的禮義,有固定的投壺之禮,如:以司射為主持,樂人奏《詩經?狸首》為伴曲——因這首瑟曲已失傳,遂用琴曲《鹿鳴》替代——投壺的動作應與節奏相和,等等。
名可秀閒話時曾笑道:“由‘投壺回禮’一事,當知司馬溫公治世之道。”
當然,女眷投壺僅是宴戲,不必遵循司馬溫公的“新格”,便如小娘子們玩的擲箭投壺,不設司射也無奏樂,每局每人只投三矢而非八矢,投中最少者即罰酒一杯。
之前,衛希顏尚在亭中和夫人們言笑時,投壺的贏家多是武將家的小娘子,除了姚佩珩人小力弱不摻和;文官家的小娘子以李秋雲中矢最能,其次贏面最高的竟是葉杼,出乎大家意料,讓人驚詫不已。
她當然遠不及陳如瑛的眼力和腕力,這方面也比不上李秋雲,甚至稱得上“文弱”,但她利用算學方程式解決實際問題的本事卻是無人能比,投壺前便將投箭距離、箭飛弧度、壺徑以幾個方程解迅速演算,得出最佳的投擲角度和用力大小,試手幾次掌握了用力方式,就幾乎是三擲三中了,直看得丁沅、胡蕪、朱青等人齊齊瞠目。
然而,文官家中脫穎而出的也就這麼兩人,每局的輸家仍是這一派的小娘子,將以罰酒,所幸女客宴席的甘蔗酒甜醇,不然老早有醉得趴案的,“侍兒扶起嬌無力”了。
其實,擲箭投壺的訣竅無非眼力和腕力,這道理誰不明白?但運用之妙,妙乎一心,其細微處卻不是人人都能領會掌握,而今有衛希顏這般高手臨場指點,縱使對投壺不感興趣的嫻靜小娘子都起了興致,紛紛湊上前來傾聽。
到後來,除了何棲雲和虞洽等七八位梅香詞社的女客外,就連桃溪對岸的貴婦都被這邊的不絕笑聲鼓掌聲吸引過橋,爭著看衛國師的臨場教習,人人心中皆暗喜:既有平日難得一見的國師美色可賞,又有投壺宴戲關竅可得,真可謂一舉兩得也!
葉杼的長嫂是個伶俐人,見此眾香簇擁投壺的光景,立刻暗裡吩咐下去,往幾處宴席各添設箭壺諸物。果然,女眷們得了衛國師指點,回席便興起了現學現比試的興致。一時間,溪畔兩邊都是擲箭的喝彩聲和女子們的嬌笑聲,熱鬧之極。
眾夫人坐在八角亭內遠遠觀得這番喧闐景況,卓夫人笑道:“以往的花朝宴,都無今年的熱鬧呀。”
林夫人笑說“是”,掩袖抿了下嘴,便只笑不語了——有些話不必她這主人家來說。
秦夫人呵呵道:“往年哪比得今年,往年沒有衛國師長姊,亦無衛國師親至。……不知今後的宴會還有這番熱鬧否?”
這話裡別有意味。
日後,女眷宴邀能否請得衛國師長姊或衛國師赴宴,必會成為高門官宦之家的攀比。
韓夫人和蔡夫人同時揉皺了袖內的帕子。
***
酉初,宴罷人不捨。
眾小娘子都依依不捨,鞠社的已經期盼著開社教習的那天,其餘小娘子就唯有悵然相望了——下次再見國師不知何時?
衛希顏偕師師和棲雲先行離席,一眾貴婦殷切上前相話別辭,對師師尤為熱情,邀約下次聚宴的嬌笑語聲不絕。
何棲雲暗笑,心道,這便是希顏所說的“曲線救國”了罷——親近了衛國師長姊就是親近了衛國師,而國師長姊顯然比國師本人更容易親近。
車馬出得桃花莊,行過十餘里地,由僻靜的錢湖門入城後往南,經過萬松嶺、八蟠嶺後,即至京城最西南端的鳳凰山脈腳下。
車馬上行至山莊大門,主管雲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