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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官泰半對皇城司無好感,誰願意身後被雙眼睛暗盯著?皇城司的重設遂被擱置下來。
趙構自是不甘心,沒了皇城司,就如失了外朝的耳目。經百般思慮後,遂費心費力在三省六部諸寺監逐一安插或錄進下層吏員充任皇帝的“親事官”。紀源入“親事官”名錄已兩年,初為門下省九品令史,因辦事周全無遺漏而升遷刑房主事,去歲遷至六房之首的吏房主事,為人穩重謹慎,查事細微,是頗得趙構看重的一員“親事官”。
但紀源南洋之行並未帶回皇帝想要的情報,他不由皺眉忖思:究竟是衛軻行事太密,還是紀源查事不周?
良久,他命內侍傳來內侍副都知馮益。
馮益是康王邸舊人,行事機靈,且交際圓滑,常在王府外替他辦事,頗得信重。趙構為帝后即重用王府舊侍,以康履為福寧殿主管,以藍珪幹辦後苑造作所,以馮益幹辦內東門司……但建炎二年六月,趙構以馮益辦差不當的由頭,將他從內東門司調到御藥院。
雖說仍是幹辦,但這一司一院的地位卻大不一樣。內東門司職掌宮人和宮物的進出,是個油水司,而御藥院卻算得冷門司,並且入宮藥物均得御藥院的內侍黃門先嚐了無事才得入簿,有一定的風險性。從油水司到冷門司,自然算是貶了。曾嫉妒馮益幹辦內東門司的內侍們幸災樂禍,皆以為馮益失了寵。
孰料,方半年,馮益便因幹辦御藥妥當而得嘉升,品級由內侍押班升遷副都知,似乎重得官家寵信,內侍宮女皆暗底揣測馮大官將重回內東門司,豈不是要與現幹辦內東門司的曾大官爭寵?
讓內廷眾侍人再度跌落下巴的是,曾安石的內東門司坐得穩穩的,而馮益也未見與曾安石相爭——難道就這般不起風浪?內廷無不暗下稱奇。
然而,內中無人知曉的是,這位疑似被“貶”到御藥院的馮益卻是得了皇帝的秘密委任——勾當親事官公事。即:以幹辦御藥院暗行皇城司職事,借御藥院幹辦有權時時出宮查辦採買內廷藥材補品的機會,順當聯結內外,進行皇宮內外的訊息傳遞而不引人注目,並在宮外暗下招募京師無賴和閒漢為低階的察子,職司宮外刺探事。
趙構宣召馮益之時,這位秘密皇城司的頭子正在宮內御藥院當職。聞召後,急急趨至福寧殿,入殿後伏地拜倒,口呼:“臣,馮益,叩見官家!”
宋代的宦官和其他朝代不同的是,品級為押班以上,或被予朝外幹辦公事的,皆可向皇帝口稱“臣”,馮益如此拜稱並未逾制。
趙構微微頷首,“起來罷。”
“諾!”馮益起身叉手恭謹而立,便聽官家略帶低沉的語音道:“派察子監視南洋水師九將的進出,一個不得落下。朕要見到他們每人每日的行蹤言談。”
隱於水底下的皇城司勾當公事遲疑了一下,叉手俯首道:“稟官家,國師府親衛都是身懷武技的高手,耳目聰敏,臣轄下的察子只能偽裝貨郎遊販在國師府附近的街巷巡走,不便進府探察。如此,南洋水師赴京武將在國師府的訊息很難刺探到,若強行突入,恐不但未成事,且被人所擒,漏了口風。”
趙構沉默了一會,道:“……國師府內,朕自有計較。你管好府外事即可。”
馮益恭“諾”一聲。
趙構起身負手走了幾步,倏地轉身,沉聲問道:“前些時,朕命你暗裡招募武林中人……辦得如何了?”
馮益眉毛一抖,回道:“稟官家,京師武林為名花流把持,對行走京城的武林高手小人等難以及時查清和名花流無甚干係……為謹慎行事,花費的時日便多了些。”
即是說還未招募到合意的人!趙構心中不痛快,開口想責斥,轉念又壓下,名花流啊……他暗歎了口氣,這江南第一幫會若為他所用該多好!腦中不由浮現心心掛牽的那女子挺秀卓然之姿。只是現下,還不是時候……趙構在心裡默默道。
須臾,趙構重整心緒,道:“江湖浩大,總有窘迫潦倒的無門無派之輩,朕再撥給你五千兩金、五萬兩銀,予你一道出京幹辦御藥的手詔,你出京往南去……官府不是有緝捕飛天賊盜之類的?就招這種。”
馮益驚歎一聲,叉手道:“官家聖明!這些飛天大賊輕身功夫好,最適合幹潛入、跟蹤的活兒,臣真真是愚鈍了,竟沒想到這點。幸得官家指了明路,臣頓如撥開迷霧,心底豁然亮堂了。”
趙構乜眼哼了聲,卻也被捧得心裡舒服,淡笑道:“既然亮堂了,還不滾去辦事?——你下去後先作準備,先將京裡的
218、帝王心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