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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
正如歷史上任何大事的發生都有一個啟事的潮頭,臨安百姓的公選之潮便始自於京城堂倌的群起行動,而堂倌的慫動又初起於楓葉酒莊。
衛希顏對燕青面授機宜。隔日晌午方過,雲二掌櫃便命了下了門板,一腿子蹺凳上拍桌子瞪眼訓人,“……你們一個個,平日裡撒談得歡,真要去投舉倒發怵了……有毛的用!……沒種及早滾回家吃奶去,省得在這丟人現眼!”
店夥一聽炸了毛,鬧嚷嚷一片:“誰是吃奶的!”“二掌櫃瞧不起人!”“不就是投個票,誰說不敢去!”……這夥堂倌素來被燕青帶得膽兒橫,年輕氣盛,在掌櫃蔑眼下頓時怒了,吆喝幾聲,氣煞煞拉開店門就衝出去。
十來人“殺氣騰騰”奔向西湖報社。晌午後日頭正烈,在街上行走的人不多,這夥堂倌穿著清一色的細白麻布短衫長褲,紅帶束腰,足踏黑靴,浩浩蕩蕩煞是招眼,惹來道旁鋪面無數注目。有眼尖的看清這群青年男子白衫當胸的火紅楓葉刺繡,心道這不是楓葉酒莊的堂倌麼,這般氣勢騰騰做何?
說起楓葉酒莊,在臨安京城也是招牌一枚。開店時日雖不長,卻憑著獨家特釀的美酒和別具一格的服務在京城酒行中聲名雀起,元宵的西湖花樓會更是佔得供酒鰲頭,穿梭侍酒的酒莊堂倌襟刺紅楓,醒目招眼,這紅楓標誌隨著美酒名聲便傳揚了開去。
從酒莊去西湖報社的路上酒樓茶肆密集,在外招客的樓廝見這陣勢便忍不住好奇湊前,“哥哥們做何去?”
被拉住的堂倌一回目,“去報社,領投票公憑!”答的極具豪氣。
問話的小廝驚愣,張望眼四周,“哥哥們真要去投票?”
“去!怎麼不去!”楓葉酒莊的堂倌們意氣高昂,“沒準咱選中的就是會首!”以後人前一說多有面子!
問話的樓廝便記在了心上,回頭和酒樓裡相熟的堂倌一說,均有意動。這些大酒樓的跑堂平日裡服侍的不是達官貴人就是有錢的商客,手眼靈活,嘴皮子練得溜熟,跑堂聽說報又聽各色客人高談闊論,在這環境中薰陶時日一久,心思自然活泛,比起同居底層的市民更多了幾分膽色。
“……既不是去殺人放火,又不是違法犯案,咱們捐了錢去投票,報上說了這是正當權利,就算掌櫃的知道咱們也有由頭。”“……對!楓葉酒莊的都去了,咱們怕什麼!”“……就是,咱們好歹拿了票憑再說。”
如此一帶十、十帶百……深入的宣傳鼓動加上有了帶動的潮頭,下層市民被這股熱潮罕見地攪動起來。西湖時報設在街巷裡的公選點從初時的無人問津到後面的排成長龍,幾乎就是十來日間生出的變化……為獲得有生以來頭一回投票權,甚至連遊手好閒的地痞都加入到義捐中,為的就是獲取一紙投票公憑。
那陣子,臨安的街坊碰到多是興奮低問:“領票了沒?”若是聽說誰誰還沒有票憑,必是施以白眼和唾棄,“呸!良心被狗吃了,連一錢都捨不得捐!”一個人有沒有良心,宛然和這投票公憑拉上了干係!
無論坊間百民動機如何,是出自善心也罷,被潛意識的欲。望激發也罷,隨大流趕熱鬧也罷,或是被大勢所逼也罷,總之事情的發展順遂了衛希顏的意願:“要做就要做它個盛況空前!”
底層百姓的“盛況”並沒引起南廷朝堂的注意,皇帝百官耳目關注的是文人紳商和武林幫派的動向。
雖說這正在籌立的共濟會只是一個民間慈善團體,但隨著名花流和眾豪商巨賈的先後參入使得趙構君臣看此事便多了幾分敏感,《西湖時報》粗略公佈的錢糧捐資之巨更是讓朝廷吃了一驚。周望、範宗尹、季陵等官員懷疑此事是名花流在操作,明為義捐賑災,實則藉此聯攏東南諸富,圖謀不軌。胡安國等清流官員雖對武林幫派也有戒心,但對範宗尹等人的懷疑卻不以為然,道:“民間善舉當倡之,豈可無稽猜疑!”此議便被壓了下去。
兵部尚書周望又奏道:“如此巨目錢糧,理應由朝廷監管方妥!”丁起、葉夢得、宋之意等方皺眉,都給事中朱敦儒已勃然大怒,象芴戟指周望喝道:“荒謬!民間以善心聚財濟災,朝廷豈可妄行奪之?聖賢之書,爾盡棄矣?汝身為一部掌事,竟奏此悖議惑君,該當謫耳!”周望討了個沒趣,見胡安國等人也是面帶不愉,不敢反駁只得悻悻退下。自此,朝中再無此議。
朝堂異議雖去,皇帝和京中朝官對共濟會會首的推選卻是打起心思關注。坊間的呼聲頗有分歧,文人士子心向德望聲隆的名士大儒,而大商們有自家的小算盤,中等實力的商戶則在衡量選哪家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