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網找工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眼。
王沂只覺頭痛,走個雷太師,又來個雷相公!今日事樁樁出意外,已然脫離他的掌控,呼嘯著偏向不可確知的方向。
作者有話要說:
備註:
院子:宋代時對下人'家丁'的一種稱呼。
籤契僱傭的婢女也叫“女使”,即使女之意。
西川之行(四)
觀雪臺,已是另一番景象。
主賓對坐的席面被打破,圍成了東南西北四席,中裡空出一大片,正歌舞翩躚。
東圍坐著六位身著官袍、頭戴直腳烏幞的官員。
——居中二人著淺紫服色,左為'成都府路諸州水陸轉運使'崔遜,右為'成都府路諸州安撫使'張乾。兩人身側又各有二名緋服官員:崔遜之左為'轉運副使'白端元,再左為本路'提舉常平司'范姜成。張乾的右座是本路'提點刑獄司'柳子南,再往右為'守知成都府'周掄。
這六名官兒是成都府路的最高官員,其中轉運使(漕司)、安撫使(帥司)、提點刑獄(憲司)、提舉常平(倉司)是路級行政的最高官衙——四監司的長官,加上一個成都知府周掄,這治理成都路的最高官員就都聚齊在這觀雪臺上了。
和東圍官員相對的西圍卻是商,座中是今日宴席的主人家——王家三位郎君,正賠笑而坐,居中家主的座椅卻空著。
南圍也坐了三人,是名花流蕭、水、莫三位高手。
樓臺上絲竹樂聲仍然不休,十幾名綵衣樂伎在席間嫋娜歌舞,舞步卻有些僵硬。席面氣氛也一掃先前的笑飲和融,雖然輕歌不休,卻有股子說不出的沉窒,壓得人心頭難受。
東席的紫緋官員端坐在椅子上,屁股卻同長了針尖般坐不穩,不時用眼色覷一下北席。而西席的王家三位郎君雖然面上掛著笑,偶爾目光交錯卻都看出彼此心內的不安,也不時用眼色偷覷北席的“貴客”。南席的三位名花流高手看北席的目光卻如生死仇敵般,寒光閃閃,鋒銳如刀,面上表情絕不友善。
被偷覷、敵視的北席主座男子生得絕色,不是一般的英俊,而是絕豔如火,彷彿絢燦緋紅的曼殊沙華,美得如火如荼,驚心動魄;但他的面色卻蒼白薄透,彷彿花開荼蘼後的悽迷,讓人忍不住心傷寞寞……
這種美已超越了性別,讓人痴迷之時又莫名心痛……然觀席間眾人眼色,不是畏凜忌憚就是敵視,彷彿眼中所見的不是這男子絕世容貌,而是隱在那緋美悽迷面孔下令人寒懼的生殺手段。
雷雨荼無視席間或懼或憎的眼色,手中徑自把玩著一隻酒杯。
杯子是隻麒麟翡翠杯,那泓翠色如一汪碧潭,濃得似能流動,襯著他蒼白如雪的手指,彷彿碧波託玉美得動人。淡淡粉紅的唇邊噙著抹淺淺的笑,斜倚在椅子裡看著席前歌舞,似乎在專心欣賞,興起時還和著曲拍哼上兩聲,連籠在眉眼間的那分悽迷都似淡去。
他,似乎……心情甚好?坐在雷雨荼左側的雷電輕撫膝上長劍,心裡頭湧起幾分古怪。
他身旁是雙耳皆聾的雷無耳,沒有雷電心思博雜,一雙亮如星子的細眸只專注緊盯著對面名花流三人。
雷雨荼右手邊是臉白矮小的雷鳴,原為驚雷堂十大高手之六,雷夜雪“叛堂”後,夜雪之下的八人位次便都各上前一位,雷電成了老四,雷鳴升為老五,雷無耳則成了老六。幽州一戰時雷鳴曾和水沁辰交手,並略略吃了些虧,此刻再見水沁辰,自是橫眉瞪眼沒什麼好顏色。
雷鳴身旁的男子身如鐵塔,坐著都高出雷鳴一個頭,一圈短鬚根根刺立如針,雄健威武,正是當年在桃花酒樓與衛希顏交手的雷震天,現列驚雷堂十大高手之七。
雷雨荼身後侍立著一名男子,眉間一抹鮮紅硃砂奪人眼目,看向名花流三人的目光帶著刻骨恨意,仿似有不共戴天之仇心,卻咬牙垂立不動,只用眼刀子狠狠凌割蕭流金三人。
又有二十名青衣人垂目攏袖立在最後,面目皆平凡,一呼一吸若有若無,明明站在那裡,卻給人一種不存在感,很容易被人漠視。但蕭流金三人的目光劃過時,卻都帶著兩分凝重——這些人,必是殺手!
當雷動和衛希顏的言語交鋒越空傳到觀雪臺時,東席官員和西席王家郎均不由又驚又懼:驚的是,南北大宋第一人今日竟然對陣此地!懼的是,無論哪方勝敗,今日事恐怕都無法善了!一時幾人心中如鼔擂打。
二人交手之後,便聽雷動狂霸笑聲震撼西嶺,繼而衛希顏的清淡語音悠然入空。觀雪臺上的歌舞不知何時停了,十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