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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和餅茶。
自太湖地區和兩浙以散茶生產為主後,逐漸擴大到整個宋境,在茶史上,是一個重大的改革和發展。
關於散團兩茶的價格在參考資料後略有調整,大抵考慮了時間和物價變化的因素。
4、文中說到多少“錢”,是指多少文。如一貫=1000文(錢)。
迂迴之策
闊深的廳裡突然一寂。
眾行首跟著心頭一沉。
林奇可粗疏的兩條眉毛抖了抖,忽地仰首打了個“哈哈”,說道:“某痴長六十倒活糊塗了!這朝廷議事豈是咱小民能嘰歪的?——嗬嗬!孟浪了……孟浪了……”
眾行首也跟著呵呵笑,面上神情卻是僵的。
名可秀黛眉舒開,唇勾了勾。
她知道這些行首們在想什麼——
這兩年臨安商盟的步子跨得大,儼然已成了大江之南行商坐賈的核心,人的心氣兒就高了……朝廷制舉又破天荒開了商科,商人和士子第一次同時擺到了檯面上……雖說儒商之爭導致了舉子鬥毆案,最終判決也各打二十板子誰也不偏,但明眼人都看出這實際上意味著“商科”已被朝廷接納為取士科目——商人,終於也有了成“士”的機會……之後在共濟會會首的籌選上商人又風頭勁起,明面看這是她和尹焞之爭,實際上卻是隱在她身後的臨安商盟和京城士子的角力,而這一次,商人又佔了上風……由之萌生出更多的期待便不足為奇了。
正如希顏所說的那句:這是有錢無權的富裕階層對權力渴望的抬頭。於是,因了渴望,所以害怕——害怕這是一場夢,夢醒了,一切又回到原點。
她目光慢慢掃過,深澈眸光裡映入一張張因不安而僵笑的面龐。她心底笑了笑,有不安……才會想爭取想守護……不是麼?
“林老,”她語調清晰而沉緩,回應林奇可的問話道,“共濟會向朝廷請命監賑權,是一步利棋,也是一步險棋!”
眾行首聽到“險棋”心頭又一重。
名可秀眸光看向眾人,“在座諸位行首都是身家豐厚,想來三代也不虞吃穿……若說錢財之利,應已不缺。”
眾人不知她什麼用意,有人點頭,更多人卻愈發沉下去,唯恐後面聽到不好的話出來。
果然名可秀話意一轉,道:“然而,我們還缺了一樣……”
“地位!”清音鏗鏘。
大廳裡的行首都擰住了眉,這是眾人共同的心病!身家百萬又如何,還不是見官就得跪,甚至還要跪那些閹人……只因他們是民、是商!所以才會那般熱切地求官途——不圖有什麼職差,只希望有個官身相護!
名可秀啟唇笑了笑,“我們這裡應有不少直秘閣……或是秉義郎吧?”她說的是兩個正八品的散官階。當年蔡京王黼梁師成勢大時曾鬻官謀利,東南豪商多有納進,其中自然有杭商。
眾人嘿嘿笑,也有摸著麵皮裝咳的,或捋須作正經……就聽一人笑得“哈哈哈”,不像其他行首那樣臀壓腳後跟跽坐,而是一屁股扎錦墊上,雙腿擱前一曲一伸,渾沒半分坐相,正是漕執行的行首曹大康——年當五十卻膀闊腰圓像座鐵塔,“哈哈哈”大笑中蒲扇巴掌“啪”一聲拍在坐他左邊的彩帛行行首的肩上,又嘿嘿一收手抱了個拳,“啊喲,王公,某失禮了!”
“公”是對官員的敬稱,曹大康這麼稱季勳顯然是打趣。
季勳肩膀生痛,心裡暗罵他一聲“曹瘋子”,又不好向他發作,只得啐一口,眼白一翻,怒道:“呸!什麼‘公’,那就是個屁!——哼哼,當年那狗博士不是說了麼,‘豪商之家以資授官,才品庸下,素不知義……’我叉……”他忽地想起盟首還在前,趕緊將後面那句粗話嚥了,重重哼了聲表示不屑。
他這番譏諷斥罵是作何來,廳裡一眾行首都清楚得很——
那是宣和元年的一樁舊事。
季勳四子欲聘趙氏某宗女為妻,不知怎的這事傳到正在杭州視學的國子博士耳中,這位明經科及第的儒官直斥“荒唐”,連夜寫了道參本驛遞迴京,奏道:“……皇屬議親,應具門閥次第,須的是衣冠之後,非為輟�子辜��欏⒏簧檀蠹種�牛 ��蘭乙宰適詮伲�洳牌酚瓜攏�夭恢�澹�傻夢�謔伊寂洌俊��謖�掠ξ�隕蟾玻�勻怕易誶滓鮁�叱陀柚巫錚 �
因季勳在宗正寺有打點,便有宗吏及時通回這訊息,氣得他兩眼發黑,恨不能一記窩心腳踹去讓那狗屁博士就此昇天,但嘔過氣後也只得匆匆帶人帶錢往京師打點去。
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