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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古炯所好她曾苦練顏真卿的顏體,頗得老爺子稱讚。她有想法立時付諸於行動,鳳凰真氣聚於右臂,以氣導筆,行運而生……書成後卻讓她皺眉欲撕,竟是比不上她未運真氣前的原作!
難不成是真氣運於手腕未得熟練流暢而致?
她凝神靜氣,一遍遍書寫下去,鳳凰真氣如風似水,流灑於筆鋒,一遍遍書成,卻總是覺著缺了些什麼,不得箇中滋味。
她思索良久,手中狼毫無意識在宣紙上移走……倏地她手一頓,目光凝駐在無意寫下的“白輕衣”三字上,飄逸靈動,直如那人高山神玉翩然之姿!不及細想為何會寫下白輕衣,這三字仿如一道醍醐灌頂,頓然讓她靈臺清明——是了,問題出現在這!
鳳凰真氣原是修真之氣,意在清靈灑脫,而她所書的顏體卻是以蒼勁謹嚴,沉穩厚重為風格,其書妙在高古蒼勁,一筆下去如有千鈞之力,確是極品書法,然與鳳凰真氣的清靈自然卻恰恰相悖,以清靈之氣書蒼勁之筆,豈非事倍功半?!
一念及此,衛希顏頓如豁然開朗,忖思片刻,鳳凰真氣自然流轉,手中狼毫灑然揮走,橫、豎、點、撇、鉤、折、捺,字取王羲之行書體……真氣圓通流暢,下筆行雲流水,瀟灑飄逸……不多時,太白之夢幻長詩“夢遊天姥吟留別”一氣呵成,但見筆風飄逸靈動,字型骨格清秀,契合天道自然的凰者之氣,仙風飄然躍於紙上,與太白之詩意境妙合天成,觀之神往。
數日後蔡鞗到養生殿“偶然”見閱這副夢境仙體,頓時拍案驚絕,興沖沖之下抓起就跑,直奔皇帝獻寶。
徽宗大訝復大喜,召來衛希顏,大讚道:“衛愛卿先前所書藥方吾曾觀過,下筆沉凝有力,頗見功底!這幅太白之詩卻是清靈飄逸,觀之如有松風過林、清泉流石、仙境縹緲、虛空浩蕩,讓人油生嚮往之念!妙!實在是妙!”
衛希顏微笑道:“陛下,醫家用藥講究‘度’,須得進退得宜,忌偏忌過。軻此前為帝姬處方,下筆前是沉吟再三,所謂筆落由心,這方寸之墨自是沉凝有力了去!”
“說得好!”徽宗撫掌讚道,“筆由心生、境由意妙,愛卿不但精於醫道,於書法之藝亦得箇中三味,好!”
“與陛下相較去之遠矣!”衛希顏這句謙遜倒是實心實意,若論才學她比不上蔡鞗,更遑論與眼前這位皇帝做得垃圾、做才子卻實在了得的藝術家相比?二者直如雲泥之別。
徽宗哈哈大笑,欣然對兩人道:“卿二人一擅畫、一擅書,若合之何如珠聯璧合,妙極!二卿應多多親近才是。”
“是,官家!”蔡鞗歡喜應承。
衛希顏暗籲口氣,不枉她辛苦耗費了幾日夜,終是計略初成。
此後,蔡鞗跑養生殿便益發勤了,兩人一做畫,一題字,往往一待便耗去大半天。沉迷於書畫之道的蔡五書呆,完全不知自家被人算計了,某日突然想起茂德帝姬,方省起蘭燻殿似乎已有旬日未去造訪。然此時徽宗對衛軻的仙派書法大感興趣,蔡鞗和衛希顏二人常被召入禁中應對,蔡鞗竟抽不出空閒去,間或情思意動,面上方流露出一絲念想,立時便被旁邊某個有心人不著痕跡地轉移了注意力去。
隨著皇帝雅興愈濃,衛希顏出入徽宗的才藝交流“派對”愈來愈頻繁,成功移走“菜油菜湯菜條”之流窺視妹妹的眼光,並在翰林院的眾直學士、大學士中頻頻露臉,順利打入帝京士大夫圈中。
初始,衛希顏是以聖手御醫之名為士大夫群體所知,緣於當年自詡“上知天宮,中識人間,下知地府”的道士林靈素在帝京“妖惑聖聽,改除釋教,毀謗大臣”的劣跡影響,帝京計程車大夫文人對於這位以煉養生之藥而獲皇帝青睞的聖手御醫亦是冷眼白目,將之視為又一個如林道士般招搖撞騙、阿諛奸佞的神棍。
其後,衛希顏為蔡鞗題字的幾幅畫流傳出去,訊息靈通的帝京文士很快聽聞清聖御醫不但擅醫且擅書,自創的仙派書法深得皇帝讚賞。便有不信者,故意挑釁,均被藍袍御醫灑然應對,折服而去。衛希顏面相本生得秀美不凡,兼之氣質飄逸清靈,仙風入骨,待人接物淡然有度,既非孤高自傲,亦非圓滑世故,讓人極難不生好感,很快便在文人士大夫圈中開啟良好交際場面。
再到得後來,徽宗經李彥提醒,欲將城南一棟大宅賜予衛軻,卻被她婉言推辭不受。此事傳開後,朝中清流如資政殿大學士宇文虛中、給事中吳敏、御史中丞何慄、太常少卿李綱等,均對這位清聖御醫甘居陋院、不事驕奢的君子之風頗有讚譽。
衛希顏得聞後不由好笑,她不過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