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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櫃,屋角木架上也擱著十幾個笸籮,裡面放著曬乾的藥草,屋中間是張吃飯的桌子,四張長條木凳。客廳後面是廚房,搭著土灶臺,鐵鍋,水缸,瓦罐,土碗,很簡陋的農家廚房。客廳左右是兩間臥室,一間是她睡的那間,一間是老人的臥房。……看來這家中就只有母女兩人。
她探查一圈回到原主臥室,裡面陳設也很簡單:一張床,兩個樟木箱子,一張書桌,一個磨得溜光的樹墩當椅子。
書桌很大,目測三米、寬二米五,沒有書架書櫃之類,全部書都擺在桌上。房間很寬,放這麼大的書桌也不擠。桌上擺放得整齊,可見主人的習慣很好。左邊是十幾本線裝書,右邊是兩疊質地粗糙的黃紙,一塊硯臺,一個陶製洗筆筒,三枝毛筆,“山”字木筆架。
她翻看那些線裝書,都是仿古式的書:右翻頁,豎排繁體字。她認識繁體字,這堆書有《素問》、《傷寒論》、《金匱要略》、《圖經本草》、《銅人腧穴針灸圖經》……全部是醫書。有些書頁夾了字紙,工整的繁體小楷,是寫的學醫心得。
她皺眉,那種違和感越發強烈,眼見的人和物,都與時代脫節,彷彿在古裝戲裡,但那些村民肯定不是演員,是不是演戲,她怎會分辨不出來?
她不由吸口氣。
這到底是哪裡?
衛希顏坐在書桌前想了一會,無論如何,必須先聽懂村民的話,才能弄清楚更多的事,啞巴一時還得裝下去,直到她完全學會這裡的語言。
不過她不是原主,矇混得過村民,也騙不了這個老人。
裝失憶?
這是個可行的藉口,因為腦震盪造成失憶,這在醫學上說得過去。
衛希顏心裡定了下來。
她走到寬闊的正屋,拉開架勢練形意拳。
在叢林的傍晚不利於行走時,她都沒有放過鍛鍊身體的機會。
——無論身處何種困境,擁有力量才有生存的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
☆、神秘郎中
時間過得很快,衛希顏來到這個山村已經三個月。
憑著她以前訓練出的語言能力,她在三個月內掌握了村民的語言,至少日常會話是沒問題了。
山裡的村民淳樸,沒人懷疑她裝失憶,都可憐她腦子受傷忘了事,人人見到她都主動告訴她以前的事。藉此,衛希顏很快將阿寶的性格、習慣等琢磨清楚,以她曾經臥底黑幫的演戲經驗,將阿寶扮得維妙維肖,不僅騙過了村民,也騙過了雙目失明的阿寶娘。
這個年代是宋,所處山村叫靠山村,四面都是山,莽莽叢林,最近的集市在四五百里之外。
村民們祖祖輩輩住在這個深山裡頭,訊息閉塞,也不關心哪個皇帝當朝,只知道大宋朝好多年了。張郎中留下的醫書中也有宋朝國子監發行的,印有年號,但她對宋朝年號不熟悉,只記得北宋滅國是“靖康之恥”,不過阿寶娘記得京城是開封府,那就應該還是北宋朝。
這個山村不大,統共才四十多戶人家,都是張姓人。阿寶的父親姓張,是村裡的郎中,卻不是靠山村的原住民,大約是在十年前才帶著阿寶娘和阿寶落戶於此。靠山村不是官府的納稅戶,處於深山老林官府不管,外來人只要被村民接受,就是落戶了。
這麼閉塞的山村當然沒什麼文化人,最有文化的族長也就認得“天、人、丁”這些筆劃簡單的字,會看病又會讀書寫字的張郎中當然就是村民心中的文化人,尊他為“夫子”,就是老師,誰家生了孩子都要請張郎中取名,省得一村子的張三、張四……
村民說張郎中是神醫。村裡的男人們打獵多有受傷的時候,只要有氣,就是胳膊腿斷了,張郎中都能接起來。山裡男人是一家的頂樑柱,張郎中治好一個獵人就等於救了一家子。所以村民們很敬重張郎中,但凡哪家有好吃好穿的,首先孝敬張郎中一家。
兩年前張郎中病重而死,留下孤兒寡母兩人。村民感念張郎中的恩德,一齊供養阿寶母子。但阿寶娘硬氣,不願吃閒飯,將裁剪衣服縫補的活兒接下來。阿寶也會看病,從小跟著張郎中學醫,在張郎中死後,就由“他”給村民治病痛外傷,漸漸有了張郎中四五分本事,加上聰明懂事,人長得又俊俏,村民沒有不喜歡“他”的。
讓衛希顏驚訝的是,村民沒有一個人知道阿寶的真實性別,都當她是張郎中的兒子。
從閒聊中,衛希顏得知,阿寶年少就學醫有成是因為張郎中對“他”很嚴厲,打小就帶在身邊辨識藥草、背誦醫書,沒有與同村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