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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拱手應酢,“原來是康王,衛軻有禮!”
衛希顏到得汴京已近一年,卻從未和趙構會過面,曾問過汶兒,方知這位康王去了燕京,奉皇命監閱郭藥師的常勝軍,估摸著明為監閱,實則遊玩,否則何需去得一年之久?
“既是五姐的駙馬,稱我九哥便好!”趙構言語英爽,突然一拍桌案對趙桓笑道,“大哥,我遠在燕京都聞得清聖駙馬是一等一的俊秀人物,當時還道誇大,今日一見,果真是清逸不凡,當得起五姐良配,哈哈哈!”
“康王謬讚了!”衛希顏淡笑拱手,卻仍是呼康王封號,若讓她對宋高宗叫聲九哥,估計連昨夜吃的飯菜都盡數吐出去。
趙構驚訝看了她一眼,只覺眼前這淺藍袍服的青年顏容清透如玉,氣質飄逸淡然,雖是自家妹夫,卻隱隱讓他覺著有種疏離感,劍眉不由微攢,一笑後卻也未在稱呼上勉強。
三人寒暄得這陣,酒菜已布上,銀壺酒蓋尚未啟得,單從壺嘴嘴便已嗅到濃烈酒香,趙構哈哈大笑道:“京城數千家酒樓中,我就愛這高陽正店的酒菜,夠烈夠辣!哈哈哈!”
趙桓溫和笑道:“我知九哥喜好此地,故你回京的接風洗塵宴便設於此。希顏是自家兄弟,尚未見得你,遂請來一併把酒敘歡。”
衛希顏這才明瞭趙桓今日的宴客緣由,敢情是介紹她和“太子死黨”趙構認識,順便溝通感情進行籠絡,她暗地翻個白眼,就這麼一個無聊酒宴,竟然破壞她和名可秀的相約,真真是可恨!想到名可秀,她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向北面飛去。
她所坐的南面,從敞開的窗戶望出去,正好斜向著北邊的閣子,可惜北邊自西起的第四閣卻是雕窗微掩,隔著十餘丈距離,僅隱約可見一線碧色。
作者有話要說:昏暈了,睡覺去~~
備註:
康王趙構:趙佶以康州為封號賜王,但從未去過康州,居所仍在京城。
高陽之聚
北四閣內還有一人存在,誰和可秀在一起?
『可秀!』
衛希顏忍不住傳音入密過去,『我在東面南起第四閣,康王回京,太子趙桓設宴接風。』
俄頃,名可秀回道,『我和靖嵐一道,你先忙著,不急!』
衛希顏驚訝抬眉,可秀和那桃花眼一道做什麼?正待再問,趙桓向她舉盞,她只得收回心神,觥籌應酢。
趙桓今日心情似是極好,平素端謹的面容此時竟滿含笑意,連帶酒都多喝了兩口,卻飲不慣這種燒喉烈酒,白淨的麵皮頓時泛起兩片紅潮。
“哈哈哈!”趙構大笑拍案,“大哥,一年不見,你的酒量還是未見長進啊!”
康王笑聲中提起定窯白瓷細花酒盞,對衛希顏道:“我剛入京便聽得人傳,駙馬大婚之夜千杯不醉,讓人聞之嚮往!惜乎構在燕京,未得親臨,今時便以此盞敬希顏和五姐永結同好!”說完仰脖一飲而盡,酒盞向外一亮,滴毫未餘。
衛希顏心忖這趙構的行事作風不似皇家子弟,倒有一兩分像江湖武人,心念閃過,以雙手執盞含笑答謝,“多謝康王吉言!”
這盞酒不同於太子敬酒,只需淺嘗輒止便可,趙構已然亮盞,衛希顏只得全數飲盡,酒液一氣穿喉,如火焰灼過,熱辣辣的滾燙,入得腹中更是灼燒,似乎五臟六腑修俱被火焚,卻在一陣火辣辣的痛灼中生髮出一股快感。
衛希顏胃腹中痛並快樂著,想起心念的那人不喜烈酒,趕緊傳音過去提醒,『可秀,這酒嗆喉灸腹,別飲太多!』
名可秀坐於北晴閣內不由輕笑,指尖撫過茶盞,眼波剎那溫柔,『你放心,我飲茶。』司靖嵐桃花眼突然飛過來,哀怨道:“我方才說了很好笑的話?”他似乎剛剛正在訴苦。
名可秀容色妍妍,橫波淡掃他一眼,笑道:“你胸中自有韜略,怎生還為何大小姐煩擾?”
“我能用的法子都使盡了!”司靖嵐豔如桃李的白玉面容難得顯出一抹無奈,苦嘆道,“我混跡青樓敗壞名聲,何大小姐卻說是浪子回頭金不換;我冒著被何中丞打破頭的風險上門退親,何大小姐卻說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退婚需得親執允可!這簡直是堵死我的退路!這門親事本是老爺子早年訂下,怎會提出退婚?我又用了最狠的一招,讓丫鬟帶話給何大小姐,說嵐已心有所屬,請大小姐另謀良人,孰料她竟回言情之所繫、水滴石穿!哎——”
名可秀忍不住笑出聲,眉間掠過一抹贊色,“這何大小姐倒是個妙人,更難得對你一往情深!靖嵐,你何不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