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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動道:“雨荼受了重傷,但生命無礙,燕京養傷半月當愈。”
雷電這才神情一鬆,抱拳離去。
雷動隱在暗處的刀眉卻微微一皺,雷雨荼的傷勢遠非他說的那般輕巧,心臟左側被驚箭指一指洞穿,三、五月內怕難傷愈,即便傷好,恐也將落得終生痼疾。
流水心箭驚箭指!他終是低估了名可秀!
想起昔年那女子,雷動心中突然一痛,肺部急喘咳了起來,趕緊運轉絕情心法,片刻心緒重複絕情無波。
雨荼既傷,那計劃唯得延後兩月。
***
山中不知日月長。
峽谷下,河水潺潺,水流平緩,兩岸碧草青青,林木蔥蔥,游魚自水中躍出,歡跳蹦落。
一道淺藍身影如飛鳥掠過,落岸時游魚已入手中竹簍,身形騰起,踏壁而上,行到峭崖半腰時卻忽然失去影蹤。
“可秀,我回來了!”
衛希顏歡快笑聲飄入石室,將竹簍和清水盛器放在外間廚室,身形閃入裡面臥居。
名可秀躺於榻上,聞得聲音,雙眼睜開,側目嫣然一笑,蒼白麵色沁出丹潤光彩。
“希顏!”
衛希顏笑著近前,輕輕將她抱起,“可秀,該曬太陽了。”
淺藍身影懷抱一人在崖壁間輕巧騰躍,落至崖底河岸邊一處斜平大石上。
時已近秋,初秋的陽光溫而不熱,名可秀倚靠在衛希顏懷中,鳳凰真氣自背心輸入體內,全身暖意融融,唇角笑意溫柔。
“希顏,再過兩日我們回江南吧!爹爹那邊,我始終有些擔心。”
她在衛希顏歸料下於崖間石室養傷兩月,傷勢已好得大半。當日她心脈被雷動絕情心法震裂,幸得戰前因謹慎貼身穿了金絲甲,抵去雷動兩成真力,否則當場便得休命,後又得衛希顏鳳凰真氣及時護住生息,方才死中求生。
名可秀那日受傷後謝有摧按她事前吩咐,率眾人自林間秘下幽谷,再由峽底沿河潛出,返回河間府,分批分道撤退。因名可秀傷勢過重不得擅移,遂由衛希顏守護隱居崖間秘室療傷。
她醒來後思及父親雖然悲痛,卻再無初時的惶急,以父親功力縱使落敗,雷動亦難取性命。她心一定便慶幸先前為防不測,已提前讓鐵巳秘知宋之意做好撤退準備。
雷動之謀不在江湖,想殺的唯父親與她,以清除大謀之路的首要障礙。雷動若想此時拿下名花流,必得大動干戈,即使勝出,驚雷堂也必將損失慘重,於雷動所圖大業無益,名可秀由此篤定北方各堂人馬定能安然撤回江南。
但她在崖底養傷已兩月,外間情形不知變幻如何?
江南總堂口有三叔名重落武力震住場面,堂中事務有老練精明的花漆夫、宋之意等處理,當不虞憂慮。
但終未殺得了雷雨荼!對驚雷堂之謀終也只阻得一時!
名可秀心下暗歎,北境恐怕已有異動。
***
燕京通往河間府的官道上,蹄聲滾滾,馬上軍士伏背飛馳,雖已是初秋天氣,額上卻沁出細密汗水。驛馬馳入官道僻處,漸無人行,馬上軍士突覺脖子一涼,咕咚一聲便跌落馬去。
一道人影掠入官道,提起軍士屍體閃入道旁林內,摸出驛遞銀牌和火漆軍函,隨手扯開看去:
『駐平州金軍似在屬縣搜刮壯丁籤軍,並有大隊金騎自平州越境入清化縣,劫掠榷鹽場,焚燒房舍。為防不測,特軍報樞府。燕山宣撫使蔡靖呈上』
那人眉間一粒硃砂小痣,看得軍報後小痣一跳,似是冷諷譏笑,雙掌一搓,銀牌連同軍報盡數化為碎屑,再掘了坑將驛站軍士掩埋,殺人者便消失在林間。
***
幽州峽谷間,名可秀在衛希顏堅持下,只得在石室中再養傷十日。
崖壁石室是左閒風派人秘密開鑿,作為名可秀在幽州的第二處別居,洞口隱於峭壁密佈的灌木矮叢間,極難發現,石室裡側並有一條密道通向另一出口,只能自內推開,以作不測使用。
左閒風行事果如其人,思慮縝密。名可秀每思及此,心中便浮起哀慟,終未能殺了雷雨荼,但那人中了她的驚箭指,縱使傷愈後半世也不得安生,當算為閒風報了一半之仇。
名可秀養傷兩月有餘當可行走,卻仍然無法提氣行功。衛希顏封好石室後抱起她掠入崖底,順峽谷河流直下,小心護持著懷中女子,奔掠山野間,雙臂卻始終不曾晃動。
她體內鳳凰真氣充沛,生生不息,日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