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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的神情卻和緩了兩分,“希顏,梁方平不戰而潰,浚州陷落!”
衛希顏訝然道:“金軍先鋒不過數千,浚州駐兵加上樑大人帶去的京兵當不下四萬之數,以多迎少,怎地不戰而潰?”
趙桓被她這句話頓時勾起憤鬱怒火,一掌拍在御案上,咬牙切齒道:“廢材誤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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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元年正月初二,三千金騎先鋒疾馳撲近黃河北岸,直逼浚州城外。
浚州駐防最高長官梁方平此時猶在宴飲狂歡中。
他領兩萬京師禁軍到浚州後,自恃四萬大軍在此鎮守,金兵定會知難而退,不但未曾部署防線,整軍備戰,反而一如京中習慣,每日與親信縱酒,宴飲不息,危情迫在眉睫猶自不知。
“將軍!”兩頰精瘦的常勝軍降將郭藥師抱拳道,“探子回報,宋朝京師禁軍馳援駐此,是否先派小騎探查後再攻城?”
完顏宗弼以秦無傷身份混跡中原三年,對宋人“文官愛錢、武將怕死”的腐敗萎靡之風體會深到,聞言朗笑一聲,揚眉不屑道:“宋人所謂的京師禁軍精銳,在本將軍眼中不過一群養肥的豬爾,我大金勇士直衝向前,揮刀按宰便是。”
“哈哈哈!”周遭金軍將領一陣狂笑。
完顏宗弼烈焰刀一揮,聲如金石裂地,“全軍,進擊!”
“殺——”三千精騎齊齊狂喝,將慘淡的冬日天色震得一陣抖顫,一排排雄壯精武的身軀忽啦啦低伏,夾馬疾衝。
北風呼嘯,蹄聲奔雷,三千金騎踏破凍土,直撲浚州城。
“大、大人!不好了……金、金兵攻城了!”
梁方平一擲手中酒盞,急急登上城樓觀望。只見遙遙天際處,黑壓壓一大片旌旗冽冽,迎空飛舞,成片成片的金人騎兵如風呼嘯馳至,兵戈高舉,喊殺沖天,如虎似狼猛撲逼近。
梁方平在東京承平安逸日久,哪見得這番陣仗,“啊”一聲尖叫腿腳癱軟,惶聲道:“快走!快走!”也不管敵騎有多少,帶著隨從奔下城樓,喝叫開了南門,打馬出城,一路飛奔向浚州大橋竄逃。
主帥都棄城逃了,城內軍士哪還有心守城!頓時軍心潰散,轉眼間,四萬禁軍齊齊奔湧南門潰逃,人馬奔竄,擠塌踩死者不知凡凡。
三千金騎一路呼嘯著攻入無人守衛的浚州城。
完顏宗弼目中鄙夷之色更甚,遇上這種沒用的肥豬,大軍何用休整!他手一揮,喝令向宋兵潰散的浚州大橋方向追殺過去。
何灌站在黃河南岸的滑州城上,眺望一里外浚州大橋上潰敗奔逃的宋兵,黝黑麵容掠過沉沉不屑的冷笑,待奔逃宋軍過得大半時,他鬍鬚陡然飛揚,揮臂斷然喝令,“放火,燒橋!”
“是!”副將雷彥奇鏗然作答,絲毫未問橋上尚未過河的宋兵怎麼辦?這等貪生怕死之徒,原本就不配苟延殘喘活命於世。
“毀橋後,按計劃行事!”
“是!”雷彥奇抱拳領命而去。
俄頃,火油撲澆下大火熊熊而起,黃河河面上現出一道五里長的火龍,烈焰夾著濃煙直卷天際,將慘淡冬日燒得通紅一片。
尚未奔逃過橋的數千宋軍,人人焦頭爛額,哀號聲中紛紛跳水求生,不是被河水淹死,就是被寒意浸骨的河水凍死,少量水性佳的軍士拼力游回北岸,卻被追殺而至的金騎一刀斬去。
火焰沖天,屍橫累累。血水襯著火龍將冬日慘白的天色浸染得一片腥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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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元年正月初三的杭州府,天色微顯暗沉。
名可秀似乎習慣了凝立於碧晴院的桕樹下靜思。
“這會傳訊給希顏,怕是已晚了。”她忽然嘆口氣,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說給身後的莫秋情聽,“我若是雷動,必會讓何灌領兵出京。”
“少主,您是指何灌會帶兵馳援黃河?”這不是甚好?在梁方平之後,再加強黃河防線。
名可秀眼望暗沉天際,搖頭道:“京師禁軍已被梁方平帶走兩萬,若何灌再帶走幾萬,京城兵力便將空虛;一旦梁方平、何灌兵敗黃河,金人兵指東京城下,兵力不濟的京師便危矣。”
莫秋情淡柳細眉微蹙,不解道:“少主,梁方平且不提,但何灌昔年曾戰於遼、夏邊境,戰績赫赫,以何灌之武威,即使梁方平守不住浚州,他若燒了浚州大橋,再趁金兵渡河之際率隊掩殺,金人未使不能擊退。少主何以憂心兵指城下?”
名可秀低嘆一聲不語。雷動的謀算她並未挑破,以宋之意的聰明或許猜得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