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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秋情卻正色道:“少主,雲公子臨行前曾囑咐,您傷勢雖愈,但勿得受寒,以免落下隱患。名雅雖嘮叨了一些,待在少主身邊卻也合宜。”言下對名可秀不愛惜身體微有責怨。
名可秀經她一提衛希顏,思念又起,暗歎一聲轉移情緒,“阿莫,明晨吩咐鐵衛,飯後我們便離開湖州。”
莫秋情道:“少主,不向湖州分舵招呼麼?”她們前日方由杭州府起程,晚間到得湖州在客棧住下,尚未進入湖州府名花流分舵。
“不必了!此行原不欲大肆張揚,僅得總堂數人知曉便好。”名可秀眸光望向夜空,思得片刻又道,“阿莫,改變行程,行往常州。”
莫秋情微訝,自湖州北去揚州,往西經江寧府可去,往東經由常州亦可達,但江寧府作為名花流江南東路的分堂口,地位自是比常州重要,並且距揚州更近,少主臨行前雖未明講,她猜度應有順道巡視江寧府之意,但這當兒卻突然改變了主意,是常州有甚麼特別?
她眸光忽然一閃,想起少主南歸後,著力清除驚雷堂南方勢力,如今江北第一堂已在總巡使雷霜命令下,果斷撤出東南最富庶的蘇、杭、揚、江寧四州府,將東南分堂避至常州。少主突然改道莫非是為了她?
“少主……”莫秋情神色不贊同。少主清除驚雷堂手段果決狠厲,但對雷霜卻留了幾分情面,此番再去常州,少主身邊僅三個鐵衛隨行,萬一驚雷堂負隅一擊,拼死相搏,她便是萬死也莫贖。
“阿莫,不必擔憂!”名可秀淡淡一笑,言語輕緩卻自帶一股威揚自信,“雷動殺我一次不得,便永無再殺我的機會!”
她目光投向月空,唇角似有淺淺笑意。
希顏,我必不會讓你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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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元年正月初十二日,帝都因西京軍報再度沸騰起來。
大宋第一名將种師道偕武安軍承宣使姚平仲,率西軍勤王部隊抵達西京(洛陽),正向京都東進。
所謂薑是老的辣!种師道深諳“”兵者,詭道也”,僅以七千輕騎先行,卻非但不隱跡悄然行軍,反而一路張旗擊鼓大肆宣揚,並著將士沿途散發揭榜,又傳到河北金兵攻陷城池,百姓喜而奔走相告:“種少保率西兵百萬來!”
東京城外的完顏宗望難辨虛實,种師道的威名又擺在那,當下駐守牟駝崗,不敢輕舉妄動。
於是,种師道七千輕騎出得西京竟一路無阻,於初十四日上午巳時抵達東京城下。
趙桓心下欣喜,鑾駕親至北城正門(新酸棗門)迎接。
旌旗招展,百官齊聚,甲冑林立。城頭上京師守軍手持長槍,昂首挺胸,精神十足。眾將士胸口齊憋著一股勁,他們是英勇無畏的京師宋軍,不能被西軍比了下去!一個個目光直視前方,瞪出一股銳氣。
衛希顏暗笑點頭,北城宋軍經得四日前的血肉拼殺,行走站立間已帶得一股軍威,這當兒為和西軍較勁更是個個“雞血”充頭,顯見得已有了幾分軍人的自尊和驕傲感,與當初聞得金軍南渡黃河時的熊包樣比,已是天翻地覆,總算不負她的一番心思和幾度“狗血”造勢。
西軍七千騎軍容齊整,腰背巋然如松,一聲令下,七千騎譁然落馬,動作整齊劃一,迅捷簡練毫無拖泥帶水,顯見訓練有素。
落馬濺起的塵灰微微瀰漫,趙桓身後的十數文官忍不住抬手掩鼻,處於塵灰正中的七千西軍卻無一人皺眉聳鼻,面容沉如岩石,連帶眼珠都未動得半分,即便面見的是皇帝,目光仍然鋒利無畏。
衛希顏注意力凝在中鋒的二千騎上,從表面看似乎與左右兩翼的五千騎兵無甚區別,但細察下,便發現這二千騎兵的目光相對沉靜,不似兩旁騎兵鋒銳逼人,但這沉靜,卻讓人更加窒息透不過氣!
衛希顏微微眯細眸子,這是殺威吶!唯久歷戰陣千錘百煉方能鍛出的殺威!
這二千騎必是种師道的親軍了。見兵識將,讓西夏和遼金均被震懾的大宋名將,果然名不虛傳!
种師道時年六十有五,身軀依然高挺如山,腿上因陳年兵傷而行走微緩,溝壑縱橫的面龐張顯出飽經世事風霜的滄桑,灰眉下的一雙深目卻是沉毅邃遠,閃耀著星軌執行的光芒。
衛希顏若有所思的目光與种師道深邃睿智的目光在半空中碰撞。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衛希顏唇角微挑。
年少睿敏,鋒芒內斂!种師道暗贊在心。
名將少相目光凝得一刻,微笑交錯而過。
迎得西軍入城後,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