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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工作關係才離開這小地方,每年都得回去看望長輩。江淮放小時候就住這兒,後來他母親也喜歡,一家人還買房子準備退休養老。
“到底是我娶媳婦兒還是你娶?我還沒急呢,你瞎操什麼心?”
江淮放對這妞兒當然得是認真的,他做夢都想把嘉茵娶回家疼著愛著。這男人的世界什麼都可以將就,唯獨倆點不行,一是愛情,二是事業。
但是女人不一樣,什麼都要講究個什麼過程,他們這過程長本來就長了點,好不容易看到丁點兒希望了,萬一他又著急把人給嚇跑了,他還不得後悔死!
穩紮穩打,方能彰顯強者風範!
江郜驀地住口,不再囉嗦他這兒子,得,好心當成驢肝肺。
其實這輩子江淮放放在心裡在乎過的人也就只剩這兩個人,一個是眼前端著架子的老爺子,那是一段他差點就垮掉的父子情;還有一個,就是那鮮嫩明媚的丫頭片子嘉茵。
江淮放想起那使著小性子的模樣兒,總算從沉悶的心緒裡脫出半口氣,似笑非笑地挑起嘴巴。
……
過了些天,江郜告辭,回部隊主持大局。
南法市氣候倒還適中,醫院裡感冒、花粉症、各種面板過敏的人流也有所增長。
小黑與其他幾位犧牲的特警的家人們,一起舉行了追悼會,江淮放負傷在身沒法出席,嘉茵主動提出代表他去給好兄弟送最後一程。
小黑的雙親都是生活本分的老實人,被這喪子之痛近乎擊垮,但卻沒有為難任何人,也沒有對警隊怒不可遏。
他們的通達明理,讓前來安慰的大隊長都覺得特別偉大。
滿場都是熱淚盈眶的人們,還有自發前來給犧牲特警們獻花的群眾,小黑的未婚妻哭得柔腸寸斷,把好多人都給惹得紅了眼框,東子憋了老久的眼淚也再一次奪眶而出。
他親眼看見兄弟怎麼斷了一隻手腕,這痛很想而知。
嘉茵擦掉滿臉淚痕,雙眼還有些微微洇溼,她與小黑未婚妻年紀相差不大,那姑娘也以為她與江淮放好了有很長一陣子,心裡話都願意和她說。
嘉茵就想著多勸勸這姑娘也好,“你別想太多,要好好的。”
“我那時候……還老和他開玩笑,說什麼你要死了我也不活。我知道他出事……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
姑娘喃喃地,連忙擦了擦淚水,“可你說他們拼死拼活,到頭來不就為了保護咱們嗎?我要死了,怎麼對得起他……”
“我想過和他結婚以後,最怕的就是他早上踏出這扇門,晚上卻回不了家……”
嘉茵被戳中心裡的一塊軟處,又酸又疼。
是啊,警嫂的難處也明擺著不是嗎,都得是有情有義的好姑娘,家裡才不至於鬧翻天。
你最愛、最重要的人的命,永遠握在別的手裡,你試試這滋味,試過就知道有多難。
想著江淮放命懸一線,隨時隨地可能會被人剝奪生命,這種感覺其實就跟以前他怕羅庚對她胡來是一樣的道理。
他倆肯定誰也受不了。
與江淮放相比,她的人生已經算是單純許多,至少他們的社會治安,靠的到他們無時無刻職業奉獻與被挫折和蹂躪之下的艱苦。
嘉茵又想起昨天那人與她談天的情景,因為倆人關係不同了,能聊的自然也多了。
江淮放拉著她侃這侃那,到後來,還給她說了那些關於他工作上的黑白兩道,階級對立……
“有時候,我會覺得以前那些事……特別可笑。你毀了別人最寶貝的人兒,別人也毀了你的……”
當時,江淮放說著,又給自己搖了搖頭,“可咱們是當特警的,風裡來雨裡去,就算你不抓他們,也要有人來抓。”
他們說到底不過是各司其職,天經地義,這筆賬不是十幾二十年就能算完的,算完了,又怎麼樣?
男人的眸底因為痛苦而隱隱發紅。
嘉茵知道他也不好過,她能接受他是樁好事,車禍卻又是一樁大悲劇,他一時喜一時悲,感情控制不好都沒法認真地思考問題。
小黑與東子是江隊最得力的兩位助手,如今小黑過世,他怎能不心痛,更別提自己的前途都已經遭受重創。
好在還有她,給他耐心地疏離各種心裡的疙瘩,他有什麼都能和這丫頭談,說著說著,人想通了,就什麼都好了。
現在,江淮放眼巴巴地看著嘉茵,就跟大灰狼看著個活蹦亂跳的小白兔沒差。
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