剷除不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偷偷覷了男人一眼,她發現他好像沒有主動開口的意思,那麼……那麼就由她來提好了!
“那……那個……”猶猶豫豫。
容尉遲扣上公事包最後一個鎖釦,提在左手裡,抬眸望了望對面那個明顯有話要說的女人。
“考試……”考試的注意事項他還沒有跟她說,她真的很需要他的指點,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經驗之談總是最好、最有效的,考試在即,她很希望得到他的指點。而且……他都已經向她索取過“報酬”了。
臉,又不自覺地泛起微紅。
容尉遲站起身,離開座位,沒有看她,亦沒有說話。
尤桐半張著的唇微微僵住,眼底滑過一抹受傷,當他經過自己身側的時候,她難得的一次勇氣,才剛剛開始就消失殆盡了。
拽什麼拽,他不就是一年就拿到ACCA的會員資格了嗎,很了不起嗎?!
對,是很了不起。
尤桐氣憤地想著,眼睛別開,望向別處。
忽然,男人的大手伸了過來,拿了一個什麼東西,快速地塞進了她的口袋,她一時間反應不過來,錯楞著的同時,聽到他低低的聲音落入她的耳畔,“這樣還考不過的話,不要回來見我。{}”
他的大手輕輕拍了拍她的頭,像是安撫一隻小貓似的。
呃?!
尤桐睜大眼睛,想要問些什麼,容尉遲卻已經大步走向會議室的門口,高大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門扉後。
尤桐僵在原地,半天才回神,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如果他對她說的那句話讓她心悸,那麼他最後拍她頭的那個動作就是讓她心軟。
驀地想起在愛丁堡的時候,她也是這樣抱著那隻蘇格蘭摺耳貓,寵溺似的拍著它圓圓的、可愛的頭。
寵溺?!
心跳,猛然加速。
她連忙低頭翻自己的口袋,只見裡面塞著一張紙,摺疊了幾下,呈一個整整齊齊的小長方形,每一個摺痕都線條分明,無比精確,就好像是他的人。
她甚至可以想象的出,當他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摩挲著這張白紙時,發出那種沙沙聲,頓時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開啟每一個褶皺,將整張紙鋪開來看,上面寫滿了字,是他的親筆,字型蒼勁有力,但為了節約空間,有刻意縮小的痕跡,白色的A4紙,沒有格子,可是他的字硬是寫得層次分明,每一行都收放自如。
紙上,當然是她現在最需要的三門考試的注意要點。
可是,她沒有耐心讀完,視線就立即跳到最下面的一行字,那一行字是用另外一種字型寫的,不若前面的那麼冷硬,隱約間透著一絲柔和感。
——桐桐,好好考,別緊張。
忽然之間,心裡有股什麼東西一湧而出,一股溫暖而細微疼痛的感覺一閃而過。
心難再止水。
大愛臨頭,她慌得喘不過氣來。
◎◎◎
醫院。
黎佳期臉上戴著寬幅墨鏡,頭髮也放了下來,腳步輕輕,遮遮掩掩地現身,輕輕推開病房的門,侷促不安地走了進去。
病房裡,護士正在為黎洪濤做最後的術前檢查,而趙婉華站在一旁,黎遠航同樣也在。
黎佳期低著頭,唯唯諾諾地走近,悶聲向三人問候,“爸爸,婉姨,哥……”
話一出口,聲音便是哽咽。這些日子,她一直躲在香港,可今天爸爸要動手術,她無論如何也要回來的,許久不見家人,情緒一下子湧了上來,雙手緊緊揪著裙襬,眼眶紅紅。
事到如今,黎洪濤已經不知道該罵她什麼了,索性也就不罵了,畢竟是自己的女兒,疼了二十幾年,她覺得委屈,他又何嘗捨得。
“佳期,回來了啊。”黎洪濤輕輕坐起身,望向一臉哀慼的女兒。
“爸爸!”黎佳期哭著走了過去,一把撲進父親的懷裡。
黎遠航站在一旁,也不自覺地有些動容,但他也沒有忘記更重要的事情,“佳期,你今天有考試,一會兒我讓司機送你去機場。”
黎佳期搖搖頭,“我不要去考試,我要留在醫院陪爸爸。”
“不行。這個考試很重要,你必須去!”黎遠航態度強硬。發生了這麼多事,他已經充分認識到,自己不能再像是以前那樣縱容她,那不是疼愛,而是溺愛。
“哥……”黎佳期見黎遠航不肯軟化,又扭頭望向黎洪濤,“爸爸,我想留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