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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天龍心中一片茫然,對這樁婚事,他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看到項天龍那悵悵的,面無表情,茫然若失的樣子,淳于玉涵更是一陣感傷,幽幽地說道:“近些天,我也聽說你對心姑娘特別照顧,教她音律,陪她去沿邊賑濟那些災民,雖然有失體統,……”。
“那是禪師的意思,……”。項天龍竟然那麼在意這些‘流言’,想去解釋,竟然想去解釋,“我只是尊重他老人家的舐犢之情”。
淳于玉涵說道:“她是禪師的曾孫女,不光天下第一家和瑞鶴仙莊,就連整個錦城的人都知道,如果……”。
講到這裡,淳于玉涵竟然說了如果,淳于玉涵接著說道:“如果她是普通人家的女子,我可以讓你納她為妾,然她是禪師的曾孫女,別說禪師不答應,就連整個天下名莊莊主也不會答應。……”。
“夫人,你想哪兒去了,……”。淳于玉涵這些話,項天龍不愛聽了,心裡有些怪怨,“我待心兒純屬儒子之情”。
“那你就答應吧?”
淳于玉涵更進一步。繼續說道:“華兒一直鍾情於心姑娘。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天龍,你不覺得是嗎?”
項天龍發愣在當地,心中一陣悵悵,他對景心那種微妙的感覺到底是什麼?不是男女之間的愛情,竟然也不希望是‘公公與兒媳’的關係。究竟是什麼?不知道。最後,項天龍還是點了頭。說道:“我答應夫人,改天便到瑞鶴仙莊提親”。
門外的動靜,像是很切合項天龍的話一樣,有一個人,在項天龍話聲一落時,手託托盤輕步走了進來。
來者是福伯,他和淳于玉涵有言在先。如果項天龍答應了東方景心和項華的婚事。他才進來,呈上那塊象徵天下第一家最有權威的信物。
福伯輕步走進房門,向項天龍,淳于玉涵躬身見禮,然後說道:“莊主,小姐。外面有一位姑娘要見莊主,她沒有說姓名。只是送來這塊玉佩,說莊主見了就知道了”。
說著,將手中的托盤恭恭敬敬地呈了起來。
項天龍雖然在書案旁,在福伯躬身的一瞬間,他已看到了托盤上的玉佩,趕忙繞過書案,拿起了玉佩,想到景心,竟有一種衝動的感覺,拔步便要朝門外走去。
“天龍!……”。
淳于玉涵心中一緊,她太瞭解她的丈夫了,項天龍和景心的感情已經超出了本分之外,讓淳于玉涵既擔心,有恐怕,“華兒還等著你什麼時候上瑞鶴仙莊提親呢”。
一句話,像是一桶冰水,澆在項天龍的頭上,讓他木訥在當地,
回頭看看淳于玉涵,再看看手中的玉佩,想到兒子對景心一往情深,項天龍冷靜了許多,腳底像生了根一樣,拔步如此艱難,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
“告訴她,告訴那位姑娘,讓她回家吧,我不見她”。
過了好大一會兒,項天龍才輕輕地說著,又忍不住緊緊的攥住了那塊玉佩,最後,輕輕地放回托盤上,玉佩竟然碎掉了。
看到玉佩碎裂,淳于玉涵沒有任何的可惜,而是深深地鬆了口氣,徹底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
“是!”
項天龍拒絕了景心的求見,福伯的心也鬆快起來,在心裡十分的高興,並沒有露在臉上,躬身答應,退出房門。
一句不見,對項天龍來說,是如此的茫然若失,過了好久好久,項天龍輕輕地說道:“阿涵,我想一個人靜靜……”。
“那我去告訴華兒,你也答應了他和心姑娘的婚事”。
淳于玉涵不是盲人,不是瞎子,她的丈夫如此‘鍾情’一個女孩子,她的表情竟然如此的淡然,裝作視而不見,而是非常歡喜的樣子。
在淳于玉涵轉身間,手臂不經意的下垂,袖子裡掉下來一塊金燦燦的物件。
物件掉落,淳于玉涵沒有察覺到,
既然項天龍想一個人靜一靜,淳于玉涵吩咐小如,還有房中的幾個丫鬟跟她一起離開書房。
淳于玉涵走後,項天龍長長地吐了口氣,回坐到書案前,在他低頭的一瞬間,看到了掉在地毯上的物件,不由自主的,輕輕地撿了起來。
物件小巧玲瓏,是用赤金做的,長條正方形,把手是一隻財源廣進的貔貅,這是一枚印章,項天龍曾經見過,上面只有一個陽文‘涵’字,是淳于玉涵的私印,這次再次看到這枚印章,項天龍思緒萬千,喃喃自語起來,
“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在哪兒見過?不是這枚印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