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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尷尬的局面?
“隨你!”
猶豫了一下,滄海接過了謝靖手中的茶碗兒,卻沒有喝,口上說答應了,心裡卻不是個滋味,大權被這個徒兒奪走,既然都心甘情願的讓出去了,還有什麼不能答應他的?他的徒兒再怎麼不肖,也是個受害者。
“謝師父,還有!”
“還有?”
聽到謝靖口中的‘還有’。滄海的精神頓時一怔,滄海真的有些怕了,害怕謝靖還有,滄海對這個徒兒,真是又愛又恨,又無可奈何,難道只是看不慣報復的手段,便把這個徒兒逐出師門,一刀兩斷嗎?滄海做不到,
“你說吧!”
儘管還有。滄海還是讓謝靖說了下去。
“這次大難。徒兒得以解脫。多虧了景月那孩子,景月已經認祖歸宗,希望師父也不要芥蒂以往的事,畢竟她是您的曾孫女。……”。
“你想說什麼?直接點吧!”
“景月想住進瑞鶴仙莊,早晚給師父問安,已全子孫孝道”。
“呵!”
滄海感到好笑起來,自己的親妹妹都可以如此辣手相對,對這個八竿子才打得著的大曾爺爺竟然想起了盡孝道?
項迴心這個人,滄海不是看不出來,心機太重,不管她叫項迴心還是東方景月,骨子裡的東西是變不了了。想要住進瑞鶴仙莊?恐怕有著另一種目的。
“也隨她,瑞鶴仙莊都給你們了,還有什麼不能答應的”。
停頓了一下,滄海又答應了,謝靖的臉上卻是極為的不喜。忍不住說道:“看來師父還在責怪徒兒”。
“我有什麼好責怪你的?”
“師父怪徒兒奪了您的大權”。
“這是你說的,這是你認為的,如果你這麼想,我也不會多去解釋什麼”。
“師父!”
謝靖頓時著急起來,“你二十多年沒有見徒兒,就不能給徒兒一個好臉色嗎?您讓徒兒多麼的寒心您知道嗎?”
“靖兒呀,你知道不知道,慾壑難填”。
滄海頓時看向了謝靖,說不出的懷怨,更顯得語重心長,又道:“瑞鶴仙莊,權勢,家庭,都給你了,為什麼還要在意師父的臉色?只准你想做什麼便做什麼,難道就不允許師父沉下臉,不說話嗎?”
“師父!”
正如滄海所說,謝靖現在什麼都得到了,二十五年前本該屬於他的權力,偌大的瑞鶴仙莊,不久之後將東方寒雪接回來後的家庭,都屬於他了,可是,謝靖真的沒有感到任何的喜悅,他想看到師父的歡笑,看到師兄弟之間的和睦,可是,沒有,這所有的氣氛被壓抑充斥著,謝靖不知道為什麼。
“我還有很多功課沒有做完,你先下去吧!”
滄海說罷,轉過身,將參茶放到桌子上,盤膝坐到蒲團上,左手拿起數珠,右手拿起木槌,閉上雙目,篤篤篤,面向佛龕,口中又唸唸有詞起來。
“既然如此,弟子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弟子只希望您老人家不要再插手弟子的家事,讓弟子來擺平這所有的恩怨”。
謝靖說這些話,何嘗沒有另一種意思,項迴心曾說,滄海的能力太大了,他們真的在‘提心吊膽’,擔心這個老和尚又不顧一切救那隻關在城東高山上的‘看龍妖孽’。
所有的擔心是多餘的也好,不是多餘的也好,滄海如今的心情,和海嘯水禍時的心情是不一樣的,海嘯水禍時,他一力挽救的是她的曾孫女,如今,發生了這麼多事,他那位曾孫女已經不是正正常常的人,如今是一隻人龍妖孽,滄海如果想出手搭救景心,必須要闖過心裡的坎兒,
但是,這個坎兒如同層層的群山疊嶂一般,像無辜死者的家屬,像除妖衛道的正義之士,像受害的玉溪宮,受苦受難的徒兒謝靖,每一道都要面對良心的譴責和解釋不清楚的真相,滄海感覺自己沒有那個能力。
……
“他怎麼在這裡?”
有人在月牙門巴望著,感到多麼的不可思議,謝靖離開了滄海誦經的禪房,從這裡經過的時候,正好看到這個‘鬼鬼祟祟’的人。
“遊兒,你在這裡做什麼?”
“師父?!”
這個喃喃自語,把門探頭的人是尤遊,他如今有身份了,他是瑞鶴仙莊新主人謝靖的徒兒,是滄海的徒孫,這種身份是何其的響亮,不過,做事有些欠妥了,應該說失宜。既然瑞鶴仙莊的新主人是他的師父,那他也是半個小主人身份,可是,也有可能,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