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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亭之中,華燈照耀,淳于玉涵手中的物件金燦燦的,正方長形,像一枚印章,其實那就是一枚印章,金鑄的印章,是她的私印,上面只有一個篆文“涵”字。
拿著這枚印章,淳于玉涵愛不釋手,感觸良多,像是一位慈母的思念,
福伯悄然地來到涼亭下,為淳于玉涵披了錦繡團花披風,淳于玉涵回過身,見是福伯,沒有說話,又再靜靜地立在當地。
“又在想他了?”
看到淳于玉涵手中的印章,福伯也是感觸良多,不經意地問了出來。
“二十四年了吧?”
一句‘想他’,像是觸動了淳于玉涵那顆‘麻木’的心,讓她發酸,默默地流下眼淚,福伯勉強點了點頭,
“整整二十四年了,今天是他的生日”。
淳于玉涵的淚水更是撲簌簌地流著,“我不是一個好母親,我狠心的拋棄了他,我連名字都來不及給他取,甚至我沒有奶過他一次……”。
“不!……”。
福伯打斷了淳于玉涵的話,聲音又是那麼的苦澀,說道:“這不是小姐的錯,小姐也是迫不得已”。
淳于玉涵輕輕地搖了搖頭,“不,他不會原諒我的,我也不會原諒我自己……”。
福伯動了動口唇,終於還是說了出來,“如今老爺已經不在了,如果小姐點頭,阿福一定竭盡全力把大少爺找回來”。
福伯的一句話,把這裡的空氣凝結了一般,變得非常的安靜,過了好大一會兒,淳于玉涵風乾了眼淚,
“不用了,這裡不是他的家,我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無憂無慮的活著”。
啪啦,噹啷!
恰在此時,寂靜的夜,遠處傳來了一陣陣的摔脆聲,一間精舍,燈影憧憧,有兩個人在糾纏,一男一女,像是在打架一般。
“華兒還在發脾氣嗎?”
眼見的事,都看到了,福伯如何回答?福伯還是偏向了項華,說道:“小少爺被關了這兩天確實受了委屈,一時鬧騰也是無可厚非的,迴心小小姐已經在勸他了……”。
“再勸?恐怕是越勸越僵吧?”
淳于玉涵輕輕地轉身,朝項華的房舍走去,走到門口,來到屋簷下,門外的女婢蹲身見了禮,當要把房門開啟的時候,淳于玉涵伸手做了個手勢,止之了。
淳于玉涵沒有進房,而是在門口聽,只聽項華大怒著說道:“我討厭你們,你們去逼迫心姐姐,害她有那麼大的難處,卻讓我一個人‘躲在’天下第一家不去幫她,讓我以後有什麼顏面見她,我算她什麼朋友?……”。
關心到深處,項華錐心不已。
項迴心更是憤憤不平地說道:“你不要再孩子氣了好不好?你當這事兒是小孩過家家?她闖了那麼大的禍,是罪有應得,不讓你去,是為你好”。
“我不要你們為我好……”。項華房中怒斥著,又是“啪”地一聲傳出,一尊‘玉樹雕花’擺件摔在地上,跌的粉碎。
“是你,是你有意害心姐姐的,是你讓我帶她去祥街的,是你巧妙的設計讓心姐姐打傷飛信使的,是你,一定是你的圈套”。
項華髮著脾氣,突然指向了項迴心,
項華突然大斥,項迴心本來也是一臉的怒色,當聽到這些話後,頓時木然在當地,心潮起伏起來,臉色卻是那麼的平靜。
須臾,項迴心忍不住拿起華桌上的茶壺,這是一盞倖免於難的茶壺,將裡面涼透的茶水傾倒在項華的頭上,二人推搡著,
“走開!”
“我讓你清醒一點”。
項迴心憤憤不平著,大斥道:“你清醒了沒有?你讓姐姐有多委屈,你知道嗎?姐姐一片好心,只是想讓你開心,卻讓你這樣的誤會,你簡直不可理喻”。
項迴心說罷,將茶壺重重地摔在地上,頓時四分五裂,碎片迸濺起來。
衝口說出,加上一頭的冷水,項華也覺得自己失口了,項迴心是他的姐姐,那可是他的親姐姐,那可是沿邊數萬漁民,如果推測成立了,她的姐姐該有多可怕?
項華又變得頹廢無力,沒有了剛才的衝動,只有傷心萬分,又再喃喃自語起來,“我沒有臉面再見心姐姐了?我沒有臉面再見心姐姐?我痛不欲生……”。
在門外,看著兒子為他心愛的女孩難過不已,淳于玉涵感觸良多,在心裡說道:“放過那兩個孩子,我做對了,我放過的不只是他們,也是我的兒子”。
“小姐要不要進去?”福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