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窸窣的石子伴著泥土落下,這一次,卻沒有鳳玉弦寬厚的背脊為我遮擋,悉數砸落在我的身上,我卻感不到一點疼痛。
見我如此乖巧,他欣慰一笑,彷彿琉璃的碎片,斑斑入畫,透著永無止境的悲傷,他蒼白的指尖順著腰帶一點點下滑,他道:“逸兒,一定要讓我的侄兒平安出世,然後帶著孩子快樂的活下去,連同我的愛,一起……活下去。”
我的嘴角不停顫抖,心臟緊緊被什麼捏住,不能呼吸,鳳玉弦的面龐在他指尖鬆開腰帶的那一瞬,越來越渺小,他深深印刻著我面容的雙眸,越來越模糊。
風聲戾戾,他輕柔的笑道:“逸兒,我太過於自私,我不想讓你忘記我,我想你在心底銘刻我一輩子,不是恨,而是愛……”
“逸兒,我愛你……”
懸崖下巨大的渺茫漸漸吞噬鳳玉弦的最後一抹笑靨,我緊緊抱著樹杆,身體顫抖不已,痛苦哽在喉口,我喊不出,我喊不出,耳邊全是風雨的轟鳴,和鳳玉弦溫柔的話語。
——逸兒,一定要讓我的侄兒平安出世。
——連同我的愛,一起活下去。
——逸兒,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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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薄薄的霧氣飄渺似輕紗,在淡淡的陽光下,折射著湛藍澄澈的清空。
“呼……”我猛然間翻身坐起,冷汗在額頭脊背粘稠滑落,骨子裡的疲憊愈發沉重,我睜開眼,眼角是乾涸的淚水。
陽光有些刺眼,我忍不住抬起手臂,用掌心遮擋了一下。
耳邊轟鳴一片,是鳳玉弦一遍又一遍溫柔刻骨的嗓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