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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甩下墨子軒,他在房間裡沒找到惜然,心下著急,在門口四處張望。
惜然在樹下,看得見燈光下他緊張張望的目光,她心口窒息,說不出滋味。
離若晨感覺到她視線投過來,奔過去,摟過她,撫上她額頭:“怎麼不進去?”
惜然垂眸,沉默不語。
離若晨伸手抱起她,嘆息道:“還是不會照顧自己。”
他把她輕輕放進床裡,握住她小手:“這麼涼,若是著涼,把毒素勾起怎麼辦?”
惜然望著離若晨,那雙眼眸關心是假不了,他對她太好,好到她都有些煩了:“沒事。”
她翻轉身,閉眼,埋進被子裡。
離若晨一愣,鑽進被子,摟住她:“今天怎麼了?”
他的吻落在她脖頸上,喃喃地道:“今日,你很奇怪,不舒服?”他伸手探到她腹部……
惜然伸手拿開他的手,淡淡地,蘊含疲憊:“只是累了。”
離若晨扳過她身子,讓她面對著自己,她眸子閉著,睫毛輕顫,並不看他。
“惜兒,我們努力生一個小琳琅可好?”離若晨吻著她唇誘哄道。
惜然睜開眸子,望著他,小琳琅真的很可愛,她很喜歡,可是她現在沒心情要孩子。
何況,那日,她進了他的書房,他書桌擺著一本書,關於那藥,她暗暗心驚,想必要再生個健康孩子很難,很難。
她冷淡地道:“過段日子再說,等毒素解了再說,否則對孩子不好。”
她說得在理,他找不到理由辯駁……
離若晨猶豫了下:“明日,讓墨大夫給你看下,是否能解這毒素?”
惜然嘆口氣,讓她怎麼說自己聰明絕頂,又笨又傻的夫君呢?
她伸手滑過他高挺的鼻子:“你都不瞭解他,不怕他探出我脈象裡是什麼毒素,被有心人告之父皇,你豈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時間過去那麼久了,何況你的身子比什麼都重要。”離若晨拉下她的手,認真地道。
“再說吧,反正又不會要命。”惜然淡淡地道。
“可是我好想要一個你和我的孩子。”離若晨頭埋進她頸窩道。
惜然摟住他,心思複雜……心裡糾結、矛盾各種情緒纏繞,她一晚上都沒睡好……
*****
惜然醒來時,離若晨已陪太后去做早課了。皇太后信佛,身體稍好就又支撐著做早課。
一晚上都是淺眠,惜然頭暈沉沉的,吃了幾粒曉夢開的藥,轉身去隔壁看小琳琅。
小琳琅在小床上正張著大眼睛四處張望,看到惜然,她就呀呀地笑起來。
惜然伸手抱起她,走出了房間,來到行宮外面,閒逛。
琳琅看著前面的花叢,呀呀的就要過去。
惜然微笑著親了下琳琅:“琳琅喜歡紅花對不對?我們去採花。”
她才走幾步,抬眸發現不遠處有個人盯著自己,她不用再看,也知道是誰。
他眯眼,看著她眼中閃過慌亂,難不成兩個相愛的人,見面都要變成像偷情一樣嗎?她都不敢面對自己嗎?
惜然轉身,逃也似地抱著琳琅往回走。
可是琳琅不依,呀呀哭個不停,惜然回頭,見墨子軒還站在那裡,她咬牙,哄著琳琅,去別處採了一朵紅花,才算止住琳琅的哭鬧。
墨子軒直到惜然離開他視線,才收回目光,她都有一個可愛的孩子了,而且聽婉寧說她才流產……
他撫著心口,那裡心還在跳,可是痛徹心扉,他腳步不穩,輕輕地靠在旁邊的樹上,她為離若晨孕育了兩個生命了?
他有絕世無雙的醫術,可以救無數人的心疾,卻醫不好自己的心病。
他覺得自己來錯了,她看起來過得很好,有愛她的丈夫,有可愛的孩子,很幸福,人生很圓滿……
只有他,還是孤單一人,苦苦地守著他和她的回憶。
婉寧站在門口,四處張望,看到墨子軒靠在樹上,她微笑著飛奔來,如一隻紅色的蝴蝶一樣撲到他面前,像極了惜兒的性子:“子軒!”
墨子軒斂眸,站直,隨婉寧回到廳裡。
惜然也被離若晨拉來,陪著皇太后用早膳。
惜然和墨子軒又尷尬地在飯桌上相遇,皇太后依舊是吃得不多,加上做了早課,有些累,吃了碗粥,就回房間歇息了。
惜然埋頭吃飯,也不看邊上的人,墨子軒的視線偶爾停留在她身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