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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的突然舉動,文采菁身子一個不穩,差點摔倒,幸虧一旁的劉嬤嬤及時扶了她一把,才沒出醜。
“茶盅要舉過頭頂。”劉嬤嬤趁機小聲提醒她。
原來是她舉得太低了。文采菁這才明白,心裡頭卻有些不悅,那就好好說嘛,幹嘛動手動腳的。
心想著,她偷偷斜眼睨了那嬤嬤一眼,沒想到正撞上那嬤嬤望過來的凶神惡煞的目光,嚇得她忙收回視線,渾身同時忍不住一個哆嗦。她令堂的,整個一容嬤嬤啊。
正想著,已有人將她手裡的茶杯接了過去。
抬眼一看,穿著嶄新的寶藍色的雲紋湖綢直裰,帶著鑲玉的金冠,一雙墨玉般的眼睛直直看著她,眸中閃耀著熠熠的光芒,不是諶瀚是誰?只是眉宇間不見了以前的肅殺和冷峻,看著倒是順眼了不少。
兩人的視線撞在了一塊兒,又糾纏了片刻,才各自收了回去。
不過片刻的工夫而已,文采菁並沒有放在心上,可是很顯然,別人不是這麼想的。
她這邊視線才剛收,旁邊就有幾道犀利的目光直射了過來,赤*裸裸的,充滿敵意。
文采菁心裡頭立刻咯噔了一下,暗叫一聲不好。不過,她也知道,遲了。有人已經盯上她了,而且還不止一個。
諶瀚揭開茶杯蓋,喝了一口就放下了,順勢又瞥了文采菁一眼,心裡浮起一抹淡淡的得意:這回這狡猾的小公子算是跑不掉了。
“新人給夫人敬茶。”那嬤嬤說著,又遞了一杯茶過去。
這回,文采菁識趣了,將茶盅高高舉過頭頂,送到了諶瀚的正妻方氏面前,同時,眉頭很快一抬,偷偷看了這位方夫人一眼。
只見這方氏約莫二十三、四歲,穿著大紅遍地金的褙子,梳著朝天髻,髮間一支赤金累絲垂紅寶石的步搖,看著雍容華貴。只是,臉上擦得粉太厚,看著表情僵硬,精神頭也不大好的樣子。
聽說這位方氏生小世子的時候是難產,後來,孩子雖生下來了,卻因此傷了身,久病纏身,幾年都未見好轉,估計活不久了。
事實上,她也確實沒能活多久。
記憶中,距離她的大限也不過只剩下兩年而已。
思及此,她看向方氏的眼中不自覺的多了一絲憐憫。
如今,方氏的精神頭雖然大不如前,可是眼睛卻是一如既往的厲害,那絲憐憫在文采菁的眼中不過轉瞬即逝,卻讓她捕捉到了。
竟被個才入門的小小妾室憐憫,方氏心中怒火滔天,可是她知道現在還不是發作的時候,強忍著,臉上愣是沒改顏色,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淡定的接了茶喝了,道:“好了,起來吧。”
劉嬤嬤立時上前攙了文采菁起來。
方氏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向一旁的丫鬟使了個眼色。
那丫鬟心領神會,拿起一旁早就備好的匣子,送到了文采菁面前:“這是夫人賞的。”
“謝夫人。”文采菁恭敬的接了過去,轉手交給了劉嬤嬤。
沈氏看著她,神情淡漠的告誡道:“我們侯府不似一般的蓬門小戶,規矩多,你既然進了我們侯府,就要遵從府裡的規矩,以前那些拋頭露面、上不了檯面的事切記不可再做。謹守本分,伺候好侯爺。知道嗎?”
什麼叫上不了檯面的事情?她哪有做什麼上不了檯面的事情?文采菁心裡頭腹誹著,面上卻擺出一副很是誠懇的模樣,盈盈一福身,恭敬的應下了:“是,夫人,我……妾身謹記夫人教誨。”
“嗯。”方氏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忽然想到什麼,指著剛才那位嬤嬤,道:“那個是我身邊的張嬤嬤,你若有什麼事可以直接找她。”
“是。”文采菁點點頭,心中暗想,原來這嬤嬤是她身邊的,果然,一看都是不好相與的。
“好了,折騰了這麼久,你也累了。把人扶回屋裡去吧。”方氏道,最後一句話是對張嬤嬤說的。
“是。”張嬤嬤應了一聲,扶了文采菁就往外頭走,說是扶,不如說是拽更合適。文采菁被拉的一個踉蹌,都差點摔倒了。
走出廳堂,遠遠還能聽到廳堂裡頭,方氏在跟諶瀚說話:“前頭還有客人呢,侯爺可別忘了去招呼……”言外之意,別儘想著女人。
雖然她沒有聽到諶瀚的回答,不過怎麼聽方氏這話說的都不太中聽,難怪夫妻倆看著一點兒都不熱絡,坐在那兒隔了不過一張小几,竟然連眼神都不曾交流過。
諶瀚與方氏住的這個院子分東院和西院。
正房設在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