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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問離嚇了一跳,他從沒見過時諾毅這麼難看的臉色。“宋師兄看了一晚,沒發現什麼情況,但開門時人已經不見了。” 莫問離說。順便解釋給已趕來的師父和師兄弟聽。
突然,“碰”的一聲,從房裡傳來,眾人忙走進房間。
一副字掉在桌子正上方,只有四個字“已走,勿念。”字下掛了幾封信。在靜得詭異的房間,只有窗邊的風鈴在脆脆地響。
“好字!”君逸蕭回過神道。四個子流暢自然,有一種包納百川的氣魄,又有自在肆意的風流。
眾人紛紛反應過來,莫問離拿下那幾封信,一看,是給時諾毅,莊主,自己的,還有一封確是給君逸蕭的。
君逸蕭莫名其妙地接過信,他正在思考少衣是怎麼做到這人走留‘聲’的,卻收到這麼一樣東西,細細一看,上面寫著“有本事自己想,別看裡面”瞭然一笑,這時少衣早料到自己的想法了。
“什麼意思啊?” 沈易楓也看到了字,顯然不明白。
“她要我破這‘人走留‘聲’’的局,考我呢。”
“哦。”
在君逸蕭四處檢視細節時,莊主與莫問離已開啟了信。少衣也只寫了幾句話。給莊主的信,她表示自己已算被逐出師門,不願再丟父親的臉,免得兩兩相厭,也少了閒話。給莫問離的信則是拜託他照顧自己的父親,感謝他對自己的照顧。而時諾毅的信嘛,沒人會不識趣的表示要看。時諾毅的表情實在難以形容,他看完信就離開了。
“怎樣?”沈易楓跟著君逸蕭轉了半天,有點急了。
“猜出一半,還有一點關鍵。”說著,他突然越上那幅字上,看到了想看到的東西,君逸蕭傲然一笑。“我知道了。”
其實說來也簡單,少衣在門栓上卡了一根細線,一頭繫上了那幅字,中間加了幾個釘子來控制方向,宋磊波打斷門栓時,線便被扯到視窗,而線的中間正好碰到了那根點燃的香,於是過了一會兒線斷字落,加上她故意卷在字裡的杯子,就有了人走留‘聲’了。
開啟信,卻見少衣寫到“
你肯定猜出來了,我就不廢話了。有緣再見吧。珍重。”
相遇
在寒玉莊兵荒馬亂的時候,少衣已經很安穩的在山下的來運客棧一覺睡醒了,還在賴床,順便睡個回籠覺。早在幾天前,少衣就易容成了一個年輕的江湖遊客,在來運客棧租了間房間,一副深居簡出的樣子。她錢給得爽快,自然無人找她麻煩,小二對她也客氣得緊。
一直過了幾天,少衣算著寒玉莊已經放棄找她後便決定離開。
用過早飯,少衣提了行李,下樓退房。“時公子要走了?”掌櫃客氣地問,早上客人不多,這次回玉大典讓他們也賺了不少。掌櫃的脾氣也隨之變好了。
“這是房錢。”少衣取出一錠銀子。“告辭。”也不多話,少衣轉身就走。
一路北上,少衣遊山玩水,把書上曾看到過的地方玩了個遍,連書上沒提到的地方也被她挖了個通透。偶爾遇到些同路人,少衣也只是客氣幾句,自行賞景。前世忙著學習工作,來這裡又被關了兩年,少衣早悶壞了。現在的她深刻體會到自由的可貴。
不過,當中也有點小插曲。少衣下山時也只帶了一張百兩銀票,和幾錠銀子,銀子很快用完,而銀票算比小財,她不準備動。於是,少衣便偶爾打打零工,像端菜送水啊,或代筆寫信啊,(當然是用左手寫的,右手的字跡在寒玉莊出現過,自然不能再出現了)好好體驗了一下古代生活,但是這樣錢來的太少也太慢。
那天,少衣正騎著馬從小道上向某山進發,順便心不在焉地思考財富來源時,(少衣是不想去劫富濟貧的)一群強盜懶住了去路,喊道“把錢交出來!”少衣本也不會理他,偏偏他大喝了個“錢”字,於是,少衣看了他們一眼。“攔路要錢?”
“沒錯,交出錢來,大爺我們就饒你一命。”不知死活的叫。
也是他們可憐,平時看到帶劍配刀的江湖客早閃得遠遠的,看少衣年幼文弱,便把主意打到她頭上。
“強盜啊。”懶懶地應了一聲,少衣沒覺得自己該幹什麼。只是在馬上打量著他們。
強盜們被他看得心裡發毛,這小子算什麼意思?別人不是直接給錢,就是立即動手,他看來看去到底想幹嗎?
“對哦,強盜!”少衣終於發現了致富之路。於是這家強盜團伙遭了殃,被少衣洗劫一空,其實少衣拿得不多,就取了幾百兩銀子,再要了一大疊銀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