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聲,淡淡道:“許是跑太遠了。”對於老頭兒先前的話,他顯然沒把他放在心上。
也許是因從一開始叫習慣了,便改不了口。像對著她一樣,他想叫她盈盈,或是琇兒,但卻是無論如何也叫不出來。反觀她卻是不改初衷,喚他俞墨哥哥。
男子與白髮老頭兒一同走回家中,到了家,老頭兒卻向想起了什麼,率先奔向了廚房。
開門是一位年輕婦人,挽著鬆鬆的流雲鬢,著淺黃衣裙,雖稱她婦人,但其容貌卻盛似二八少女,膚若凝脂,明眸善睞。
歲月似乎沒在她臉上留下太多痕跡,而他,卻已老了好多。
婦人見了布衣男子,唇角漾開一絲淺笑,隨即閃身,示意男子進去,順手拿了小女孩手中緊拽著的花束。
“這丫頭,總讓不省心。”婦人邊走進裡屋,邊嘮叨著,但臉上的神情卻是掩飾不住的溺愛。
去去去很布。布衣男子把小女孩輕輕放在床榻上,又拉過一旁被子蓋在她身上,見她尚未醒來 ,這才轉過身,含笑望著那婦人,又望望她手中的花束,道:“她說你喜歡這花。”
婦人抿唇一笑,卻是不語,拿著花束嗅了一下,隨後將其插入一旁的花瓶中,轉過身來望了那男子一眼,“餓了吧,飯菜正熱著,我去端來。”
未等男子應聲,婦人已邁步走出了屋子。
布衣男子望著她的背影,笑了一下,轉頭去看床榻上的小女孩,唇角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眼底洋溢著滿滿的幸福之意。
沒想到,十年竟過的這麼快,轉眼,她的女兒都這麼大了。
十年,在平淡如實的日子裡,轉瞬即逝,日復一日,月復一月,便又一年,每一日,都似在重複著昨日的事情,但細想下來,卻又不是。看似不斷重複,其實是在不斷進步。
剛開始的那一瞬,他一直懷疑是不是自己在做夢,但在看到她的慢慢痊癒,原本平坦的小腹也漸漸隆起,一日比一日大,他忽然清楚的意識到,這不是做夢,是真的,最最真的事情,是錯過了,便再也回不去的事情。
他看著她的女兒出生,咿呀學語,蹣跚走路,到今日這樣的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姑娘,這個過程,有辛酸,但幸福與快樂多餘辛酸。
但這一切,都是那個人賜予他的,他之所以有幸能參與到她的生活,全都是那個人賜予的。
想到那個人,就不自覺地又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一個雨夜。
黑沉沉的夜空,烏雲密佈,像是沉重的壓垮下來一般,就在這一個雨夜,那個人把她交給他。
那個人說的話,似乎言猶在耳,還有他那烏沉沉的雙眸,那裡面的沉痛與不捨,似乎都傾斜在天上飄落的雨水中,酣暢淋漓。
“我把她託付給你,帶她回去西子村,好好照顧她……和孩子……”不知是因下雨緣故,還是他心如晦澀,短短的幾句話,他卻哽咽了許久才說完。“倘若十年後的今天,我沒有去找她,永遠不要告訴她實情。”
他啞口無言,也不知如何回應,只知道望著他的眼眸,堅定的點頭,再點頭。萬萬沒想到他會用這一出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辦法,讓她金蟬脫殼,他……竟是想的那麼長遠。
同時也在疑問,要怎麼樣的信任,才能放心把自己心愛的女人託付給他?他想不到答案,但為了他的這份信任,他發誓,誓死保護她,還有她腹中的孩子!
如今,十年已過,再過幾日,便是約定好的期限,那個人,能否到來?
年輕婦人去而復返,兩手端著一個托盤,緩步入了廳內。男子見狀,忙上前去幫忙,見到托盤中的兩樣菜餚,隨口問道:“這是什麼,先前沒見你做過。”
婦人笑著回答:“胡亂做出來的,你嚐嚐滋味兒如何。”
男子也跟著笑起來,邊拿了筷子邊道:“你做的東西,自然不差。”
聞言,婦人嗤笑一聲,盛飯的動作也隨之一頓,“你總是這麼說。”
男子笑而不語,抬眼望她一眼,隨後夾了一口菜,和著飯送入口中慢慢咀嚼。
他與她,這番言語對話,似平常夫妻,熟稔地像在道家長裡短。但他和她心底都知曉,他與她,永遠不會是夫妻,不會,亦不可能。
這一點,他早已看清,早在那個人把她們母子託付給他的時候,他就下定決心,無論他喜歡她與否,他都不會越雷池一步。與她之間的距離,是一道跨不過的溝壑,這輩子,永無可能。
“我明日去集市,你有沒有什麼特備想要的?”
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