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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沒有這些子民,便沒有那些肯為他賣命的將士,也就沒有他的萬里江山,沒有他的至高無上的權利。
城樓上,李貴與宣王早已等候多時,見到皇甫瑨霆前來,兩人臉上皆露出掩飾不住的得意之色,相視一眼後,一齊轉身,徐徐下了城樓。
“開城門吧……”宣王邊走邊吩咐著,聲音依舊不改他慣有的漫不經心,讓人聽不出一絲緊張之意。
倒是李貴,似乎有些侷促,又有些不安,卻是習慣性的緊繃老臉,做嚴肅之態,藉此來掩飾他內心的恐慌。
宣王似乎察覺到李貴隱隱的不安,有意無意地說:“別擔心,他絕對會同意。”
李貴不答話,默然想了一會兒,越想越是犯嘀咕:“十個城池州縣,幾乎佔去了燕國三分之一的疆土,可比小小的諸侯國還要寬廣,小皇帝怎會答應。”
宣王微嗔:“莫要低估了皇長子的分量,要他三分之一的疆土,已經算少,若非局勢所迫,本王要的可不止是割讓城池!”
這還是頭一回,宣王透露出心底的慾望,李貴聞此言,猶如醍醐灌頂,在此之前,他曾一度認為宣王要的只是皇貴妃,是他的小女兒,卻不知他要的還是燕國的皇位。
李貴越想越心驚,想到後面,卻是懊悔不已。原來這些日子,他一直在幫宣王打仗,想來他的如意算盤是坐收漁翁之利,那麼,當日救他一命也是計劃好了的。哼,虧得他還念著他的恩情,原來他是披著羊皮的狼,而他竟到此刻才知曉。
似乎感覺到李貴的猜疑之心,也察覺到自己說漏了嘴,宣王當即轉頭去看李貴,臉上賠著笑,“李丞相莫要多想,本王只是覺得,我們損失了這麼多兵馬,又失了領地,若不加倍向他討回來,實在難解心頭之恨,李丞相說……是不是?”
李貴點點頭,望著宣王笑而不語,心中暗道:好一隻笑面虎,到這個時候,竟然還不忘掩飾自己,哼,只怪自己有眼無珠。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城牆後的閣樓偏廳。甫一坐定,皇甫瑨霆等人前腳也踏進了閣樓偏廳。跟隨他進到偏廳的僅有五人,其餘等人列作兩派,守在偏廳外,乃至前往偏廳的一整條路。而化作能人異士的俞墨和盈琇,站在了最後面。
俞墨顯得淡定自若,是因他見慣了這種場面,但盈琇不同,此刻的她顯得侷促不安,扭扭捏捏,似乎站立難安。她左手邊站著的是穆大林挑選出來的小將,察覺她這樣不安之態,禁不住嗔怪了一句。
“怎的扭扭捏捏,像個娘兒們似的,”說著嫌惡地瞥了她一眼,“看你這樣子,怎麼也不像個能人異士!”
“……”盈琇怔住,僵著身子不敢再動,也不敢抬頭,緊咬著嘴唇,窘迫地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她此刻既害怕又不安,又因記掛著剛走進屋的皇甫瑨霆,心裡七/上八/下的,哪裡鎮靜的了。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麼多陌生人,而且個個都似冷麵羅剎般,她沒嚇得驚慌大叫已經不錯了。
俞墨湊到她耳畔,小聲說:“別管他。”又側頭去看那小將,故意板著臉說:“勿再多言!”
那小將看過俞墨和穆大林說話,看那情形也猜到,彼此間交情頗深,此刻聽到他這樣一喝,心裡有些沒底,當下便閉了嘴,不敢再看盈琇。
俞墨側頭去看盈琇,見她一直低著頭,緊咬嘴唇,不由寬慰道:“別擔心,記住我的話。”
聽了俞墨的話,盈琇輕輕點了一下頭,但卻沒有轉頭去看他,只望著自己的鞋尖,心中不再作他想,只求屋裡的皇甫瑨霆快些出來,然後他們能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偏廳內
自打皇甫瑨霆進屋之後,李貴與宣王就沒說過話,皇甫瑨霆更是一言不發,氣氛安靜而詭異,詭異中帶著一觸即發的戰火。三人似乎在博,博誰先開口,彷彿誰先開口,就能知道誰的勝算多一分。
有婢女奉茶上來,皇甫瑨霆也不客氣,端起茶杯,掀了杯蓋,就淺淺抿了一口。他身後的暗衛,紋絲不動,一點想要上前試毒的跡象都沒有。
見狀,宣王不由自主的眯了一下眼,輕笑道:“皇兄好氣魄,就不怕臣弟在茶水中下毒麼?”
皇甫瑨霆笑笑,慢慢放了茶杯,唇角微揚,彎成邪魅的弧度,“朕乃天子之身,自有福澤庇佑,又豈會怕這小小的毒藥!”話雖這麼說,但他心底卻不是這麼想,他是天子又如何,同樣是柔體之身,一樣要經歷生老病死,更會懼怕病毒侵體。
會這麼篤定,是斷定宣王不會下藥,也不敢下藥。他今日約他談判,無非是想活命,求得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