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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如此輕易地答應讓璃央有些詫異,卻還是悶聲應道:“嗯。”
“漱玉和閼君這些天也該回來了,你回去也正好。”白冉似乎看透了璃央在想什麼,給她解惑後又不放心地叮囑,“早些休息,你的傷才剛好。”
“嗯。”父母要回來的訊息讓璃央雙眼一亮,語氣也不由輕快了些。
似乎沒有什麼話題可以繼續,氣氛一下子變得僵硬。
注視著依舊低頭的璃央,白冉習慣性地抬手,想要輕揉她的發頂,卻被她退後一步避開。已然抬起的手尷尬地僵在空中,白冉緩緩地收回手,輕輕說了句:“睡吧,我先回去了。”
等到白冉離開,璃央頹然地跌坐在了地上。白冉,我們怎麼會變成這樣?
曾經,那樣毫無保留地信任到如今竟然一點也不剩。那樣驟然又莫名其妙的推離,那麼恰巧地從火麒麟口中救下她,又突然送了她湮妃的佩劍,還有那個糾纏著不肯放的吻……
那麼多的巧合讓她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刺骨的寒意,可是她沒有勇氣去知道背後的真相。璃央低頭抱住自己,嘴裡滿是苦澀的味道,如同她此刻的心。她什麼,都不要了。過去、真相、期待,都不要了。她只想回家,一個人安靜地待著,而不是再做誰的棋子。
***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時分,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璃央動身回了元華山。
元華山還是那座元華山,沒有任何的改變。璃央站在槐金樹下,指尖輕劃過粗糙的樹皮,心中只餘下一句話:物是人非事事休。
殘陽似血,暮色漸濃。左手支著下巴,璃央側躺在躺椅之上,面前是一張楠木小茶几,上面密密麻麻放著十多壺酒。更誇張的是茶几之下,躺椅四周,更是圍滿了數不盡的酒罈。這樣驚人的數量,大概整個酒窖裡的酒都被璃央給搬了出來。
右手輕輕搖晃著翠嫩欲滴的翡翠玲瓏杯,璃央閉著雙眼,抿了一小口。千日醉的醇香在她口中逐漸彌散開來,可是為什麼她還沒醉呢?明明是仙界最為醉人的酒之一,她都喝了兩大壇了,卻一點醉意都沒有。她的酒量何時變得這麼好了?還是現在的她太清醒了?
繼續從茶几上隨便挑了一壺酒給自己滿上,璃央拿著酒杯湊近自己的鼻子。那是她熟稔到了骨子裡的酒香,雲蹤釀。也是,鳳兮最喜愛的酒。往事以無法拒絕的姿態一幕幕浮現在眼前,璃央怔怔地僵在原地,手中的酒杯滑落在地。
清脆的玉碎聲一下拉回了璃央飄遠的思緒。眨眼看著地上破碎的酒杯,璃央嘆了口氣,手一晃,一隻淡藍色的暖玉酒杯又出現在了她手中。伸手把那壺雲蹤釀甩到遠處,璃央又挑了一壺酒把手中的暖玉酒杯倒滿。璃央挑眉,這次是她最中意的酒之一,無香。
無香,顧名思義,毫無酒香。然而入口的甘冽柔嫩以及絕佳無窮的回味卻是其它佳釀無法比擬的,這是種只要喝上一次,就永生難忘的酒。
不知不覺,璃央已經記不清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她只是一杯接著一杯,沒有任何停頓地喝著。直到,一雙手止住了她倒酒的動作。
“項城?”看清楚來人,璃央有些詫異。他怎麼會在這兒?
看著滿地的空酒壺,項城眸色一沉,神色微變。前幾日他還看見她隨著鳳兮一起參加瓊林宴,巧笑嫣然。可是如今,她卻在這裡獨自一人喝悶酒。
“既然來了,一起喝一杯?”璃央眨著眼睛,笑問道。
項城本想阻止璃央繼續喝下去,然而對上那雙滿是悲傷的烏眸,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璃央見他不說話,乾脆又掏出了個酒杯,倒滿了酒遞給他。
“陪我喝吧。”她如是說著,唇角微笑,舉杯等待。
那樣寂寥憂鬱的神情,與她平日裡大相徑庭。這樣的她,他又如何拒絕。接過酒杯,項城坐到一邊的椅子上,說道:“好,我陪你。”
話音剛落,項城就看到璃央笑了。和方才那特意扯出來的僵硬微笑不同,是鮮活的,發自內心的笑容。她的眼睛,這樣告訴他的。項城知道,他做對了。
從之前的一人喝悶酒,到如今與項城一同對月暢飲,璃央發覺杯中酒的滋味似乎也變得更加誘人了。有人陪的感覺,真好。至少她不再是一個人。一直繃緊的心絃終於鬆了下來,一直等待醉意的璃央也終於有些恍惚,眼前的一切變得有些模糊,她甚至看到了好幾個項城。她看到他嘴巴不停動著,應該是在說話,可是她聽不到他究竟說了些什麼。
看著倒在他懷中不斷哭泣的璃央,項城的心也隨著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