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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涵凝走近,靜月也寫完了,將紙張交到杜涵凝的手中。
杜涵凝看了一眼,眼中頓時升起光華,“真得嗎?”
靜月點頭,既然解藥可以配,那聯絡訊號的煙花也可以配,她知道溟樓的訊號。
“那真是太好了。”杜涵凝喜悅,手中的紙被緊緊的捏著,稍一會兒才放上了書桌上的香爐之中焚燬。
行事起來就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杜涵凝的手輕輕摸著小腹,低頭慢語,“寶寶,就快能見到爹爹了哦,高不高興,可是你爹爹還不知道你呢。”
靜月聽著杜涵凝的自言自語,悄然退出了房間。
另一邊,離開蘭雪院的玉琊行至御花園時,看著月華下的人,頓下了腳步。
銀白的月光皎潔,卻不及池邊所立之人的素色清絕,負手站在池邊,身前是一塘白蓮,碧葉連連,蓮花搖曳,端得是如畫美景。
微風吹拂起他的素白布袍,比之素白布袍更為白的是他的髮絲,如霜雪一般的白,在風中盪漾。
可是看過去的側臉卻是無瑕,身姿卓然,不像是個耄耋老人。
這樣的靜謐場景讓人不忍打擾。
“叔父。”玉琊頓了會兒,正了臉色,沉聲喚道,可見其對那人的恭敬。
那人聽到玉琊的喚聲,轉過了身,那是一張清水為容玉為骨的俊顏,清絕冷然,眉眼間卻是染盡滄桑,見到玉琊,淡然一笑。
“琊兒,回來了?”出口的聲音如水流般清澈,卻多了沉穩。
玉琊點了點頭,邁步走進那人,立在他的身邊,道:“叔父,可是在等琊兒?”
“恩。”那人復又將目光投入身前的蓮花池,淡淡說道:“她,還好吧?”
他說的她,玉琊知道指得是杜涵凝,和那人一樣,將目光看向蓮花池,眸光輕斂,“她很好,很聰明,知道無從選擇,只能成為聖女。”
“琊兒,有些事情若是強求,不會有好結果,而那個結果也不會是自己最初想要的那個,或許有得時候放手才是最好的。”
沉澱了不知多少的滄桑的話語,沒入了夜色之中。
“叔父,有些事情總要試過才知道。”玉琊沉聲道,負手而立。
“琊兒,莫過於執著,傷人傷己。”這是長輩對小輩的告誡,也是他的人生感悟。
“琊兒明白,”玉琊應道,“叔父要不要去見見她?”
那人陷入了沉默,玉琊也不催促,只靜靜的站著,陪著他一起。
良久,淡淡的聲音隨著夜風吹來,“不用了……見與不見,都是如此……徒增傷感。”
“叔父,若是哪日相見,她住在蘭雪院。”
玉琊轉眼看向路的盡頭,那裡什麼也看不見,他的目光卻像是穿透了一般而視。
那人抬眼見到玉琊迷濛的神色,負著的手,驀然一緊。
“她已然嫁為人婦,深愛她的夫君,現已懷孕三月有餘近四月。”
玉琊不明白叔父為什麼突然提及這個,轉過頭,看向那人,“這些我知道,叔父想要說些什麼?”
“你是如何看她的?”那人不答反問道,目光卻是始終落在蓮塘中那輪在水中晃動著的月影。
“容顏絕色,聰慧堅韌,心思通透,時而狡黠,時而冷然,時而決絕,時而奸詐……”玉琊說到這裡頓了頓,輕笑道:“好像這也不是完全的她。”
“那你的心中她佔了多大的分量?”那人又問。
玉琊一愣,這是什麼問題?皺眉道:“叔父,你到底想問什麼?她在我心中的分量就是能夠助我一臂之力的力量。”
“看得清是最好,”那人卻也未答,“記住她的人婦人母的身份。”
“我知道啊。”玉琊沉聲道,覺得今天的叔父很奇怪,這幾句不明不白的話到底是想要說些什麼?怎麼覺得那麼朦朧。
那人不在言,緩步離開了池塘邊,如霜如雪的髮絲搖曳在身後,素白的身影蕭索似落葉,明明是直挺挺的頎長身形,卻讓人覺得是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玉琊站在池塘邊,目送著離開的素白身影,將和他說的話再在腦中過了便,細細思索起來,突地唇瓣囁嚅了兩下,確實什麼聲音都沒有。
叔父是在告誡他不要喜歡杜涵凝?讓他謹記她是軒轅墨宸的王妃這件事,是讓他不要對杜涵凝動心思。
玉琊啞笑,怎麼可能,他怎麼會喜歡上杜涵凝。
可是在想到她的時候卻是會覺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