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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不想和這裡的任何人有牽扯,以至於十一年來一個朋友都沒有。她閒逛了一圈覺得無趣,就索性遊起園來。
她漫無目的地走,哪知越走越偏,到後來人影都看不到一個。柳語夕倒不慌,反正時辰早,先找個地方睡一覺。她走走停停地選地方,卻發現了一個很有意境的小院。三兩間茅屋,四周挖了許多小溝,引湖水注入,而院子裡種滿了不知名的白色小花。花叢中用草藤搭了個鞦韆,鞦韆上也全是這種小花。柳語夕停在了花叢前,眼中盈盈一片,情不自禁地邁著步子走到鞦韆旁,撫mo鞦韆上的小花。
她雙手握著樹藤,腳在地上使勁一蹬,整個人隨著晃動,綠色的裙裾在風中翩翩飛舞。
很多年前,有個人告訴她:“我不能讓你跟著我受委屈。”
她卻很堅定地對他笑,“就算父母不同意,我這輩子也跟定你了,只要有間茅草屋就成。”
男人寵溺地摸摸她的頭,“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
“是啊是啊,要三間屋子,屋子外要種好多好多的花,花叢裡面搭個鞦韆。然後我坐在鞦韆上,你推我。”
男人幸福地笑著,沒在說什麼。
“我們還要生一堆孩子,他們圍著鞦韆跑啊跳啊,當我們鶴髮雞皮的時候再坐在鞦韆邊講年輕時的故事,多好。”
柳語夕的髮絲被風吹亂,那些零碎的片段像電影一樣出現在腦海中,淚水翻滾而出。
就在她回憶翻湧的時候,鞦韆被人大力推了一把,柳語夕驚叫一聲,隨著鞦韆蕩了起來。
待鞦韆停下來,她還未來得及擦去眼淚就轉頭去看始作俑者。可就在看到身後那人的一瞬,柳語夕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轉成了青,而一貫淡然的表情也變得複雜迷離起來。那人站在白色的花叢中淺淺地笑,只那一笑,柳語夕卻如同看到了漫山遍野的鮮花盛開,孤寂的靈魂終於找到了歸宿。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觸控他,想證實這並不是夢境。可她的手伸出去卻沒任何觸感,她仰頭苦笑,原來這一切仍然是夢。她的手緩緩垂下,卻在滑落於半空的時候被人緊緊握住了。
柳語夕猛地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男子,彷彿怎麼看都看不厭,她的表情也不知是哭還是在笑,她顫抖著雙手撫上男子的臉龐,“風哥哥。”
男子握住她不規矩的雙手,鳳眼微眯,嘴角上揚,“你是在叫我嗎?”
柳語夕仰著臉看向這張再熟悉不過的臉,似喜似悲,淚眼婆娑,“風哥哥,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男子不發一言地盯著她,眉頭微皺,似在深思這個小女孩兒為什麼會有這樣複雜的表情。
“對於那一天,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講?”
柳語夕神情頗認真地盯著男子,男子卻突然笑了,“我長得很像你的風哥哥嗎?”男子的聲音是清透而明朗的,不仔細分辨,和風延沒太大差別,但聽到他這話再仔細分辨,兩個聲音根本就不屬於同一個人。
柳語夕意識到這一點,趕緊後退幾步,低下頭抹去臉上的淚水。
男子卻跟著前進了幾步,“你是哪家的小姐?怎麼不在前院,跑到胭嵐別院後院來了?”
“對不起,我一時興起,看風景往了歸路,打擾了公子。”柳語夕剛剛哭過,聲音帶
著些微沙啞,讓她童稚的嗓音聽起來分外動人。
“你叫什麼名字?”男子再逼近了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半米,柳語夕低垂著頭不敢看他,那張相同的臉會讓她再次情不自禁。
“對不起,告辭。”柳語夕有些慌張地推了一把靠近的男子轉身而逃,逃得遠了才敢偶爾轉頭看一眼後面。看到沒人追來心裡說不出到底是高興還是失望。
柳語夕垂頭喪氣地在桃花林裡不辨方向地穿梭,久久不能平息心底跳動的渴望,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如此相似的面容?現在想來風延和那男子的氣質是完全不同的,風延是溫柔儒雅,讓人觀之心悅的;而剛剛那男子周身散發的貴氣和不容人侵犯的威儀,卻讓人觀之心畏。
柳語夕此時心裡矛盾糾結,她是多麼渴望看到那張臉,哪怕只是相似而已。但面對那男子,心裡卻只想著要逃。
柳語夕扶住一棵桃花樹,深深撥出一口氣,搖擺著頭,心裡不停默唸“不要想他不要想他”彷彿這樣就能真的不再想,其實她只是害怕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會不由自主把那男子當成風延。
“小丫頭,你一個人在這裡幹什麼?”柳語夕聽到聲音偏頭一看,只見那夢中出現過的青鸞此時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