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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而不是我饒恕你們一家的性命?”
豺眥此舉原本是為試探,他剛剛激發出全身的法力,若是此時不敵樓言初,那下場便是灰飛煙滅,是以比平時更加小心幾分,可是話一說出口,樓言初臉上的淺笑沒有絲毫破綻。仍舊從容自若地看著他,“是嗎?那不若我們試一下。”說話間,手掌翻起,滄海之中瞬間漫溢起無數的水霧,層層疊疊地彙集於天空。
豺眥見此情景,眉目一凝,“等等……”
樓言初手掌略揮,那遮蔽天際的淡藍水霧便消散無蹤,他不動聲色地轉過頭來看向豺眥。
豺眥一咬牙,狠狠地盯了一眼柳語夕,若不是她,害他誤以為樓言初靈力損毀嚴重,只要施展全部的法力,一舉殲滅兩人,再回去修養不遲,卻沒想,自己法力全部釋放,樓言初卻也完好無損,如此,只有先退一步,待過了這段時間。再來尋仇不遲。
想到這裡,他陪上一張笑臉,“魔君大人,小的這就告退。”說罷,見樓言初沒有阻止的意思,略鬆一口氣,化作一道青煙消失不見。
柳語夕一直觀察著兩人的動靜,雖然對豺眥態度轉變如此迅速而驚歎不已,但更多的則是劫後逢生的歡愉。
然臉上的笑容還沒綻開,突然見到轉過身來的樓言初一臉蒼白,血色盡失,大驚之下,就要起身去扶他,卻見他輕輕地搖了搖頭,眼中沉凝一片。
柳語夕僵在原地,看著他一步一步看似從容實則艱難地向自己靠近。待走得近了,她卻也不能起身扶他,因為他剛剛的眼神告訴了她,不能,他為何強裝無事,是為了用聲勢暫且嚇退豺眥,可是豺眥未必真的就相信了,所以,她不能讓他做的一切功虧一簣。
看著他臉色雪白地走來,她卻無法伸手攙扶。唯有將眼神投到其他地方,捏了個訣,讓他走得輕鬆一些,然後又助他飛入懸崖下的洞子裡,自己才跟隨其後進了洞子。
樓言初一進洞子。便再也撐不住,一手扶著牆,緩緩倒下,嘴角流出一串血珠,柳語夕大驚之下,把曦遙往地上一放,便快步走過去,扶起他。感應到他體內雜亂奔走的氣流,這才知道,方才是他強迫自己提前出關,破了她的結界,他此時虛弱得比閉關前更甚。
若不是他及時騙走了豺眥,那麼今日這滄海之中便是他們一家三口的葬身之所。可是他卻受了極嚴重的傷。
“言初……”她哽咽著叫了一聲。
閉著雙目的言初緩緩睜開了眼睛,微微拉開一個笑容,聲音輕得猶如遊絲,“我沒事,別擔心,”說話間,他抬頭看了一眼洞子,“這裡已經不安全,我們得儘快離開,豺眥狡詐多疑,未必會相信我說的話。剛剛一番作為不過是權益之計,他隨時可能回來。”
柳語夕點了點頭,正要扶他起來,卻聽洞外傳來一聲粗糲刺耳的笑聲,“你猜對了,我怎麼這麼容易便相信你,老子才不信你這麼好心地放過我。今天便是你們的死期……”
說話間,他已凝聚一團漆黑的煙雲向兩人襲來,此時,柳語夕要帶著樓言初閃開已然不及,而樓言初則下意識地伸手去推她。可他此時傷重未愈,那力量根本無法推動她。柳語夕側目看他,微微一笑,他有這份心便足夠了,心念轉動,人便擋在了樓言初的身前,眼看著他的表情一點點變化,從容平和的面容彷彿有什麼東西碎裂開。
這一擊,豺眥用了十成的力道,既然樓言初受了傷,當然要儘早斬草除根,否則等他緩過神來,今日的虛驚便會成真了。
柳語夕受了這一擊,一口鮮血堪堪地噴灑在樓言初雪白的衣袍上,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
登時,原本暖和的山洞竟寒冷得如同深冬,樓言初緊緊地摟著她,平和的臉上漸漸浮上從沒有過的悲傷,憤怒。
他猛然積聚全身的法力,在豺眥看不到的身後,滄海突然變色,深藍的水色變作漆黑,沸騰,翻卷,形成無數大大小小的漩渦,猛然間,沖天而起,齊齊朝豺眥而去。
曦遙看著摟抱在一起的爹和娘,歪了歪腦袋,又轉過頭去看向那長相醜陋的怪叔叔,大大的眼睛眨了眨。
就在此時,那沸騰的黑水漩渦已來到豺眥身後,豺眥已覺有異,轉頭一看,立即催動一層屏障阻擋這些黑水,黑水觸及屏障,發出“吱吱吱”如燒焦一般的聲音。瞬間工夫,那沾到黑水的屏障便出現一個大洞,可是片刻後,馬上又被修復,豺眥臉上露出得意猖狂的笑容,回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兩人。
第二十五章 乘鯉東遊去(中)
就在這時,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