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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訣輕輕的走到我面前小心翼翼的把我抱在懷裡,對我說:“瓔洛,別怕,以後我來照顧你。”然後把我抱了起來向外走去。靠在他溫暖的懷裡,我緩緩的閉上了雙眼……是不是睡過之後噩夢就會醒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醒了過來,感覺身下來回的晃動,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看到我醒了眼光裡閃過一絲溫柔問道:“餓不餓?”我搖了搖頭,我確實感覺不到餓。剛想起身才發現正被他圈在懷裡,我坐起身來看了看周圍,是在馬車裡。從他身上移到旁邊坐定開口向他問道:“是去商國嗎?”
“是。”他溫柔的答應著,看到這樣的商訣真讓人懷疑他是不是被陸佐彥附身了。不一會兒,馬車停了下來,外面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少主,前面有個小鎮,我們是否要做停留?”商訣看了看我,對外面回道:“停下休息,明日再行!”外面那人領命而去。
到了小鎮找了間客棧,商訣把我送到樓上然後吩咐店家把沐浴用的熱水送到房間。到了房間,商訣喚來他的一個丫鬟進來伺候我便關門出去了。是以前借我衣服的那個丫鬟。能一直跟著商訣秘密的來回兩國之間,她應該不止丫鬟這麼簡單吧。我不說話她也依舊是少語,只是默默地站在旁邊幫我做事,去年的那個時候,我還能聒噪的拉著她問這問那,可現在早已物是人非。她看著我洗完澡換上了她拿來的衣服,幫我擦乾了頭髮便開門出去了。然後商訣帶著端著飯的小二進來。小二把飯菜放在桌上就退了出去。
“坐下來吃點飯。”商訣找了張凳子坐了下來對我說道。我走到桌前坐下,接過他遞來的碗筷,吃著桌上的清粥小菜。可剛吃兩口便噁心的想吐,商訣看我變了臉色急忙把手附上我的額頭急問道:“怎麼了,是不是病了?”
“沒事,可能因為太長時間沒吃東西才這樣。”我拉開他的手回道,然後重新拿起了筷子壓抑著想要吐的眩暈開始一點點的吃著。
吃過了飯,小二進來收走了碗碟。商訣把我扶到床邊看我睡下以後開門走了出去。隱約的聽著他關門的聲音,我便模模糊糊的躺在床上睡了。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聽到外面傳來廝殺的哀嚎,有個聲音在我旁邊溫柔的說:“小姐,你待我是極好的。”然後便看到自己投入了湖裡,水漫過我的頭頂嗆進我的耳鼻,我被水嗆的不能呼吸……
我被驚得瞬間睜開了雙眼,大口大口的吸著氣,才發現剛才是在做夢,坐起身來夜風吹進來才感覺到我背後早已被汗水浸溼。我想我是該清醒了。我一直在等著的天明永遠不會到來了,我的噩夢始終都會伴隨著我。我是一個早就該入土歸塵的人,可我卻活到了現在,眼睜睜的看著清兒代我去死,眼睜睜的看著爹孃慘死在我的面前,我卻只能懦弱的躲在黑暗的角落看著這一切。
起身走到桌前拿起一個茶碗磕在地上,身體慢慢的滑落在地。靠在凳子上,撿起其中的一塊鋒利的瓷片對準左手手腕狠厲的割下去,被割破的皮肉頓時翻卷了上來,鮮紅的血洶湧的噴薄而出,沿著手腕流在身上滴在地上。看著眼前如花一般鮮豔的顏色我便笑了,這樣的紅色跟那一晚他們所流出的血顏色是一樣的呢,只有在這樣漫天的紅色裡我才能覺得我那晚並沒有拋棄他們一個人獨活。
血從身體裡快速的往外流逝著,身體慢慢的開始變冷,意識也開始渾濁不清。這種走在通往死亡路上的感覺我是再清楚不過了。我想我是自私貪心又懦弱不堪的吧,前世我受病痛折磨時想的是,要是我能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該有多好,而現在我想的卻是,我為什麼要來到這個視人命如草芥的古代,人啊,永遠都學不會知足。不過,放心,這一切馬上就會結束了,很快很快,我便能脫離這痛苦的世界。放心,會很快的……
聽到開門的聲音時,我已經眼前發黑神智模糊,然後是被商訣緊緊的抱在懷裡,他的另外一隻手拿出手帕使勁按著我割開的傷口。這個時候,我多想像那些電視小說裡的女人一樣輕易的暈過去啊,可是,即使我現在都這樣了還能開口說著話:“放開!”雖然現在這話從我虛弱的嘴裡說出來沒有半點震懾力,但我還是固執的對商訣一遍遍的說著,像一個神經質的病人一般唸叨著。
商訣根本就不管我在唸叨著什麼,只顧拿著手帕使勁摁著我的傷口對著他外面的手下喊著:“易柳,快叫易柳進來!”那個叫易柳的男人進來時我已經被商訣抱到了床上。模糊不清的看著那個易柳在眼前晃著要幫我包紮手腕,我抬起右手指著他,細弱蚊叮的對他威脅道:“你要是敢救我,我就宰了你!”商訣把我亂抖著的右手劃拉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