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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打了個哈欠,探問道:“幾時了?達王跟裴昕呢?”
“這都三更了,他們啊,早回府了,四弟能堅持到你退堂,已是極限了。你若天天這樣,這身體哪兒吃得消?”百里衡溫和的關切,在這寒夜裡,像一盆暖暖的碳火。
兩人在桌上坐好,昏黃的燈光微晃著,如雪雙手撐著下額,望著沉沉的夜色,側頭直視著百里衡,疑問道:“王爺,你就好意思在一旁看著?我跟你說,男人一定要有事業心,就是做和尚天天也有心,要念多少經,化多少緣。我以前的同行,個個一心撲在工作上,有時候連續幾天不合眼,你們的日子也太鬆閒了,過得不無聊啊!”
百里衡輕哼了一聲道:“本王還疼錯了你了,陪到現在,倒得了你的數落。看來這好人做不得!”
“少來,我可是為你們皇家在幹活,你倒成好人了。切,你還真能往自己臉上貼金!”
“怎麼說話的?”百里衡皺起眉頭。
如雪毫不示弱地道:“就這麼說話的呀?怎麼了,就兩個人,三更半夜,見鬼的時候,還要我拍馬屁,迎合你們?我都快累死了,你有沒有同情心啊!”
張三跟媳婦端著麵條進門,如雪順手接過,也不管百里衡的表情,挑起麵條,嗚哧哧地一陣聲響,豎起拇指道:“嗯,不錯,張嫂做的吧,手藝不錯,你們去睡吧,這麼晚了!”
張三媳婦受寵若驚地道:“大人,叫我張三家的就行了,這稱呼民婦可擔不起啊!”
“哎,不就一稱呼嘛,辛苦你們了!”
張三夫妻告退出門,百里衡忍無可忍地道:“丫頭,你這吃相,實在是太不雅了。”
“喲,百里衡,人活著幹嘛這麼較真啊,又不是在國宴上,有什麼關係?這叫真性情。”如雪我行我素,餓死了還裝模作樣,有必要跟自己過不去嘛。
百里衡挑著面,復又停下,正色道:“本王就這麼不值得你敬重?好歹本王比你年長!”
如雪不假思索地道:“喲,朋友之間不是坦誠相見嗎?名字取來就是叫的,不能叫?好,好,以後再也不叫了,王爺!”
“你知道坦誠相見?這世上最不誠怕就是你了吧!林陽、顧瀾、東方如……”百里數著手指,他的話未完,如雪已嗆得直咳嗽,放下了手中的碗,直愣愣地審視著他道:“呵,你私下裡調查我?看不出啊,原來你真是個高手,就是不用正道。”
百里衡心裡不由地惱火,低喝道:“說話要有些分寸,冷嘲熱諷地是怎麼回事?”
如雪火冒三丈,這個男人真是不簡單,抬步便走。百里衡的臉上烏雲密佈,重重地捶了一下桌面,噌的立起,怒喝道:“站住,這是什麼態度?本王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那是因為愛你的才,愛……想不到你,自鳴不凡,目中無人了。”
如雪回頭斜了他一眼道:“王爺,現在是休息時間,是我自己的時間,所以我沒必要奉承你。再說多一個名,對我來說,無所謂,債多了不愁,反正我又沒犯什麼大事。這件事,王爺你最好別說出去,否則掀起的不是微波,而是巨浪!晚安了,明天見!”
百里衡臉兒鐵青,提步追了上去。這簡直是太過份了,將他對她的感情與寬容,賤踏於腳下。百里衡胸口湧起憤憤地巨波,他不是傻瓜,他是王爺。他淡泊人生,不與人爭,但他決不允許別人輕視,更不許女人的輕視。
百里衡的手剛抓住如雪的手臂,如雪的無影腿已後蹬了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過他的手臂,身體微側,將毫無防備的百里衡側摔在地上,用腿抵住他的腹部,用臂鉗制他的脖子,戲笑道:“偷襲?王爺,我昨晚跟你說過吧,我不是普通的女人,我這套擒拿術是有實用性的,不是花拳繡腿。”百里衡又羞又惱,怒喝道:“你還不放開,你想造反?”
如雪沾沾自喜地放開了他,剛剛起身,被百里衡橫腿一掃,跌坐在地上,股屁像是摔成兩伴。雙腿被他一抓,一個翻身,又是一個嘴啃泥。如雪怒不可竭地低吼道:“百里衡,你這個卑鄙小人,快放開我。”
“哼,趁其不備,以牙還牙,本王可都是跟你學的。你還真以為本王制不了你,本王也不是普通的男人,認錯就放了你!”百里衡總算找回了點王爺的尊嚴,臉上露出笑意。
如雪被壓在泥地上,冷意從地表傳來,胸口涼涼的。如雪闔上了眼睛,咬牙切齒地道:“不可能,你居然敢襲警,我告訴你,寧死不屈。我決不會向一個比我差勁的人屈服!”
“什麼?差勁?你是說本王差勁?有膽你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