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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信物還在,即使真有信物,她的懷疑也不會消退。可他卻說,已經扔了,如此,她反倒有些相信他說的話了。
“你還記得那信物是什麼樣子麼?”顏初靜繼續問。
酒已涼。
他仰面,一飲而盡。
“一對白玉蓮池鴛鴦佩,除了鴛鴦,池水,蓮葉,我的那隻雕著一個蓮蓬,而你的那隻,雕的應該是一朵蓮花。”
顏初靜聽罷,久久不語。
他說的白玉蓮池鴛鴦佩,在整理行裝,離開江府前,她曾經見過。那玉佩裝在一箇舊荷包裡,被壓在衣箱底下,若非小桃細心,她是壓根兒沒想起那裡頭還藏著塊玉佩的。
如果玉佩真的是信物,如果他所言不假,那麼,為何她會對此毫無印象?那一段空白,究竟是死去的那個顏初靜故意抹掉或忘卻的,還是另有內情?
然而,真真假假,人生本如戲,她即便辨得真假又如何?
於是有些釋然。
不想在這樣的雨夜裡,繼續與他鬥些無謂的心機,顏初靜直接問了句:“蕭瀲之,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蕭瀲之微笑依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或許,想見你的時候就來見你,想叫小靜的時候就可以叫小靜,覺得能夠這樣,真的很好。”
不曉得別的女人聽到他這話會有什麼感覺,反正顏初靜只覺得自己又被他這一招四兩撥千斤給打敗了……罷了,罷了,不過是(炫)個稱呼,他叫了(書)就叫了,她也不(網)會少塊肉,再這麼較真下去,簡直就是自虐,不划算,不幹了。
她自我安慰完畢,又開始趕人:“人也見了,酒也喝了,沒事的話你也該回去了。”
半晌。
蕭瀲之望著爐中漸微的火苗,道:“明天我就要離開這裡了。”
“一去不復返?”
“也許。”
既然如此,倒是值得再喝一杯,祝這怪男人一路走好,不要有事沒事地就跑到她面前晃盪。這麼一想,她心情大好,立即往紅泥小爐裡添了些炭。
蕭瀲之見她這般神情,眼神暗了暗,默默地看著她煮酒,不知在想什麼。
酒香滿屋。
輕輕一碰杯,一句一路順風。
蕭瀲之聽了,淺淺一笑,仍是不語。
顏初靜原本酒量極好,可惜這個身體不爭氣,千杯不醉成空話。只是又多喝了半杯,便醉意微生,紅暈染頰。見他已經離桌,便也忍著些微暈眩,起身送他。
行至門口,他忽然回過身。“忘機大師也是愛酒之人,如果你調出了比方才那杯更勝十倍的美酒,或許能夠早日得償所願。”
“唔,謝了。”
她輕輕一笑,微微彎起的唇角,隨著醉意,不經意地勾勒出嫵媚惑人的線條。
接著,眼前一暗。
一股暖香撲面而來,貼上唇,柔軟溼潤。
眨眨眼,她發現自己居然一點也沒有高喊非禮的衝動,反倒是在聞到他那混著淡淡薄荷與酒香的氣息後,心生了些許懷念……
朦朦朧朧地,想起那些搖滾震耳,舞姿眩目的夜晚,各種酒器在自己雙手之間飛騰跳躍,酒色變幻,吧檯外的紅男綠女醉生夢死,一杯又一杯。
在那些放縱的夜裡,她不曾缺過床伴。
二哥總是說,有他在的一天,其他男人別想佔他老妹的便宜。所以,心血來潮時,她就換上低胸裙裝,去佔別人便宜。
大哥也說過,男人喜歡逢場作戲,名利當前,愛情甚至可以作為道具。
她想,她是被他們保護得太好。因此在還未品嚐到愛情的滋味之前,就已享受了肉。體之歡,蛻變成為自由至上的享樂主義者。
蕭瀲之接近她時,循序漸進,一步一句,伏筆潛藏。
被人利用,並不可悲,可悲的是血本無歸。於是她步步為營,生怕自投羅網。
但,當美男計進行到這色。誘階段時,她反而不再怕他。這個男人,要氣質有氣質,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別說親吻,即便是把他吃幹抹淨,她也不虧。
只不過……
“蕭瀲之,你不是還有個‘花劍’的外號麼?怎麼技巧這麼差……”對法式親吻情有獨鍾的顏大小姐一時醉意上頭,忘了有些實話不能實說。
蕭瀲之被她推開幾許,當場黑了臉,眯起桃花眼,恨不得電她個表脆裡嫩。
“原來小靜不喜歡細水常流。”他抬起手,修長指尖輕輕挑起她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