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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蘇玉,說話若有所指,“律師一行練的就是嘴皮子功夫,可心卻是練不出來的。我對蘇小姐說的話,可是句句出自本心。”
看著王輝仍是微笑的臉,再聽他說的話,真真是人如暖陽,心有七竅,他還什麼都沒說人家就已經表明心意了。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既然如此,那也沒必要坐在客廳裡當著裴家一眾傭人的面打太極。
蘇玉輕笑,打算轉移陣地,“光聽王律師的話,便能知道這幾年你的事務所名聲大噪的緣由。倒是我,學畫學了十幾年卻仍是無甚心得,曾聽爸爸提到王律師也學過畫畫,不知能否指點一二?”
王輝面色有些訝異,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驚喜,“蘇小姐太客氣了,久聞蘇小姐畫技高超,畫中錦繡,能見識蘇小姐的畫是我的榮幸。”
蘇玉站起身對著要轉身上樓拿畫的傭人擺擺手,“既然畫室就在樓上,也不用拿來拿去的麻煩,”說著轉頭對著王輝笑道,“就麻煩一下王律師隨我走一趟吧?”
王輝從善如流地跟著起身,面色淡然,眼中卻是毫不掩飾的激動,“幾年前見過蘇小姐的一副畫,當時便被蘇小姐的才華折服,沒想到今天竟然能進蘇小姐的畫室,實在是我麻煩了蘇小姐才是。”
蘇玉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心下讚歎,再過二十年,儼然又一個沈斐。
進了畫室,蘇玉對自覺守在門邊的蘇媽吩咐道,“蘇媽,不用關門。”這才對著進門後便一直在打量畫室的王輝道,“技藝有限,讓王律師見笑了。”
“蘇小姐的畫用色細膩,感情豐富,是難得的好畫。”王輝正看著一副畫著盛開的玉蘭花花田的畫,中肯道。
此世普遍流行的是一種叫‘油畫’的西洋畫法,畫上的東西倒和真物無甚差別,亦是蘇玉此前從未見過的新鮮玩意兒。原主大約是因著不和人接觸,一腔情懷無處發洩,只能自己和自己找樂子,畫的一手好油畫。蘇玉自己對於工筆畫便不甚擅長,更別說這種西洋畫,感情更是一分沒有,這一身的畫技估計是廢了。
“是嗎,”蘇玉唇角微勾,也看向那已經被自己下令剷掉,只能在畫上見到的玉蘭花,淡道,“可惜近來卻有著一樁煩心事,每日都為此心煩意亂,卻是沒心思在畫畫上了。”
王輝依依不捨地將視線從畫上移開,帶著一絲疑惑地看向蘇玉,“沒想到蘇小姐也有著煩心事,卻不知是哪一樁竟讓蘇小姐上心了。如果覺得不舒服,自然是早早解決為好。”說到最後,話語十分堅決。
蘇玉驚訝地一挑眉,王輝這是指他不知道李氏的事,還是指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在為李氏的事煩心?不過就算不知道他也甘為自己驅使?這是怎麼回事?
蘇玉看了王輝一眼,眼波流轉,輕輕往窗邊走了兩步,看著身前一副畫著桃李滿園的畫道,“如果能解決就不會煩惱了,便是擔心著投鼠忌器,這才耽擱下來。”話說的這麼明白,他總該清楚了。
王輝詫異地轉頭,眼睛直直地看向蘇玉,蘇玉一驚,方才被壓下去的怪異感又浮上心頭。王輝的眼神十分複雜,詫異中夾雜著惱怒與痛苦,該不會……
蘇玉心中微微一動,感覺有什麼被自己忽略了。
還不待蘇玉想清,王輝快速地轉開了視線,若朗星般的眸子有些暗淡,垂下眼睫不知看向了哪裡,漠然一笑道,“我只是以為這種小事蘇小姐並不上心,既然知道了,自然為蘇小姐盡心盡力。”
蘇玉心中有了一些猜測,尚不能十分肯定,不過看王輝的表現,卻是八九不離十。
也不用急著確認,反正細節還可以詢問蘇媽,蘇玉看著露出一絲冷然的王輝,溫聲道,“這事卻是不急,既是投鼠忌器,少不得要謀算一二,若是趕走了竊鼠又引來了貓兒,豈不是得不償失。”
王輝皺起眉,如遠山霧峰般的眉眼籠上淡淡一層思慮,實實讓人心折。
蘇玉心中一嘆,若他仍是男人,碰上這等對自己有意的絕色人物,哪怕現今尚受困於人,日後也總有個想頭,哪像如今,光是想想都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那蘇小姐認為?”
王輝重又恢復了平靜,不過大約因著蘇玉心裡已有了判定,怎麼看王輝怎麼像是強裝的鎮定,只是既然王輝想把剛才的事當成一時失態,他也沒必要去揭穿,“兵法雲,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我之前並不瞭解這件事,不知王律師可有訊息?”
王輝點頭,“在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就已經派人查過,不過不知道你要問的是這事,資料今天並沒帶在身上,只是有個大體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