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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一比,才發現裴蘇玉住了十多年的蘇家別墅完全是居家型別。這裡給人的感覺太空闊,太時髦,讓人覺得十分的疏離與陌生。裴蘇玉雖然出生於大富之家,但她卻是從小都不曾接觸過生人,更別說參加這種人數眾多的舞會,對於這種實際上用作舞廳的地方自然是有心理排斥。
只是他能壓制自己心裡對於這種種現代化事物的不解與排斥,強迫自己去接受,去習慣,直至現在的使用;而她卻被自己不熟悉的事物驚嚇,縮著腦袋不肯接受,即便在父母死後,也是寧願把腦袋埋進沙裡裝死,也不想去適應這個自父母死後就全然陌生的世界。
闊別三年,裴蘇玉的這個身體重又踏入了這間婚房——她和裴方敏只住了三個月,而後單獨居住了不到一年的婚房。
窗簾被拉在兩旁,陽光像是流水般淌進,照的靠近窗邊的床頭櫃上的坐式檯燈纖毫畢現,看著這間被裝飾的全然陌生的房間,蘇玉心下嘆息。當年裴方毅搬出來時兩人新婚還不到一年,當時用的都是喜慶的大紅色床單被褥,現在早就換成了白色的薄被,牆貼牆飾也從喜氣的粉嫩色彩換成了貼近大自然的綠色,如今可算是物非人也非了吧。
不過看著那明顯是全新的床上用品,蘇玉心下還是舒坦,看來今晚倒是可以把裴玉言抱過來,不用他擠過去了。
林妙言抱著裴玉言,輕軟的布鞋從拋了光打好蠟的深色防滑地板走到房間鋪了羊毛地毯的另一邊,旁邊自然有孟娟給她拂開從鋪陳了淺色圖案的天花板上垂下的茶色流蘇簾,林妙言走到裡間再回頭整體看了下房間,表情看起來很滿意,笑著問蘇玉,“小玉覺得怎麼樣?這幾天都是小娟監督著他們做的呢,等你平常用的東西再放過來,這裡就差不多了。”
蘇玉淺淺地笑了笑,雖然面容被擋住,但從微彎的眼睛還是能看出她的情緒,細聲道:“媽媽和孟媽這麼關心我,對我真好。”
見蘇玉領情,林妙言也高興,將裴玉言讓給孟娟抱著,走過來輕輕拍了拍一直跟著的何秀的手,另一隻手拉過蘇玉道:“阿秀都懷孕八個月了,今天是你回來,阿秀才這個點就過來等你了,平時都是晚飯的時候才能見著面呢,”說到這裡林妙言用著調笑的口吻道,“既然阿秀對小玉你這麼關心,小玉你也要早點接受阿秀才好,你們畢竟是妯娌,以後相處的時候可長著呢。”說著把兩人的手交握在一起。
蘇玉有片刻默然無語,林妙言就這麼迫不及待麼?聽聽這說的,‘今天是你回來’、‘對你這麼關心’、‘早點接受’、‘畢竟是妯娌’、‘相處時間長’,可謂句句點明,直刺人心,看來剛剛打算的讓林妙言暫時在前面替他擋一擋的好事是不要想了。
何秀面色有些訝異,更多的是開心,似乎壓根沒聽懂林妙言話裡的暗示,輕輕搖了搖和蘇玉相交的右手,笑道:“媽媽說的是,我一直對大嫂就很仰慕的,聽說今天大嫂要回來,激動的中午都睡不著覺呢,這才早早趕過來了,這不剛好就趕上大嫂回來了。”說到這裡十分高興,似乎這些全都是巧合,這就是把剛剛林妙言暗喻她把蘇玉這個大嫂放在裴家夫婦前面的行為給解釋了。
蘇玉和何秀交握的左手僵了一會,而後對何秀微一點頭,細弱地說了句:“阿秀,我就是有些怕見生人,不是針對你的。”也輕輕搖了搖自己的左手,心下暗歎,裴家的媳婦無論是表面功夫還是嘴上功夫都很厲害啊。
裴蘇玉三年沒進裴家,若是和一年前嫁進裴家,從來不在外人面前說自己夫君不好,且時時對裴端硯和林妙言孝順體貼的何秀比,那是沒法比的。
在這樣的情勢上無論他現在說什麼以前不懂事,以後會改好,那都是怎麼說怎麼錯,只是他何必去說呢?既然已知己身弱勢,那就把自己的姿態擺在最低好了,無論他人怎麼踩都無所謂,反正他已經如此了,而何秀礙於她以往給自己塑造的良好形象,卻反而不能踩的太狠,不然到時就不是他這個長兒媳不懂事不孝順,而是她這個小兒媳嘲笑大嫂,沒有為人小輩的自覺了。
這次輪到何秀臉色一僵,林妙言滿意地笑了,雙手合掌,發出一聲輕響喚回二人的注意,笑道:“這樣就好了,你們能相處好,我就滿足了。小玉都沒怎麼看過家裡吧?自己的房間先隨便看看,大的地方覺得沒什麼不滿意就好了,反正以後都住在這裡,可有的是時間收拾,現在我們帶小玉去看看別的地方吧。”
何秀面上的僵硬只是一閃,隨後就自然地笑道:“媽媽對大嫂可真好,不過我今天走的有點累了,”何秀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了笑,眼神嬌怯而惹人憐惜,“就只能讓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