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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麼?然而林妙言是站在裴玉言這個乖孫孫這邊,可不是站在蘇玉這個兒媳婦這邊,那他應該怎麼一邊表現自己對兒子的愛,同時又表現出自己對其他女人的孩子的容忍?
這真是個難題。
蘇玉有些發愁,畢竟這還是他第一次碰到這種問題,以往都是他給五娘製造這種麻煩,如今終於輪到他感受一次,這難道就是所謂的風水輪流轉麼?
眼看林妙言的臉色微沉,再裝就要過頭了,蘇玉仿似放棄一般,重重地嘆了一聲,再開口時已經帶上了微微的哭腔:“媽媽,你、你也知道方敏要讓李清進門的事吧。”
林妙言微黑的臉色有些軟化,張了張嘴,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難道讓她勸蘇玉接受李清的存在?林妙言好歹也是在新世紀裡提倡一夫一妻制的新華國里長大的。雖然豪門裡多有丈夫在外面養小情的事,只是鬧的要進門的卻是沒有,當然這也是因為蘇玉的情況特殊,可以前蘇玉還呆在外面時她都拉不下臉讓蘇玉同意這件事,更別說蘇玉現在好了,做事又分明,說話也懂事,要讓她去勸蘇玉,她更開不了這個口了。
蘇玉心下冷嘲,林妙言倒聰明,知道不開這個口。
如今情勢所逼,他為了裴玉言和自己必然要退步,如果林妙言開口,他即便答應了過後也可以說他是有苦難言,被逼無奈之下才答應;如果他自己開口,那可是實實的‘自願’,畢竟現在可沒人逼著蘇玉認下——只若是他不同意可行麼?難道真要鬧到裴方敏逼他的地步?那時可就不是裴家虧欠他,而是他自身無能又氣量狹小了。
雖然李清註定進不了裴家,前期做些表面功夫也可得人心,只是這種被逼‘自願’的微妙感覺還真是讓人心中不舒服。
蘇玉低下頭,想著以前五娘在自己面前哭的楚楚可憐的模樣,光潔白皙的右手輕輕捂住了口罩下的鼻尖,啜泣道:“媽媽,你也是在裴家做了這麼多年的女主人,李清如果進門,這其中的利害也不用我多說,”說著蘇玉一直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一滴滴地從眼眶滑落,打在蘇玉刻意換上的嫩綠色長褲上,迅速出現一個個深綠色的圓點,“我以前也聽爸爸說過,男人出軌沒什麼大不了,只要不要把女人帶回家就行,”這種事蘇父以前還真和裴蘇玉說過,只是當時蘇父的原話是——如果他敢帶女人回家,你就告訴阿福,他會解決——如今雖然改了一下,以蘇父一貫的個性,他想讓林妙言相信並不難,“我對這件事其實也不是很在意,如果、如果只有我一個人的話,我是會同意的,可是、可是我現在還有玉言啊!”蘇玉猛地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向林妙言,而後捂著臉無助地嗚嗚哭起來。
此時的蘇玉的青蔥十指捂住了眼瞼,彷彿想阻擋住那可悲而可恨的淚水,不讓它再流下,然而蘇玉顫抖的肩頭、深深彎下盡顯脆弱的身體和那想止也止不住,從指縫中不斷滑下的晶瑩水珠,實實在在地向林妙言訴說著蘇玉的那種傷感、無力和悲哀。
林妙言也覺傷感,又對蘇玉有怨念——你說你要早些日子懂事,哪怕是早三個月,現在又何至於被李清那種女人威脅?
只是再怎麼樣,蘇玉畢竟是林妙言正經的兒媳,有著豐厚的資產,又有著四歲的裴玉言這個大殺器在,無論如何也不是李清和她肚子那塊還沒成型的肉能比的。
林妙言忙忙地拍著蘇玉的肩,安慰道:“你放心,你現在既然好了,李清那種女人,怎麼可能進咱們裴家的門!”話到最後,語氣斬釘截鐵,十分肯定。
“媽媽……”蘇玉哭著伏倒在林妙言的懷裡,這招還是他和裴玉言學的呢,當然他不可能照著裴玉言那樣倒在林妙言胸前,只是這樣的效果就夠了。
明顯林妙言也對這種情況沒有心理準備,抱著蘇玉的手僵住了,不過林妙言很快回過神,趕忙保證道:“哎,沒事了沒事了,我都說了李清不可能進咱家門的,你就不要擔心了。”說到最後,話語中微微帶上了些不耐煩。
蘇玉心中一緊,火候差不多了,便慢慢地從林妙言膝上起身,垂頭悲聲道:“媽媽,我不是不接受方敏的孩子,只要李清的孩子確實是方敏的,我願意讓她的孩子進裴家,畢竟我這幾年……”淚珠不斷地從蘇玉眼中滑落,有一滴打在林妙言右手碧潤的玉鐲上,‘叮’的一聲輕響,“是我對不起方敏。”
“唉……好了,”林妙言真的有些驚訝了,蘇玉居然同意讓李清的孩子進裴家?難道她是打算等孩子進了裴家再……
想到這裡林妙言的眼神乍然冷厲,連一直拍著蘇玉安慰她的動作都慢了下來,這時蘇玉卻突然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