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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急匆匆問:“為什麼?你是大姑娘了,不能這樣啊。”看他好像是真著急了,額上晶瑩汗珠微微沁出,我撲哧一笑,自顧自朝前走。沒走幾步,他從背後抱住我,一聲一聲輕輕呼喚我的名字,嘴唇輕輕在我面龐上碰觸:“勝男,我真高興。等我們到了廣州,先結婚後出海好不好?”
“不好。”我轉身伏在他懷裡,悶聲說。他的手臂又緊,勒得我喘不過氣來:“勝男,我知道你怕什麼;那我們就再等等好了。”我揚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他無奈的臉。“結婚不是都要挑日子的嗎?我爺爺以前就常常幫別人翻黃曆的。”摟住他的頸子,我認真地說:“三媒六聘、三書六禮,你可一樣都不準少。”
“不會少不會少,你要什麼都行。”他連連點頭,抱起我旋轉起來。
站在村口老柏樹下,我張開雙手去圍:“文哥,我小時候一到寒暑假在這裡等媽媽的。”秋飛花臉上寫了疑問,四下打量:“妹子,你不是番邦人氏,怎麼?”阮文拉起我的手,解釋:“勝男小時候在這裡長大啊。”
不少鄉親好奇地看著我們這一行鮮衣怒馬的客人,跟好客的老鄉聊兩句,我徑往李家老宅去。唉,祖先們還沒搬來,說不定還在少林寺裡學藝呢。
不過,後來那風雨飄搖的古戲臺現在可還大大方方地矗立著。小秋已經帶著珊珊爬上去了,兩人在臺子上嗬哈嗬哈地嬉鬧。
“文,要不要我唱戲給你聽?我學過哦。”拉著阮文的臂,我的嗓子癢癢了。他毫不意外地含笑點頭:“好啊,唱好了有賞。”
站在臺上,哼著鼓點我一個亮相:“轅門外三聲炮如同雷震……”十年前的歲月又映入腦海:跟著草臺班子跑了兩個多月的我,被兩個哥哥壓在長凳上;爺爺親手執了根油黑髮亮的戒尺,一五一十,足足打了我二十多下。“你跑一天,我就打你一下;小小年紀,什麼不好學,學戲?”“我就要學,我就要唱戲,打不死我還跑,我就要唱!”眼前還是那個頭髮短短,倔強面孔的秀氣小姑娘。不知不覺,我已淚流滿面。第一次,這三百年的時空距離讓我生出了蒼涼的感觸。
一雙有力的手擁我入懷,低聲撫慰我:“不要哭,有什麼事我替你擔。別哭別哭。”我叫一聲:“文哥。”就在他懷裡失了聲。
小小珊珊拉拉我的衣襟:“姐姐不哭了,珊珊都沒哭。”“勝男,我一定會想法子的,我會帶你回去。”阮文的聲音堅定得很,我抬起朦朧淚眼,笑了。
“文,要是那時候爺爺不阻我,我說不定也是一小小香玉了。可是,那樣就遇不到你,所以,我還是情願挨頓打。”模糊的眼前,卻是清晰的、阮文情意綿綿的臉。
由偃師經白馬寺到洛陽。
洛陽,六朝古都之一。洛陽,自古便是兵家的必爭之地。西漢時期,司馬相如寫了一篇《子虛賦》,洛陽城爭相傳誦,弄得洛陽紙貴,端的是名聞天下。洛陽的武林門派眾多,一直都是武林高手的聚居地,這與洛陽是河圖洛書的發源地有很大關係。
隨著秋飛花,我們走進了洛陽第一大派‘伏牛派’柯家大院。
門房通傳後,一箇中年漢子笑得滿臉菊花地迎了出來:“秋兄弟,你怎麼想起老哥哥了?上次老四成親派了貼子去紹興,卻說你有事出了門;現下到了哥哥這兒,可得多留幾月,也好讓咱哥兒幾個大醉幾場。”他倒是流水價說個不停,秋飛花大模大樣地拉著珊珊就往裡闖。“我說柯三哥,這一年多沒見,你怎麼還這麼嘮叨?”進了正堂分賓主坐下,漢子猶自在說話,秋飛花屈指一彈,把珊珊的零嘴兒糖豆彈了一粒進漢子口中,悠悠然說。
堂下一群年輕人忍俊不禁,一個個神情古怪。漢子一下子又咳又嗆,惱怒地說:“秋老八,你就不能在客人面前給我留點面子?”珊珊伸出隻手,捏秋飛花鼻子:“飛花哥哥你是壞人,你欺負這個伯伯。”老柯愣了一愣,哈哈大笑起來:“我說秋老八,這小丫頭別是你心上人吧?那也太小了點吧?”我正在為‘丘八’這稱呼忍笑呢,乍聽老柯這麼一說,手一鬆,端在手裡的茶盞就往地下掉,阮文身手敏捷,一下接住,也是笑得咪了眼。小霜厚道,輕言細語解釋:“這位大哥,珊珊是我們的小妹妹。可不是秋大哥的這個,知已。”
小秋沒事人兒似地笑:“珊珊,你長大了嫁給哥哥好不好?”珊珊睜大眼睛搖頭:“才不要,我要嫁給文哥哥。”這一來,老柯更是笑得嗷嗷叫:“惜花公子也有吃癟的一天?這是十年來我聽的最好的訊息了。”秋飛花眼往阮文瞍來,面上盛滿了苦笑:“阮兄,既生瑜,何生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