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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勸勸他才是。”太后端起 了手邊的茶盞啜了口,悠悠的嘆息聲讓原本有些悶熱的殿內徒添了些許傷感。
“兒臣記下了。”奕宏恭敬地應了是。
臨近午膳時分,太后原本差人去請奕瑄到慈寧宮一同用膳,不想乾清宮來報說奕瑄正與大臣們商議政事,晚 膳前再過來給太后請安。皇后與奕宓、奕宏在慈寧宮陪著太后一同用了午膳,直到午時前,奕宏怕擾了太后 的午歇時辰,便也跪安出宮去了;皇后與奕宓跪安後,也各自回了宮。
飛霞殿
奕宓自慈寧宮回來後,由如意姑姑服侍著沐浴更衣。阿奴因擅自叢勇奕宓出宮,雖說有奕宓在太后面前替她 求情免去了死罪,但如意為了讓她記住這次的教訓,故此罰阿奴每日三更天時分去火房提水以示懲戒,直到 五更天再重新回到殿內當差,為期一月;如此一來,也算是功過相抵呢。
沐浴後,奕宓重又換上了孔雀綠絹紗繡折枝金線月季單袍,大拉翅的中央簪戴著一朵碧璽制的芍藥珠花,大 拉翅的兩端分別簪戴一對半翅嵌珠石玉蘭富貴簪和幾枚點翠的鈿花,大紅色的花穗靜靜地垂於兩鬢。回到了 錦衣玉食的皇宮中,奕宓卻絲毫感受不到快樂,整個人反而顯得悶悶不樂的樣子。
阿奴端了碗冰鎮的綠豆沙走到殿中,將東西輕輕地放下後走到了奕宓的身邊,輕聲問道:“公主,您怎麼了 ?”
“沒什麼,就是突然回了宮覺得有些不習慣罷了。”奕宓心事重重地隨口說著。
阿奴有些不信地看了眼心事重重的奕宓,不依不饒起來:“自打公主與奴婢坐上回宮的馬車就一直悶悶不樂 的樣子。奴婢記得在宮外的時候,公主可從來沒有這樣悶悶不樂的呢。莫不是少了什麼人,所以才讓公主… …”說道此處,阿奴忽然雙手捂住嘴巴,四下看了看。
奕宓像是被說中心事的看定了阿奴,愣了半響後,才說:“回了宮,嘴上還是沒有個把門的,小心再讓如意 姑姑罰你去做苦役。”
“奴婢知錯了。”阿奴諾諾地認了錯,頭也垂的極低,見自己的主子仍舊的悶悶不樂,阿奴又端了綠豆沙到 奕宓的手邊,低低道:“公主,這是您最喜歡的綠豆沙,您用點吧!”
奕宓心不在焉地接過了綠豆沙,暗暗地思忖著阿奴方才的話:難道她真的是因為少了某個人而悶悶不樂嗎? 或許,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如此。
原來回到宮中無事可做的日子竟這樣的漫長……
第二十一章:神秘人
夜沒有徵兆的降臨了,樂壽堂空曠的大殿內靜極了。沐婉芙靠在角落裡,依舊沉寂在往昔的噩夢中:
“禧嬪你這個賤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的今日就是你的來日!!”
“將不守婦道的賤人帶下去,朕不想再看見她!”
“才貌雙全!我今日就要毀去讓你引以為傲的一切。”
“貴人主子,奴婢可是時刻都沒有忘記過胞姐慘死的景象呢。”
寒光四起,凜冽的寒光帶著呼嘯的風聲一刀刀的劃在她的臉上。所有的人都背叛了她,所有的人也都拋棄了 她。孩子沒了,額娘死了,楊大哥也因為自己死了,所有的人與事都離開了她;留給她的只有無盡的黑暗與 淒涼。
“啊!”一個激靈,沐婉芙驚得一身冷汗。
大殿內依舊漆黑如初,沐婉芙心有餘悸地輕撫著心口,腦海中無意間想起了那日錦妃來時說的話:難道你就 真的願意一輩子身處這樣的逆境嗎?
孩子沒了,額娘也被烏雅氏母女給逼死了,送她入宮的阿瑪也對自己不聞不問,難道真的要在這不見天日的 人間煉獄裡度過悲慘的一生?隔三差五的被蓉妃叫去衍慶宮,當著眾人的面不斷的羞辱自己?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那如泣如訴的聲音每到午夜時分就會響起,沐婉芙總以為自己是誤聽,可一連數月的午夜都會聽到一樣的聲 音,難道這還會是誤聽?或是真像其他妃子說的那樣,是樂壽堂內歷代未散去的冤魂?
悶熱的暑天,黑暗中的蚊蟲肆無忌憚地叮咬著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膚,沐婉芙再也沒有了睡意,藉著漏進殿 內的月光站了起來,尋著那似有若無的聲音。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鈕胡祿德昕,你還我孩子,你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充滿怨恨與不甘的聲音在漆黑不見五指的大殿內迴盪:鈕胡祿德昕是誰?誰又是她的孩子?沐婉芙是個重來 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