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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無須多禮。”鄂爾濟與阿奴寒暄完,阿奴便引著他往意外所在的馬車處走去。
因在公主府外,有許多事情也不便言語,阿奴引了鄂爾濟上了馬車,待鄂爾濟上了馬車後自己也跟著跳上了 車,吩咐車伕駕車前往京城最大的茶樓雲月齋品茶續聊。
雲月齋的雅閣內,奕宓為鄂爾濟輕輕地斟了盞茶,溫語道:“姑父,宓兒今日如此冒昧前來求見,若是稍後 言語上有不妥之處,還望您念在宓兒是晚輩、萬不要與宓兒計較才是。”說罷,便舉起茶盞以茶代酒算是向 鄂爾濟賠罪了。
雖說鄂爾濟是榮安公主的額駙,但禮數上奕宓是先帝的幼女、皇上的幼妹、當今太后的養女,怎麼說鄂爾濟 都是臣,奕宓則是君,所以也依著規矩向奕宓行禮道:“臣兵部尚書鄂爾濟給和碩敏惠公主請安,公主吉祥 。”
“姑父如此豈不是誠心要折宓兒的壽,您是長輩,又是榮安姑姑的額駙,理應是奕宓給您請安才是。”爾後 ,也朝鄂爾濟福了福身子,算是回禮。
二人寒暄過後,奕宓素日也有耳聞自己這位姑父的為官之風,不然也實在不敢冒昧前來有所請求。
“宓兒今日前來的確有一事想請姑父打聽一二,還望姑父不吝賜教才是。”奕宓話語婉轉地說。
鄂爾濟微微頷首,不知奕宓今日這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不管如何,他都未作多言,只等著奕宓接下來的 話語。
“奕宓記得姑父素日是在兵部當得差,想必與應天府的知府大人也是有些政務上的來往吧。”說道此處奕宓 暗暗觀察了鄂爾濟片刻,“若不是這幾日宓兒有幸出宮替皇兄微服出巡,倒也不會碰上這些巧事。那日宓兒 帶著丫頭在應天府郊外樂平鎮的一處漁村視察民風民情,說來哪日的事情也實屬巧合,因天色已晚我與阿奴 便在一戶姓林的莊稼人家借宿。那位林老伯有個女兒、還有一名外姓的義子。”
見奕宓絮絮叨叨的繞了個大彎子也沒說出個什麼,鄂爾濟多年在官場上摸爬打滾,也深諳人心之所想,“公 主但說無妨,臣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奕宓溫婉的淺笑,“姑父如此直率坦誠,倒顯得宓兒膩膩歪歪地不肯與姑父說出實情呢。”自嘲完,奕宓也 直入主題地說:“在我們借宿的第二日,就來了一夥搶親的惡霸,聽村子裡的鄉親們說那搶親之人正是本鎮 保長王二福之子,且還是村子上出了名的惡霸。聽說這王氏父子之所以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橫行鄉里、欺壓百 姓,全是仗著有位在京做官的舅父。”
聽奕宓這麼一說,鄂爾濟心中也已有數,故作驚愕道:“竟有此等荒唐的事情,當真是目無本朝之禮法,不 知那王氏父子的靠山是誰?縱然那人是京中親貴,臣也必定冒死處置了這欺壓百姓,橫行鄉里的無恥之徒。 ”
“姑父果然好氣度。”奕宓讚許道,隨即道出那知府的姓名:“此人真是天寶二十三年的探花,由姑父您一 手提拔起來的應天府知府,吳國喜吳大人。”
“這個忤逆犯上的混賬東西,竟敢不念聖恩,縱容自己的妹夫與外甥如此無禮,我此次定饒不了他們。”鄂 爾濟在聽聞那貪官正是自己昔日一手提拔起的舊部,心中不免氣憤不已。
“如果只是欺壓鄉里,宓兒也無須如此勞煩、甚至前來驚動姑父的大駕。只是這王氏父子在搶親未遂後,竟 對林家人動了殺心,就在昨夜竟放火燒了林家,致使林家的主人林老伯葬身於火海,林老伯的女兒也從昨夜 起變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
鄂爾濟深知當年婉華夫人誕奕宓之後,便殺手人寰,這種失去至親之人的傷痛唯有親身經歷的人才能明白。
“如此目無王法之徒,人人皆可除之。況且公主既然得皇上的聖旨出宮巡視民情,自然也是有權利處置這吳 國喜與那王氏父子,臣鄂爾濟但憑公主差遣。”見奕宓殺心已起,鄂爾濟也不再為昔日之舊部多言。只是奕 宓此番口說無憑,卻也沒有那王氏父子行兇的確鑿證據。
奕宓似也看出了自己這位姑父的疑慮,將那日阿奴在林家外撿到了腰牌遞與了鄂爾濟檢視,“這便是阿奴那 日在林家院外撿到的腰牌,上面的官印正是應天府的符印;只是宓兒尚還不能確定,所以再請姑父代為仔細 的檢視一番才是。”奕宓這個再字可是用的十分恰當,即不損了鄂爾濟為長輩的面子,同樣也將那王氏父子 行兇的罪證交到了鄂爾濟的手中。
鄂爾濟接過腰牌瞧了一眼便明瞭了所有事情,徵求著奕宓的意思:“不知公主希望臣如何做?”
“從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