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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她手… …”婉華夫人看向奕渲清晰道:“如今…如今又何必再多此一舉…”
“我只求死後,皇上能將我的骨灰撒在先帝的定東陵周圍,讓我…日日陪伴先帝…”
枯槁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奕渲仍舊沉浸在婉華夫人所說的真相里,陳二喜忙上前探了探婉華夫人的鼻息, “萬歲爺,她歿了。”
“去慈寧宮!”奕渲冷冷地丟下這句話後,便要離開密室,沐婉芙連忙拉住了奕渲的手苦苦哀求道:“皇上 您不能去。太后即便有錯在先,也對您有著二十多年的養育之恩。百善孝為先,一日為母、終身為母,若是 仁惠皇貴妃知道您為了她的事情枉顧與太后二十多年的養育之恩,你讓她如何能夠安於九泉之下。若是朝中 有叵測居心的小人知道了此事,他們會怎麼做,您日後又要如何面對太后。”沐婉芙依舊緊緊地抓著奕渲的 手,堅持著:“所以,臣妾懇求您回宮,就當今夜的事情重來也沒發生過。臣妾求求您了。”
奕渲將沐婉芙拽著自己的手一點點掰開,“此事與你無關,朕不能讓瓏兒就那樣不明不白的死了,朕一定要 問個清楚。”
第四章:大權旁落
慈寧宮
太后因這幾日頭風舊疾復發,整夜整夜的不能安睡,所以直至子時,慈寧宮的暖閣裡仍舊是燈火通明。
桂嬤嬤端著已經涼透了的薏仁小米粥吹了吹,才舀了一勺送到太后的嘴邊,柔聲道:“太后,用完小米粥便 讓奴婢服侍您去歇會兒吧。您這幾夜都沒有好好的睡上一覺,若是一直這麼熬著,您的身子骨兒怎麼吃得消 呀。”
吃了幾口,太后便對桂嬤嬤擺了擺手,“睡不著便是睡不著,若是你強逼著哀家去歇息,哀家也只不過是躺 在床上看著房樑上的旋子彩畫看上一夜罷了,倒不如留你在暖閣裡陪著哀家說說話。”
桂嬤嬤取了帕子替太后擦了擦嘴角,道:“您說什麼便是什麼,奴婢就在這兒陪您說說話,奴婢哪兒也不去 。”
“哀家自從看了六阿哥以後便總是抑制不住的想起那個孩子,他們簡直長的太像了,哀家只要一閉上眼睛便 會想起瓏兒和那個孩子的臉。”說道此處太后忍不住嘆息道:“許是哀家老了的緣故,所以哀家這幾日總是 想起許多從前的舊事,就這樣一直想著,一夜便也就這麼過了。”
桂嬤嬤跪在太后的腳邊,寬慰太后:“畢竟是同父異母的同胞手足,怎會不像呢。太后,那些事情都已經過 去了。惠妃娘娘的死是個意外,是她自己想不開,與您沒有任何的關係。禧妃娘娘雖說與惠妃娘娘有幾分相 似,也不過是相似罷了,縱然六阿哥與三阿哥亦有幾分的相似,他也還是六阿哥,皇上欽賜給六阿哥的名字 叫永珎。”桂嬤嬤見太后略有所動,才又道:“您忘了,三阿哥還沒來得及賜名便已夭折了。您別自個兒跟 自個兒過去了,所以更不用這麼躲著他們不見,您不知道宮裡這些日子都是怎麼議論的。都說您是因為皙蓉 皇貴妃的事情才對禧妃母子避而不見,種種說法都對您十分的不利呢。”
太后仍舊嘆息著:“可皇帝未必會這麼想。哀家曾親眼見過他對瓏兒的情意,那樣的性情與他阿瑪一般無二 ,若不是瓏兒知道了不該知道的宮闈秘聞,哀家也不會讓她在宮中靜養修性,沒想到那孩子的性情卻是那般 倔強,非要與哀家鬧個魚死網破才肯罷休。”
“太后…太后…”桂嬤嬤緊緊地握住了太后的手。
暖閣的長窗下,隱隱站著一襲明黃色寢衣的男子,桂嬤嬤目光所及之處不由驚道:“皇上…皇上…”
太后見奕渲不聲不響地站在暖閣裡,想必也聽到了些什麼,鎮定地看向奕渲,“宮中入夜宵禁,皇帝怎會在 這個時辰還在宮中走動?”
奕渲不言亦不語,只怔怔地看著平靜如常的太后,太后見他如此心頭不由一緊,嘴角卻仍舊掛著笑意:“皇 帝的樣子似乎有話要對哀家說,你有什麼疑問說出來便是了。”太后說完,便吩咐桂嬤嬤,“你去給皇帝沏 杯茶來,看來今夜,皇帝與哀家是要秉燭夜談了。”
桂嬤嬤起身朝奕渲福了福身子,方退了下去。
奕渲木訥地挪動著步子走到了太后的身邊,眼中似有許多的不相信和疑問,太后握住了奕渲的手,慈愛道: “可是遇上了什麼煩心的事,不妨說與額娘聽聽,額娘也好替你想想解決的法子。”
奕渲並未推開太后握著自己的手,“額娘,兒臣今日聽人說起了一件事。她告訴兒臣,您並不是兒臣的生母 ,而兒臣的親生母親另有其人。兒臣想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