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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遵命!”寶娟垂首應是。
第二日,東方已微微泛白,已是四更天時分了。沐婉芙照例喚了寶娟與繡鸞姐妹進殿伺候自己盥洗梳妝,原 本平坦的小腹已微微有了孕樣,難怪這幾日總是起夜,原本都是這個小淘氣惹的禍。
繡鸞姐妹捧著盥洗的熱水輕輕走近暖閣,寶娟則細心的為沐婉芙挑了件寶藍色宮緞百子榴花單袍,兩對畫琺 琅銅雀並蒂蓮銀釵,點翠九子納福簪,同心翠玉耳環,指間佩戴的亦是金鑲翠玉珍珠對戒,不算是雍容華貴 、卻也符合她禧貴嬪的身份。
麻四準備了暖胃的桃糖茉莉甜湯給沐婉芙享用,彼時,偏殿的月貴人也梳妝整齊前往正殿給沐婉芙請安,“ 見過禧貴嬪,禧貴嬪吉祥!”
沐婉芙細細的打量今日翠青色緞繡大朵合歡花單口氅衣的月貴人,梳得端正的把兒頭上,簪戴一枚赤金嵌寶 石芍藥花結子,兩鬢施以豔粉色絹紗染制的月季壓鬢,耳畔戴了一對銀質的流蘇耳墜,娉娉嫋嫋走至沐婉芙 的寶座下。在那一瞬間,沐婉芙忽然想起初進宮時見第一次見蓉妃的場景:蓉妃那日豔麗奪目的裝扮讓六宮 粉黛皆因她的出現而失去了顏色,而月貴人這樣無意的打扮竟讓人抑制不住的想起了她。
“主子,月貴人來了。”耳邊響起了寶娟輕輕的提醒聲。
“瞧瞧本宮,竟看妹妹看的入神了,倒還讓妹妹受累拘著禮,是本宮失禮了。”沐婉芙自嘲道,後對寶娟使 了個眼色。
寶娟款款走至月貴人的身邊,扶了她一把:“貴人受累了。”
“謝禧貴嬪恩典。”月貴人依例謝恩,方才徐徐起身。
沐婉芙放下手中的瓷盞,搭著麻四的手走下寶座,“老佛爺大病初癒,咱們這些做妃子的萬不可失了禮數, 還是快些去慈寧宮給她老人家請安吧!”
“是,臣妾遵命!”月貴人依舊謙恭的應了,等沐婉芙帶著寶娟麻四走出正殿時,這才帶著小環緊隨其後, 只是在走出大殿時恰巧遇上了前來收拾東西的友福,暗暗遞了個眼色給友福後,月貴人便也急匆匆上了輦。
“起駕!!”宮門外的內監高唱道。
友福暗暗納緊袖中的紙包,心中不免怒罵自己的沒用和懦弱:她,終究還是要自己背上賣主求榮的罵名才肯 罷休,一想到還被困在靜水庵生死未卜的小艾,友福也只能在心裡嘆句無奈了。
慈寧宮外輿輦遍停,珍妃、錦妃、淳妃、蓉妃、馮昭儀款款扶著自家侍女走下輿輦,沐婉芙自然也帶著同住 的月貴人款步走下輿輦,幾人相互問安,禮畢才依次走進慈寧宮主殿像病後初癒的太后請安。
殿中,太后端坐在慈寧宮的鳳坐上,一病數日的的臉上淡淡透出暗黃之色,但依然端著只屬於太后端莊肅穆 的陣勢,笑容清淺,接受皇后帶著眾妃嬪的問安行禮:“臣妾們給老佛爺請安,恭祝老佛爺萬福金安,長樂 無極。”
“都起來吧,你們能來看看哀家這個上了年歲的老婆子就好了。哀家老了,哪兒能沒有個病痛災禍什麼的, 安與不安也只能聽天由命了。”太后沉香髻上的赤金五鳳展翅墜珠步搖隨著太后輕微的動作微微晃動出柔和 的光暈。
倒是立於太后身邊伺候的奕宓撇了撇嘴,道:“兒臣可不許皇額娘這麼說了,您老人家福壽安康,自然是要 長命百歲的;皇額娘忽然說這種話,倒是讓兒臣和皇兄、還有皇后嫂嫂以及各位嫂嫂們難過了。”
太后拍了拍奕宓的手,甚感欣慰的點了下她的鼻尖,“就屬你的小嘴最甜了,哀家和皇帝、還有你皇后嫂嫂 總算沒有白疼你。”
許是因為奕宓在的緣故,太后臉上的笑意也多了不少,有說有笑的拉著眾人聊了會兒天方才道自己乏了,眾 人依例跪安後也都一一的退出了慈寧宮。
錦妃拉著沐婉芙與珍妃、淳妃、馮昭儀等人有說有笑的結伴走出慈寧宮,蓉妃帶著靜嬪雖說也都是並列而行 ,然而其間卻與珍妃等人甚少有交談。
待眾人領著各自的婢女準備上輦之時,蓉妃因輿輦跟沐婉芙的輿輦靠的最近,便上前道賀了一句:“看妹妹 今日喜上眉梢、春風得意,姐姐料想今日妹妹必定能夠得償所願的吧!”
沐婉芙正聽得一頭霧水,蓉妃卻帶著靜嬪揚長而去,連輿輦都捨棄了。
看著蓉妃漸漸走遠的背影,沐婉芙忽然覺得有種不詳的預感,瞥了眼蓉妃與靜嬪消失的甬道便也搭著寶娟的 手登上輿輦,吩咐道:“回宮。”
月貴人忽然覺得腹中已有微微的涼痛之意,想必回宮的時候友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