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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而東道主瑃貴嬪還不及送客便已醉得不省人事了。
從鹹福宮趕回福泰宮,沐婉芙由寶娟服侍著沐浴更衣,而麻四也備上了醒酒湯,重新換上寢衣的沐婉芙在暖 閣裡飲著小膳房做的醒酒湯:窗外夜涼如水,沉寂的宮殿中只聽得燭心跳動了聲音,君恩似水,可也來的太 快了,清冷孤寂的落寞感油然而生。正端著手中的燉盅出神,身後已有隻溫暖的手掌按住了她的肩,回身望 去竟是奕渲靜靜立於自己身後。
沐婉芙剛要起身,奕渲拍了拍她的手:“朕這樣不聲不響的進來,沒嚇著你吧。”
沐婉芙輕笑著扶了奕渲坐下,溫婉道:“皇上怎會這樣想呢,這裡是皇上的家,皇上又是臣妾的夫君,皇上 何以跟臣妾說這樣見外的話。”
“今晚鹹福宮那邊熱鬧嗎?”奕渲拉了沐婉芙坐在自己的身邊問。
“今兒是瑃妹妹的大日子,臣妾也是宮中的一份子,自然是要去給瑃妹妹道喜的。戌時三刻才散了,臣妾也 是剛剛才回來。”沐婉芙絮絮叨叨的說著,暖閣外,寶娟奉了熱茶進來,將茶盞親自遞到了奕渲的手裡,“ 今兒是瑃兒妹妹的大日子,皇上理應去妹妹的宮裡才是,畢盡……”
奕渲將沐婉芙攬入懷裡,呢喃道:“朕日日對著她那張臉早已厭煩了,整日裡只知道爭寵,朕不願去她哪裡 。”接下來,奕渲的話讓沐婉芙徹底驚呆了,“朕雖然日日宿在她的宮裡,卻從來沒有碰過她,每日只在偏 殿批閱摺子;朕知道朕薄待了她,所以不管額娘說什麼,朕都會答應。”
“皇上……”沐婉芙低沉地喚著奕渲,心裡卻漾起一抹難以掩飾的冷笑。原來許多事情都不可以看表面的, 看似令人豔羨的恩寵又如何,當揭開華麗外衣的同時,內力的淒涼與孤寂唯有明真相的人才知道。
這一宿,沐婉芙與奕渲合衣相擁在暖閣的炕上坐著,腰痠了、腿麻了沐婉芙亦保持著相擁的姿勢一動不動: 原來宮裡的女人不管是得勢或是不得勢的都是一樣的可憐,再多的虛名也彌補不了餘生的空虛。
沙漏裡的細沙靜悄悄的淌著,熟悉的龍涎香氣味絮繞不散,倦意漸漸襲來,沐婉芙終於敵不過倦意沉沉睡下 了。
當沐婉芙再次醒來之時,奕渲已去了前朝,寶娟與名繡鸞打了盥洗的熱水進了暖閣,沐婉芙摘下琯住髮絲的 簪子,顧自道:“看來本宮真是睡的很沉,連皇上走了竟然一點都沒察覺到,也難怪皇上不肯再到本宮的宮 裡。”
“主子何苦要這麼說,皇上是心疼主子撫育格格辛勞,所以才想讓主子多睡一會兒。”寶娟笑著扶了沐婉芙 到梳妝檯前坐下,拿著象牙梳篦替沐婉芙梳著秀髮。
殿中只有沐婉芙與寶娟兩人,沐婉芙拿起眉筆替自己描畫著岱山眉,“你猜皇上昨夜跟本宮說了什麼?”
寶娟猜想了片刻,答話說:“皇上必定是像主子解釋了近日未來福泰宮的原委,皇上一向對主子寵愛有加, 如今對主子說些體己的情話倒也不足為奇。”
沐婉芙手中的眉筆忽然停住了,“你認為本宮會被區區幾句情話糊弄嗎?”冷笑不經意間從沐婉芙的嘴角揚 起,“皇上的話讓本宮忽然間明白了什麼才是深宮寵妃。皇上昨夜告訴本宮,他說他早已對瑃貴嬪那張臉心 生厭惡,雖然日日歇在鹹福宮,也不過是做樣子的罷了。虧得錦妃她們每日看見瑃貴嬪都像見著仇人死的, 若是讓她們知曉了沈氏的恩寵不過是假象,本宮真的猜不到她們到時會有怎樣的表情。”
“這兒瑃貴嬪果然極富心機,即便皇上冷落她、她竟還能在後宮眾人面前那般囂張跋扈。”寶娟驚訝之餘不 免感嘆瑃貴嬪的城府,“想必太后還不知道這件事吧,若是讓太后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恐怕沈氏在宮中的好 日子也算走到了頭。”
“替本宮梳妝吧,若耽擱了給老佛爺請安的時辰,豈不更遭人話柄。”沐婉芙心中已有了對策,待岱山眉描 畫完畢,沐婉芙便吩咐寶娟替自己梳妝更衣。
深秋的早晨霜寒露重,沐婉芙身披雪緞飛花斗笠端坐在輿輦之上,昨日是瑃貴嬪冊封的好日子,奕渲昨夜歇 在了自己的宮裡,依著她的脾氣今日碰面時難免會有挑釁之意夾雜其間。
慈寧宮請安時,太后無非是叮囑新晉的瑃貴嬪幾句,要她恪盡妃德,早些為皇上開枝散葉。瑃貴嬪自然也是 一如既往的乖巧伶俐,含笑對答、進退得體,這一切都讓慈祥端莊的太后愈加的滿意她的表現。
就著前幾日內務府新呈的衣料,太后關切的詢問各宮是否領足了衣料,各宮的用度是否充足?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