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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三人一前兩後行駛在寂靜悠長的甬道內:入夜過後,裕嬪在御花園內鬼鬼祟祟的行事,此事必定與瑃嬪有關 ,莫非裕嬪早已與瑃嬪結怨、還是瑃嬪有意算計貴戚出生的裕嬪,這些還須等自己問個清楚明白才能見分曉 。
回到福泰宮已是亥一刻,福泰宮內一干宮人悉數被打發下去就寢安歇,殿外由麻四守著,殿內寶娟奉上了宵 夜與沐婉芙、裕嬪享用。
沐婉芙端起燉盅看著滿面愁容、且還在不停撓癢的裕嬪,方才見到她的時候裕嬪的手還纖細光滑,不過一個 時辰的功夫,裕嬪的手已紅疹四起。
“妹妹是一宮主位,何以這麼晚了隻身前往御花園。”沐婉芙緩緩放下手裡的燉盅,不急不緩地看著坐在她 對面的裕嬪,“今夜烏雲密佈,並無月色可以欣賞。不知妹妹去御花園所謂何事呢?”
“我……我……”裕嬪緊急的攥著手心裡的帕子,一時也忘了禮數,只吱吱嗚嗚的不知如何開口。
沐婉芙輕輕地握上了裕嬪的紅疹四起的雙手細細瞧了片刻,溫言吩咐道:“寶娟,本宮記得妝臺的第二個抽 屜裡好像還有止癢的良藥,你去取些過來給裕嬪娘娘抹上。”沐婉芙邊說邊放下裕嬪的纖纖玉手,“這麼漂 亮的一雙手,若是因為一些不該發生的意外而不能蒙受恩寵了,那妹妹豈不是得不償失嗎?”
“嬪妾……”裕嬪聞言後欲言又止,受驚的雙眸怯生生的看了沐婉芙一眼,心下更加懼怕起來。
寶娟淡淡應了句是,便進了暖閣去取止癢藥了。
沐婉芙輕輕拍了拍裕嬪的手,從她驚慌的眼神中探尋著隻言片語,“妹妹是新進宮的宮嬪,即便眼下並不得 寵又何必跟她人置氣,要知道這麼做只會讓一些居心叵測的小人抓住了把柄而大肆作文章;如此一來,只會 便宜了別人。”
“可瑃嬪那個賤人實在太過分了,她算什麼東西,她不過是一個從三品武官的女兒何以這般囂張。若是在我 們科爾沁,她早就被拖出去砍了十次頭,我又豈能容她放肆到今日!”裕嬪滿腔的怒意係數顯露於臉上,“ 她是什麼東西,輪出身高貴、輪身份地位,她有什麼資格與我相提並論,更可況我還是科爾沁郡王的嫡女, 又怎是她一介漢家女子所能比擬的。今日我不過是想給她一點教訓而已,我並不覺得自己有何過錯。”
話音落下後,裕嬪便稍稍有了些悔意,畢竟眼前的禧妃沐婉芙也是漢人,而且還是庶出的女兒。即便她真的 是無心,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裕嬪忙解釋道:“還望禧妃娘娘恕罪,嬪妾無心冒犯禧妃娘娘的。”
“放肆!”沐婉芙拍案而起,“縱使瑃嬪恃寵而驕你也不能如此!你出生貴戚是沒錯,但本宮也要告訴你: 要想在宮中永享富貴必須得安安分分、恪盡本分才是為妃為嬪的原則;若事事處處都要與人爭鋒、與對手較 勁的話豈能不給自己惹禍上身。”沐婉芙一改方才溫婉神色,字字句句嚴厲地訓斥裕嬪。
裕嬪忙不迭跪下,卻不肯服軟:“禧妃娘娘說的沒錯,進宮時額娘也曾這樣告誡過我。從前在府裡,從沒有 人敢對我如此放肆,只是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沐婉芙原以為裕嬪是蒙古人,平常她的連漢語都說得不大不順溜,而今夜她卻字字句句清晰如常,沐婉芙不 由揣測裕嬪從前在人前裝乖巧的動機。
寶娟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隻裝著粉末的白玉瓷瓶靜靜立於沐婉芙的身側。
“就算你有再大的不甘心、不願意也不能做的如此明顯。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要知道欲速則不達,而且本 宮並不認為妹妹這麼做就能算計到你的對手;萬一要傷及他人,再讓他人抓住妹妹的小辮子,妹妹以為自己 還能安穩的待在清宜宮嗎?”沐婉芙虛扶了裕嬪一把,忽然用力握了裕嬪一把、似在提醒她:“況且本宮以 為,妹妹用區區癢粉就想制住自己的對手,是否有些太天真了。”
裕嬪暗暗思忖了片刻,方對上了沐婉芙的眸子,“姐姐的意思是?”
沐婉芙溫婉一笑,重又扶了裕嬪坐下後,親自取過瓷瓶替裕嬪細心撒上止癢的白色粉末:“本宮沒什麼意思 ,只是不想妹妹你吃虧而已,事事處處懂得為自己謀算也沒什麼不好,只不過要用對了地方才行,否則便會 適得其反。”替裕嬪敷上藥後,沐婉芙又替裕嬪撣了撣袍子上的褶皺,和顏悅色道:“今兒不早了,妹妹先 在姐姐的宮裡歇下,等三更天時姐姐再讓麻四送妹妹回宮,所以便要委屈妹妹去繡鸞她們的房裡擠一擠了。 ”
裕嬪點了點頭,感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