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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又道:“既然額娘不喜歡兒臣捉弄宓兒,那兒臣日後不說了便是。”
太后放下了絲帕,起身往暖閣那邊走去,奕瑄見狀忙上前扶著太后走到暖閣的炕上先坐下,然後才隨著坐了 下來。太后淺笑著拍了拍自己兒子的手,提醒他:“你知道額娘說的不是敏慧。”
奕瑄剛想開口,只聽太后又道:“額娘知道你心裡還一直放不下瓏兒那丫頭,若不是瓏兒福薄,如今三阿哥 也只比永和那孩子小半個月,也會像永基和永和那樣,皇阿奶、皇阿奶的叫著哀家。”說到動情處,太后竟 也不禁黯然落淚。
奕瑄見狀忙道:“額娘,都是兒臣不好,都是兒臣不好!兒臣不該惹您傷心,是兒臣錯了。”
“瓏兒是額孃的親侄女兒,當年她去了,額娘心裡的痛絕不亞於你。”太后頓了頓,輕輕地握著奕瑄的手, “額娘知道,康王家的二丫頭有瓏兒的七分樣貌,三分性情;額娘也知道這麼一來,你身邊又多了一個與你 心貼著心的人,可是咱們……”
“額孃的意思兒臣明白了,您放心,兒臣自有分寸。”未等太后說完,奕瑄也知道接下來的話是什麼意思。
殿外,有宮女捧了茶盞進來,待走到太后與奕瑄的身邊,恭恭敬敬地將茶盞一一的奉上了,才退到了一側候 命。
太后見自己的意思已經達到,端起茶盞後吹了吹茶沫,欣慰地看向奕瑄:“額娘沒什麼不放心的,只要你明 白額孃的苦心就好。”
奕瑄也啜了口茶,起身對太后說:“額娘,前朝還有些朝務等著兒臣去處理;等用了夜膳,兒臣再過來給您 省安。”
“前朝的事情要緊,你去忙吧,別總在額娘這窩兒著。”太后也不再多說什麼,叮囑了幾句便讓他跪安。
得了太后的準話兒,奕瑄便帶著陳二喜大步離開了慈寧宮。送走了敏惠公主的桂嬤嬤回到了前殿,只聽炕上 的太后緩緩地開口問:“哀家怎麼覺著,皇帝越來越像她了,恐怕連他的心,也不再像從前那樣跟哀家貼在 一塊兒呢。”
“太后您多慮了!依奴婢看,皇上還是從前的皇上,他的心永遠的跟您貼在一塊兒;皇上不過是心裡又多裝 了一個人,恐怕連皇上自個兒都不知道,自己的心裡倒底能裝下幾個人。”桂嬤嬤寬慰著太后。
出了慈寧宮,奕瑄徑直走在前面,陳二喜屁顛屁顛的緊跟著。奕瑄忽然停了下來,陳二喜一個踉蹌便摔了出 去,忙爬到奕瑄的身側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求萬歲爺饒命!”
“現在什麼時辰了?”奕瑄不耐煩地問了句。
陳二喜抬頭看了看天邊的日頭,答了話:“回萬歲爺,已經午時三刻了。”陳二喜見這情形不對,便緩著吐 口問:“咱們是不是先回養心殿歇息一會兒,然後再召見遞了牌子的各位大臣?”
“去福泰宮看看!”奕瑄撂下話,便顧自走在前面。
陳二喜剛剛也在慈寧宮內伺候著,太后暗裡所指的意思他也明白,太后的耳目眾多,如果在這事兒上讓太后 抓住了小辮子,怕是自己乾清宮的差事都要拱手讓人,於是依舊杵了那兒一動也不敢不動。
奕瑄見陳二喜仍未跟上來,“怎麼,連你也想拂逆朕的意思?還杵在哪兒幹什麼,是不是嫌乾清宮的差事不 順心,不然朕給你挪個地兒?”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陳二喜連連說道。
奕瑄也無心與他糾纏,顧自走在前面。陳二喜忙起了身,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後。
待奕瑄走到福泰宮時,宮內靜悄悄的。寶娟帶著春兒等人在殿內做著針線活,冷不丁的看見身著明黃色團福 便服的奕瑄,忙不迭的請安道:“奴婢見過皇上,皇上吉祥!奴婢這就去服侍主子起來。”
“不必了,你們都在外面侯著,朕自己進去便是。”奕瑄聲音平和地吩咐了寶娟,而後獨自走進了暖閣。
待奕瑄進了暖閣,寶娟才示意了陳二喜到自己身邊。表面上陳二喜是御前的上事太監,可在私下裡倒也不會 耍心計坑害旁人,別的宮房的掌事姑姑倒也樂意向他打探些訊息,好在主子的面前邀一份功。因寶娟與陳二 喜是同一年入的宮,也曾一同在燕貴嬪的宮裡當過差,自燕貴嬪薨逝後,便被調往各宮當差。陳二喜憑著自 己的本事,被留在了御前當差,如今已是乾清宮的副總管了,在六宮中也算是個獨擋一面的大拿。
“萬歲爺今兒個怎麼了?”寶娟壓低了聲音問陳二喜。
陳二喜對寶娟身後的春兒使了個眼色,春兒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對寶娟福了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