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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又知該從何規勸。忙向一旁的寶娟求助著, 寶娟也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示意她不必多言。
沐婉芙終於停了下來,對翠嵐道:“去備轎輦,本宮要去趟寧壽宮。”實在沒轍的沐婉芙只能把最後的希望 壓在靖懿太妃的身上,希望太妃能還康昭媛一個清白。
寶娟去了斗篷從身後幫沐婉芙披上了,輕聲道:“娘娘,不如讓奴婢與翠姑娘陪您一起去吧。”
“不用。人去多了反而不好辦事,讓翠嵐不必備轎輦了,本宮步行前去就好。”沐婉芙攏著手爐,想了想又 讓翠嵐與寶娟不必跟上了。還未等翠嵐反應過來,沐婉芙已經匆匆從她們身邊走過。
“小姐!”翠嵐衝著沐婉芙的背影叫了聲,一旁的寶娟卻對她使了個眼色,帶著翠嵐與其他宮人們各司己職 ,靜靜地等待沐婉芙的歸來。
申正時分過後的宮中早已陰風陣陣,這經歷了數百年的紫禁城裡,枉死的冤魂又何止一個。聽聞每到酉時過 後,一些偏僻的宮房與甬道內便能聽到一些如泣如訴的聲音,宮人們都說那是冤死的亡靈們出來找人索命來 了。藍紫色的天空中變幻著莫測的風雲,沐婉芙頂著風急急地往寧壽宮走去。足足走了一炷香的時辰,才到 了寧壽宮外。殿外的內監只遠遠地看著有個人影走了過來,卻並瞧清那人的容貌。
待沐婉芙走近後,那內監著才認出她,忙上前請了個雙安道:“奴才給禧嬪娘娘請安,娘娘吉祥。”
“公公免禮,起來回話。”待那內監起身後,沐婉芙笑著說:“本宮前來是有要事求見太妃,還請公公代為 通傳一聲。”
從宮內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來人正是靖懿太妃身邊的琳嬤嬤,示意那名內監退下,恭敬地對沐婉芙道:“ 奴婢給禧嬪娘娘請安,娘娘吉祥。”待請完安,又低聲說:“太妃早已知曉娘娘會過來,所以早就吩咐了奴 婢在次等候。娘娘裡面請!”
“本宮在此謝謝嬤嬤。”沐婉芙客氣對琳嬤嬤說,便隨琳嬤嬤一同進了正殿。待走進殿內,琳嬤嬤即刻遣走 了殿內的所有宮人。只見寶座上的太妃身著羽青色緞繡松鶴延年團福棉袍,家常的高髻上並未簪戴任何釵飾 ,端著茶盞輕吹著茶沫,開口道:“這麼晚了,急著找本宮所謂何事?”
待走到殿前,沐婉芙便‘撲通’一聲跪於地下,哀求道:“臣妾求太妃救救康姐姐吧!依臣妾對康姐姐的了 解,她是絕不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來;定是奸人從中作梗,想借此毒計置康姐姐與死地。臣妾懇求太妃 出面,還康姐姐一個清白。”
“起來說話吧,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兒非要跪著說。”靖懿太妃啜了口茶,不急不緩地吩咐近身的琳嬤嬤道: “快給二丫搬個凳子過來。宸兒今日從宮外捎了些陳年的普洱茶進宮,你且坐下與本宮一同品品這茶的味道 如何。”
會意的琳嬤嬤沏了杯普洱遞給沐婉芙,心急如焚的沐婉芙也不知這太妃葫蘆裡倒底賣的是什麼藥,接過茶碗 食之無味地抿了口茶。
“可品出了這茶的味道?”靖懿太妃見她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於是故意問她。
“臣……”沐婉芙剛要開口,便被靖懿太妃止住了,“不說本宮都知道你是為何而來。康昭媛之事已是板上 釘釘的事實,不管是何人都不可能左右太后的懿旨。皇后不能,本宮不能;你,更是不可以!!”靖懿太妃 的語氣不可置否,與往常和藹的她判若兩人。
“可是讓臣妾眼睜睜的看著與自己一同進宮的姐妹被人陷害至此,您讓臣妾於心何忍?試問,臣妾日後怎能 心安理得的度日?”話已至此,沐婉芙的眸中早已蓄滿淚光。
靖懿太妃無奈地嘆息著,目光似跳動的燭火,思緒也彷彿停留在了遙遠的回憶中,“本宮十四歲入宮服侍先 帝,從正六品的貴人升至嬪、婉儀、昭儀、貴嬪、妃、乃至懿賢妃,這三十年來早已見慣宮中的血雨腥風。 后妃之間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攀高踩低、爭名逐利,如今本宮回想起來都歷歷在目。別說今日是一幅畫 讓康昭媛丟了一宮的主位,就是在前朝,曾經一名寵冠後宮的貴嬪只因一碗杏仁酪就被廢后郭絡羅氏扣已殘 害龍裔的罪名,當著眾宮嬪的面活活給縊死了。那手段殘忍毒辣的令人髮指,以至於本宮每每回憶起此事都 覺著不寒而慄。”靖懿太妃似是在說著別人的往事,聲音平淡的不起波瀾,又看向沐婉芙道:“如今太后只 是奪了康昭媛的位份,倒底給她留了一條性命;這已算是萬分的恩典了。若是咱們還不識趣兒,非要往那刀 尖兒上撞、找死,別說是那樂壽堂的那拉氏必死無疑,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