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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聖明!”太后的弦外之音,只有在暖閣裡伺候的桂嬤嬤一人聽懂了。
奕宸得知口信後,便步行趕往了福泰宮。雖說朝臣不便與后妃有所接觸,但他是親王,平時也常出入宮中給 太后以及他的生母靖懿太妃請安,偶爾在宮中走動一番也不是什麼違規之舉。
本來他大可以不必冒這個險的,但是一聽說她有難,他便再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耳邊傳來了呼嘯的風聲,他取近道直接往福泰宮去了。此時的他,心中更多的是懊悔:如果當年他像太后請 旨賜婚的話,她就絕不會落到今日的這步田地;與一班歹毒異常的女子們共同爭奪紫禁城內唯一的一個男人 ,稍有一個不慎,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待奕宸趕到福泰宮外時,朱漆的大門死沉沉地緊閉著,門口貼著的封條似乎說明昔日的宮殿此時已成為一所 冷宮無疑了。
奕宸在宮外駐足了片刻,他毅然上前撕開了封條,推開宮門、穿過垂花門,來到了空無一人的院內。宮內的 空地中央,擺著一張方桌,身著素花氅衣,手執毛筆不急不緩地寫著娟秀的小楷:
誰翻樂府淒涼曲,風也蕭蕭,雨也蕭蕭,瘦盡燈花又一宵。
不知何事縈懷抱,醒也無聊,醉也無聊,夢也何曾到謝橋。
是納蘭性德的採桑子》,遍地是凌亂的紙團,奕宸走到了她的身後,有些調侃地說:“難為到這個時候, 你還有心情寫這些東西。”
沐婉芙頭也未抬,似乎很不高興這突然造訪的不速之客,繼續重複地寫著這一首詩,“親王大駕光臨,真乃 是婉芙前世修來的福氣,只不過我現在是戴罪之身,怕是會連累了親王。”
“從你八歲那年替我頂了罪,我就告訴自己:日後不管如何,我奕宸一定對得起你。
沐婉芙手中的筆頓了頓,一地淚珠滴在了宣紙上,宣紙上的字跡立刻漾開了,“那些事情,請恕婉芙早已忘 卻了,王爺也趁早忘記的好,以免再給彼此圖添煩擾。”
奕瑄從慈寧宮出來後,領著陳二喜等人往福泰宮去了,不管她因何被降了位份,她這幾日所受的委屈都是不 容否定的事實。無論如何,還是先將她從禁足的宮中解救出來再做打算。
陳二喜見奕瑄一路上沉默不語,低聲催促著抬輦的太監們加快腳步,他也扶著輿輦小跑著前進。
甬道內寂靜的有些詭異,輿輦在轉彎時依舊平穩如初。一刻鐘後,輿輦在福泰宮的宮門外穩穩當當的停了下 來。
奕瑄扶著陳二喜的手走下了輿輦,宮門前的封條有被人撕過的痕跡,奕瑄顧自走在前面,緩緩推開了微閉的 宮門。
身著朝服的奕宸單手握住了沐婉芙的皓腕,伊人淚眼婆娑,楚楚可憐的嬌弱模樣。
“你們……”奕瑄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二人。
眼瞅著就要皆大歡喜了,誰料臨了了還殺出這麼個程咬金來,陳二喜的心已經蹦到了嗓子眼兒了,大氣兒也 不敢多出一聲。
“臣弟見過皇上,皇上吉祥!”奕宸鬆開了沐婉芙的手臂,朝奕瑄行著禮。
沐婉芙也跪了下來,淡道:“賤妾見過皇上,皇上吉祥!”
“朕方才還不相信額娘所說的一切,現在一切全明白了。”奕瑄氣急地看著奕宸與沐婉芙二人,眼前的一切 早已讓他失去了理智。什麼兄弟手足之情!現在他的妃子正和他的胞弟獨處一室,拉拉扯扯、不清不楚的, 這叫他情何以堪。
“三哥,事情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奕宸試圖替沐婉芙辯解。
“你閉嘴!”奕瑄不容置否地命令奕宸,又吩咐身後的陳二喜,“讓這不知廉恥的賤人去她該去的地方,朕 再也不想再看見她!”
“這……”陳二喜支支吾吾地不敢作聲。
“怎麼,連你這奴才也想造反不成?”奕瑄見陳二喜仍杵在哪裡,狠狠踹了他一腳罵道。
陳二喜捱了一腳,連滾帶爬的叫了隨行的幾名太監進來。沐婉芙平靜地看向滿臉怒色的奕瑄,不驚不慌,晶 瑩的淚珠順著她的臉頰緩緩墜下,似一滴滴墜入人間的水晶。
奕瑄決絕地轉過身去,陳二喜帶人扶起了沐婉芙,待他們經過奕瑄身邊時,沐婉芙淡淡地看了他最後一眼, 亦是倔強的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今生,朕一定不負你!”
“不管何時,朕都會無條件的相信你、愛護你和我們的孩子,絕不讓你們受一丁點兒的委屈。”
“待你平安的產下孩子,朕一定給你們母子一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