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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真拿不定主意,起身便是對孫權施了一禮,恭敬道:“此事茲事體大,請將軍稍等片刻,陸某去和夫人商議一下,再行定奪。”
孫權焦急,在廳上來回踱步,許久不見陸真出來,心中更是急躁,當下便是直衝入內閣,然,尚未到達內室的時候,便聽進屋內一女子講道:“此事相公應當答應與他,一來孫將軍少年英雄,承父兄基業虎據江東,日後若有作為,我們今日得罪他,豈不日後為他見外?二來,這災民多了,怕是對我等江東大族也有些影響,不若順水做個人情給他,豈不兩全其美?”
陸真思慮片刻,終究是一咬牙:“夫人言之有理,此事就依夫人!”
原來這陸真還有這樣一個賢內助!孫權暗暗嘆道。
聽見兩人談話已畢,孫權急忙回到客廳。陸真出來後,便是答應馬上把府上的糧食分三分之一出來給孫權,並幫忙召集族人朋友一同捐糧,而且言辭鑿鑿,說此等國難當頭之時,陸某人豈能置身事外。端的是慷慨激昂。
孫權心下知道這番話全是他夫人叫他講的,當下也是沒有再說什麼。
在回府的路上,孫權的眼前,浮現出皺紋滿面的陸真和美如天仙的步月如,更加覺得世事荒謬,如此遠見卓識的芳華美人,竟然甘心嫁給一個目光短淺的糟老頭,心下也是微微一嘆。
糧食既有,周瑜就在城門口貼上告示,明日午時即開倉放糧,一日一次,連續十天。十天後,遣送災民回鄉。
災民半信半疑,第二天紛紛湧進城外,周瑜一早就布好兵士,掌管秩序,無奈災民過多,個個都搶著要先要糧食,場面還是很混亂。
周瑜立於一旁的高臺上,一身銀色戰袍,在烈日下泛著點點銀光;腰懸八寶琉璃燧,足踏墨黑色雲靴,左手握著戰盔,右手按劍,手中長劍尚未出鞘,便是給人一種冰冷的寒意,墨色的長髮迎風飛揚,眼神凌厲的掃視著下面的人群,更讓他多了一絲英武昂然之氣。
紛亂的人群裡,周瑜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一個女孩,穿著胭脂水粉襦裙,頭上卻包了塊帛巾,正吃力地朝人群中擠過來。
這不是香兒嗎?
眼看她被嚴嚴實實的人群擠得差點跌倒,周瑜連忙躍下高臺,擠入人群,隔著密集的人群,周瑜抓住了她的手,擠到了她身邊。
“你怎麼來了?”周瑜問。
阿香一雙剪水雙眸笑望著他,說:“我來看你,不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只是現在我們倆都出不去了。”周瑜發現他身前身後都是人,人群的力量不時要分開他與阿香,他緊緊抓住阿香的手,把她往自己身邊拉,一用力,她那柔柔的身體緊緊貼在了他的胸前。
阿香聞到了他身上一股淡淡的花香。此時,他與她靠得這樣近,他一低頭迎上了她羞澀的眼睛,只這一剎那,周瑜那蒼白的臉頰幾不可查的掠過一絲緋紅。
周瑜吃力地拉著阿香擠出人群,走上高臺,說:“郡主,這裡可不是你來的地方啊!”
阿香解下包在頭上的帛巾,一頭濃密的青絲披了下來,她純白的臉上雙眸似翦水,無暇的臉上仍殘留著淡淡的紅暈,更加襯得她越發的嬌媚動人,當真是人面桃花別樣紅。
周瑜別過頭去,不敢再看她,繼續注視著人群,檢查有否插隊。
不久糧食就分完了,災民們也都領了糧。周瑜命人帶他們到一早就搭建好的臨時帳篷後燒煮。安排妥當後,阿香騎上週瑜過去送的紅棕馬,與周瑜一道回府稟告孫權。
孫權高坐在王座上,雙目一邊盯著手上的竹簡,一邊聽著周瑜的彙報。
周瑜言畢,他攬衣起身下座,扶起周瑜,說:“公瑾今日辛苦了,今日且回府上好生歇息,明日和孤一同去看看災民情況如何。”
周瑜拜別離去之後,孫權叫住阿香。
“母親身體欠佳,明日你不要再東奔西跑的了,在家侍候母親吧!”孫權令道,面帶慍意。
阿香迎上了他冷冷的目光,不知道為什麼孫權現在會對她如此冷淡。
“是,兄長。”她欠身後離去。
幾日後,有傳來吳郡會稽一帶山賊擾眾劇烈,周瑜主動請命前去視察。
當時戰亂,許多農民因逃避賦役而投靠豪強大族,淪落為依附民;豪強大族為了反抗政府徵發、保衛和擴大既得利益,把依附民組成武裝隊伍。這類豪強武裝依山阻險,被官府稱作“山賊”、“山寇”。他們經常擾亂地方,有的豪強集團還與曹操遙相呼應,對抗孫吳政權,成了孫吳政權的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