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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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賈政道:“這是我二弟,單名一政字,最是頑皮胡鬧,只是跟我最是貼心,你以後也要多照看著點。”賈政忙起身行禮,一邊還為自己道委屈,直把自己說成天下第一等聽話懂事守禮的弟弟,引了老爺太太都放聲大笑才完事,後又指著賈敏叫過嫂子。隨後才引見賈效等一干人等。這新媳婦看著也是個聰明的,萬事統隨著賈赦,絕不多說一個字,多走一步路。
賈政這邊還在想著那天新嫂子敬茶的事,耳邊傳來一聲驚呼,轉頭卻看見夏麻直瞪著他,他還不明所以,夏麻上前奪過他手邊的一盆草,一扭身又走了。賈政還在愣愣的,秋稻倒是捂著嘴樂了,半晌才說:“二少爺勿惱,夏麻她不是存心的。只是剛才那盆金邊銀絲吊蘭是夏麻所喜的,好不容易捂過一個冬,今春才發沒幾張葉子,剛剛又都叫二少爺扯了去。她才急了的。”賈政忙擺手說沒事,心裡卻是訕訕的。這天餘下的時間,賈政看見夏麻總覺有幾分不好意思。
老爺的身體一直不太好,賈赦成親後,老爺心裡高興,只是這高興也是費精力的,所以這些天身體愈加不好,請了假不去衙門在家歇著。因而這些天賈政除了上課習武吃飯睡覺,得空就在老爺身邊陪著,賈赦去了國子監不得在家,每次傳信也都記掛著老爺,代善每下了衙也必過來坐上半天。老爺看著這父子幾個很是欣慰,眼睛時常久久地落在他們身上,像是想說什麼又有些猶豫。
這天代善下了衙過來,老爺沒有像往常那樣留著賈政一快兒坐著,反而讓人送他去太太處吃晚飯。到了太太處,太太也沒說什麼,只是把他久久地摟在懷裡。賈政偷看著太太的神情,像是傷心,又像是懷念,最後又多著幾分高興,甚是沉寂,讓人不忍開口打擾。直到最後,太太都沒有說什麼,只是吃完飯就讓他回去了。
回到史夫人那裡,賈政也沒說什麼,但知道一定有什麼事要發生,所以就賴在房裡一邊逗著賈敏玩一邊等著代善。直到賈敏被抱下去睡了,代善才回來。面上看不出什麼,只是眼睛有點腫,神色看上去很疲憊。
史夫人上前小心伺候著更了衣,接過丫環手裡的熱手巾親自給代善淨面擦手,賈政也捧過熱茶來。代善接過,慢慢的飲著,半天才說:“明日讓人捎信給赦兒讓他請假,明下晌就接他回來。還要給東府裡代化大哥捎句話,明天晚上請務必來府裡用飯。再給族裡三位宗長府上遞個帖子,請他們明晚過府用飯。”
史夫人一一答應了,也不避著賈政,直接問:“老爺這是要幹什麼?”
“開祠堂,分家。”代善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分家?這長輩都在,怎麼能分家呢?”
“老爺這都是為了我們啊!”然後再也不多說一字就打發賈政出來了。
正文 14 紛紛
賈政回了房,並未像往常那樣看書寫字,只是靜靜的坐著,捧硯上了茶,悄聲的退到了門外。
透過那嫋嫋的茶水霧氣,賈政想起了老爺長久盯著自己和父親的眼神,想起了太太長久地摟著他沒有焦距的眼神和傷痛懷念的神色,想起父親腫著的眼睛,重重的嘆了口氣,他雖還不太懂這兒的風俗,卻也是知道長輩健在卻要分家是大大的不妥,可老爺卻還是決定這樣做了,拳拳的愛子之心啊。嫡長子的夭折,老爺也心痛,也覺得愧對髮妻,所以他處置了不安分的妾室,也把庶子丟在一邊。他自知時日無多,他倒是不怕他的嫡子不能善待庶兄,他的嫡子他信得過,他倒是怕這些庶子到時候鬧出些沒臉沒皮的事讓他的老兒子為難,更怕以後牽扯了他最愛的兒子孫子的前程;他知道他去了,太太看在他的分上必不會主動難為這些庶子兒孫,但是難保這些沒出息的就不會無法無天,到時候沒他在上面壓著,鬧大發了,太太必不會手軟,他也想保全他的庶子孫子,索性趁他還在了斷個乾淨,天大的忌諱他自己扛了。
思量著老爺的心思,賈政覺得一刻也坐不住了,走出房門來到院中操練起拳腳,一拳一腳的發洩著心中這不知如何解說的瘀氣,直到耳邊丫鬟嬤嬤的連聲呼叫才停下,已是汗溼重衫,手腳發軟,在幾個人的催促下才洗淨上chuang睡了。
第二天,賈政照舊早起,習武,讀書,得空還是去陪著老爺說話解悶,晚上宴請不宴請的,與他無干,他只想儘自己的本分讓老人家過得舒心些。自第三天開始,賈赦也賴在老爺的房裡,賈赦自幼就在老爺太太身邊,與老爺的情分自然比賈政更深,當然心中也更是難過,只是大家都憋在心中不說。自此,這父子三人收拾心情繞在老爺床前,祖孫三代看著倒也其樂融融,心底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