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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條便沒了人影,那萬一那只是個圈套呢?唉,公子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愛上少夫人就傻了呢?薛安搖著頭直嘆氣。
“薛安說誰傻了?”一道嬌媚的聲音響起。薛安嚇得一個激靈,歪著頭看向來人,眉心蹙起一個老大的疙瘩。又是這討人厭的花魁。薛安白她一眼,如果當日不是她耽擱了公子追少夫人的時間,一切也就不會是這樣了。他越想越討厭,語氣自然不見得有多恭敬。“當然是說薛安自己傻了,難道還敢說嫣兒姑娘不成。”
司徒嫣兒聽得柳眉相橫,心裡啐了聲狗奴才!方從袖口掏出一張褐色便紙遞到薛安眼前,說道:“我正要歇息時,忽地從窗外憑空飛來一箭,因為害怕,當下也顧不得多想,便急忙跑來找薛大哥了。”
薛大哥?薛安楞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公子,睨她一眼,心道,這女人變得可真快,才來府中不多時就從薛公子改口薛大哥了?
漫不經心的接過紙條正準備要開啟,忽然聽得驚心一陣馬鳴,唰的一下一條人影已至眼前。
薛安驚得往後退了幾步,定睛一看,那腳踩一雙白底黑麵軟靴,身著杏黃長衫,清狂拔俗的男子正是公子。只見他薄唇緊抿,眉宇間顯出鬱悶之意。
薛安覺得奇怪,開口問道:“公子,少夫人呢?”說著便側身往他身後瞧去,卻不見少夫人身影,心生疑惑,探出頭左右望向街道,除了剛冒出來打更的更夫,再不見任何人影。
忽然一種不詳的預兆跳過腦海。
難道,真是個圈套?
念頭一閃過,薛安就想問個明白,嘴剛微張尚未發出隻言片語,就見那花魁的整個身體似千年藤蔓般纏上了公子的手臂,用及其嬌嗲的聲音說道:“薛大哥,嫣兒到處找你,你上哪去了?”
薛顥劍眉一斂,不露痕跡的擺脫她纏上來的身子,嘆了口氣,道:“我累了,先歇息。有事明日再談。”說著徑直走向臥房。不理會身後那雙怨恨的眼眸。
“公子。”薛安跑到他前面,揚了揚手中的字條。
“這是嫣兒姑娘在她房中發現的,公子看看這上面可寫了些什麼?”
薛顥接過,手一甩,散開字條,神色突地由平靜轉變成訝異再到憤怒,到最後像明白了什麼似的嘆了一口氣。
“公子?這,到底寫的什麼啊?”薛安非常好奇主子臉上為何瞬間能變幻出這麼多表情。難道,和少夫人的失蹤有關係?
薛顥不踩他回頭來瞅一眼司徒嫣兒,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好一會兒,他才問道:“你還記得五年前在通往京城途中欲對你圖謀不軌的那名匪徒嗎?”
司徒嫣兒先是粉面一楞,隨即現出悲傷的表情來,幽幽說道:“嫣兒當然記得。那日多虧薛大哥出手相助,嫣兒才得已保全清白。”
薛安聽得糊塗,那日他並未與公子一同前往京城,不過後來聽公子偶爾提起過。卻沒想到就是救了凝脂樓的花魁。可這跟綁架少夫人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呢?
“嫣兒不明白,薛大哥所問之事與綁架皖夕姑娘之事又有何關聯呢?”
她話音剛落,薛安投去奇怪的一瞥,心說,她終於問了句人話,把他想問的問了出來。
“因為綁架皖夕的匪徒,正是他!”
薛顥的話無疑似聲響雷,驚得其它兩人目瞪口呆。司徒嫣兒的臉更是咻地變白。眸中含著一層盈盈薄霧。
“這麼說,是我害了皖夕姑娘!我,我真是該死。”
“嫣兒不必自責,匪徒明顯是衝著我來的,定是為報毀容之恨。”說著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心底某個地方隱隱作痛。想不到竟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導致皖夕遭人綁架。這怎能讓他不心痛不悔恨!一想到自己一心想要保護的娘子此時不知身在何處,而自己卻只能空等匪徒帶來的訊息,他那顆逐漸平息的心又再次沸騰起來。猛一轉身,一拳揮向一旁的銅漆圓柱上,沁出點點鮮紅血絲。
司徒嫣兒‘啊’的一聲呆楞住,掩口失聲驚呼。腦中卻不停的在轉動。這麼爆怒血腥散發著強烈怒意的薛顥是她從不曾見過的。那種仿凜冽絕冷的眼神彷彿瞬間便能置人於死地。一陣寒意湧上心頭,她不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一竄急切的敲門聲。三人面面相視,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薛安跑過去拉開一條縫隙,見門口立著一個衣裳襤褸的叫花子。手中拿著一封信,一見他露出個半個腦袋便遞過來,轉身跑了。薛安搔搔後腦勺,突然眼睛一亮,想起少夫人失蹤那天,也是一個叫花子帶的信。不由一陣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