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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此刻自己面前有個厚厚的門板擋住他欲殺人似的目光,硬是裝出來的哀傷之態差點維持不下去,為了身受毒物控制多年的秦若凌,不敢上前一步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硬著頭皮,遠遠地向前伸手拿過藥瓶,遲疑了一下,才從嘴裡問出話來,“呃、呃、老陳呢?”
出來的不是老陳,讓她很失望,常年浸漬在各種訊息裡分辯哪種訊息最為可靠的她很快地就察覺到老陳可能已經發現她的雕蟲小技,娃娃臉上豐(炫)(書)(網)(題)(供)(下)(載)富的表情僵了一下,然後訕訕一笑,“那個,問問,這東西是什麼,怎麼用?一天吃幾個?”
藥瓶好象有點分量,她的手下意識地搖晃地一下,能感覺出來裡面滿得只能留下一點點的空隙,趕忙想問明裡面東西是啥,怎麼個用法。
“我不知道。”阿清瞪著她,極度討厭她,不高興地略皺起好看的眉頭,顯得陰鬱許多工作,轉過頭望向自己隨手帶上的門板,目光裡遲疑了一下,“娘,這東西是什麼?怎麼用?一天吃幾個?”
他立即重複了一次別人的話,然後眼巴巴地盯著房門,似乎想盯出一個窟窿來,雙手沒去推開虛掩著的房門,直直地站在門前,等候著裡面的聲音。
“清風丹。”
陳清卿在裡面聽得一清二楚,雙手隨性地枕在腦後,嘴巴大大張開,打了個哈欠,眼睛裡的亮光暗淡下去,睏意侵襲過來,“這東西不是什麼靈丹妙藥,你家的秦若凌多吃幾個,可以續下命,至於可以撐個幾年的,半夜裡亂嚎什麼的,有事直接說,最討厭人嘰嘰歪歪的。”
清風丹,夜無涯親手煉製的療傷清毒聖品,江湖可望而不可得,而她的手裡竟然有滿滿一瓶,包聽聽激動了,她低頭嘿嘿一笑,今晚收穫很大,看來自己人品不錯,老陳沒有發脾氣動怒。
“我想找到夜無涯為若凌醫治。”她骨子裡的一點心虛被老陳強大的接受能力給剔除,謹慎地捏緊手裡的藥瓶,“你能幫我嗎,老陳?”
她知道有點強人所難,為了與身體的毒對抗了多年的秦若凌,還是厚起臉皮,以最大的誠意懇求著一門之隔的人,儘量忽略阿清瞪過來的惡狠狠視線,後背因著他而冷汗淋漓,硬撐著小身板兒痛苦地扛住,就怕著這個出手狠絕的絕色男子,來給她一個四肢分家。
好吧,她膽子很小,沒有老陳同時在場,還真不敢靠近阿清半點。
夜無涯!
陳清卿因著這個名字而難得的面色嚴肅起來,眼前浮現起一張童稚的臉兒來,曾經緊緊地跟在她的身後的小師侄,想著小小年紀的他在黑衣樓裡受盡一切折磨成長為殺手時,右胸處像是被揪緊一般,從內心裡升起一股自我厭煩的情緒來。
裡面沒有聲音。
包聽聽有點失望,遲疑了一會,拿著藥瓶回去。
“娘,阿清可以進來嗎?”
門外響起期盼的聲音,令陳清卿從往事裡拔出身來,因他這樣一問,不由得一笑,這個傢伙,怎麼讓她越來越心疼了呢,恐怕是晚間讓他去外面站著,而讓他心裡有陰暗了吧,“進來吧,東西送好了,就進來睡覺吧。”
阿清連忙衝開房門,將桌子上的洗臉盆放到床前,然後把已經赤足踩髒的雙腳放入冷冰冰的洗臉盆,雙腳迅速地互相一搓,便揪過地上換下的溼衣服一擦,就爬上床,揪開被子的一角,雙臂習慣性地圈住她的身體,硬是扳過她面對著自己,孩子般地埋首入她懷裡。
她動了一動,左臂一伸,輕輕地攬上他的腰際,也許阿清是她的安慰,讓她對小師侄所有的虧欠都彌補給阿清吧,不敢去見小師侄,天真小師侄被擄走成為殺人如魔的黑衣樓樓主,是她今生的原罪!
她永生不能原諒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即使是從師姐的口中知道小師侄被帶回了他父親的府裡,這麼多年來,她終是無法鼓起勇氣去看他,無法!
“娘,不高興嗎?”
阿清像察覺出她的鬱結,微微從她的懷裡抬起頭,看到有點揪起的眉心,下意識地伸手去撫平。
她愉悅地笑笑,抓住他已經往她脖子下滑去的手,“哪裡有?阿清看錯了。”
“可夜無涯是誰?娘認識的?”阿清揪住剛才聽到的名字,扭動著身體試圖擠入她的雙腿間,清澈的雙眼寫滿了探究之色,執意要一個回答。
夜無涯是誰?
她的師兄。
曾經一塊兒習武的師兄。
她已經習慣阿清的纏人,也沒有推拒他,讓他天真地勾纏自己的雙腿,棉被底下的兩成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