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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身整個兒地傾出床外,對著痰盂猛吐苦水,視丫環手裡的端著的東西如洪水猛獸似的,急急忙忙地揮揮手,讓她出去。
丫環很為難,她不是沒看見少夫人是因為她手裡的東西才幹嘔的,她怯生生地望向床裡的小主子,得到的是大手一揮,她才得以解脫似地端著東西出去。
“能不能別讓那些東西再來禍害我了?”令她乾嘔的源頭在她的眼前消失,她一抹因乾嘔而從眼角滲出的一絲溼意,渾身無力地躺回床裡,連手指都不想再動彈一分。“這都喝了一個月了,你還有完沒完的?”
喻前澈本睡在床外側,結果某人不幹,硬是把他擠進去,讓他睡在床裡側,讓他每個夜裡都要醒來好幾次,生怕身側的人兒半夜裡滾到床沿。
“沒完。”他很簡單地應道,兩人已經準備在孩子生下來後便成親,可他還是對某人動不動就一個人跑走的行徑很是耿耿於懷,瞅著她高高隆起的腹部,他心裡就浮起一股闇火,想有可能她回來孩子可能就是主因,而他不過是附帶,眼底不由得陰暗了幾分。“母親說,這樣對身體裡的孩子好。”
“好你個頭!”她不悅地瞪向他,眉兒倒豎,整個人顯出幾分猙獰之意來,“我一個人在外邊都沒有這麼麻煩,愛吃什麼就吃什麼。。。。。。”
只是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消失在喉嚨底裡,怯生生地拉過他的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心裡反壓迫的苗頭因著某人一記冷冷的失望眼神而迅速地煙消雲散,乖巧地像只小狗兒般。
“小師叔覺得很委屈?”某人涼涼地問道。
“不委屈!”陳某人立即快速地回答,不帶一點猶豫,還把腦袋拱入某男的懷裡,信誓旦旦地說,“哪裡有什麼委屈的,跟我們阿清在一塊兒,哪裡會有委屈的!”
“小師叔說得可是真心話?”某人還是不打算地放過她,“我昨晚好象聽小師叔在講夢話,說什麼要去江南玩玩的話?還說一個人清靜?”
陳某人僵住了,不明白自己白天裡隨便想想的話,居然在睡夢中說出來,她不由得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這張不牢靠的嘴,不過面對身旁人時,她眼巴巴地微抬起頭,努力地扯動僵硬的臉部肌肉,露出一個諂媚的笑意來。
“哪裡會呢!”她側起身體,拱起高高隆起的腹部貼著他的身側,硬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差點沒來個指天發誓言什麼的,“你肯定是聽錯了,哪裡的話,我怎麼可能自己一個人去?當然要跟你一塊兒,還有我們的孩子呀!”
“你確定你是這麼想的?”某人還是一副包公臉,不肯輕易地就鬆口,他掏掏耳朵,狀似疑惑地瞅著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這是心裡的想法?”
她連忙點頭如小雞啄米似的,舉起一隻手,試圖挽回在某人心目中老是說話不算數的壞印象,“當然是真的,我怎麼可能不跟你一塊去!”
“希望你別到時把這話忘到九霄雲外去。”某人終於好心地暫且放過她一回,看著她態度還算是不錯的份上,“要是你忘記了,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吧?”
他的話裡還有但書,順便提醒了一下她。
提到後果,陳清卿是欲哭無淚的,剛回來時,她被他以及容若還喻凌致三個狼狽為奸的人逼著簽了份可怕的“賣身契”,只要她有任何想獨自一人離開的念頭,不管是不是出於自願,後院裡那些成堆的金銀財寶就要易主,更甚至是肚子的孩子也歸某人所有,而且終生不讓她接近。
這完全是一份吃人的賣身契。
她得出這麼一個結論,當時只顧著安撫某人,根本都沒仔細看契約,等哄好了某人,結果抽空一看這份契約,她華麗麗地風中凌亂了,上面居然還有容雲風那廝用玉璽留下了個一個紅紅的印跡作為一個見證。
“我知道我知道。”她一副真誠的樣子,然後露出幾分為難地扯扯他的衣袖,“能不能別再喝那些東西了,我真是受不了,你願意天天看著我這樣子乾嘔,然後對別的東西都沒有胃口?”
某人將自己的衣袖從她的手裡扯回來,枕在腦後,終於像是良心發現似的,對她以一副恩賜的姿態說道:“明天李太醫為你診脈,可以問問他,還要不要進補。”
聞言,某個大肚子的女人一臉欣喜,她披上外衣,一骨碌地從床裡爬起,把浮腫許多的腳塞入特製的舒適繡花鞋子裡,急切地走出房間,叫來一個平日裡侍候她的丫環。
她一手把一張銀票遞到丫環的手裡,眼睛卻是緊緊地盯向房間的方向,見裡面沒動靜,她的膽子就大了起來,對著小丫環笑得一臉的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