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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愁果然被我繞進圈子裡去,當下有些為難,人的慣性思維就是這樣,給了幾個選擇,便服不由自主地想要往那幾個選擇中去挑選,卻壓根忘記了還有其他的選擇,便是:壓根不理你,你說你的,我打我的。
此時李莫愁卻一時沒有轉過神來,她從來沒有跟我正式動過手,只知道幾次好事都是被我撞破,首先是救下程英,被我非禮了一下,再後來便是在小屋中救了程英陸無雙二人,其實那次也不是跟我動手,而是被曲芷那丫頭嚇跑了,但是聽到程英叫我師兄,曲芷叫我師叔,真是亂七八糟的輩分,因此李莫愁先入為主,我的形象便在她心目中神秘起來,至於我武功到底有多高,李莫愁也並不太清楚。
李莫愁正在愣神間,我忽然聽到旁邊樹叢中有響動,也不知是什麼東西,屈指一彈,彈指神能的指力激射而出,發出尖銳的破空之聲,那樹叢裡忽然一左一右躍出兩人,避開了我的彈指神通。其中一人叫道:“師兄,切不可放過了李莫愁。”
我轉頭看去,見說話那人妖臉凝脂,眉黛鬢青,端的是容顏絕美,清麗無瑕,笑道:“程英小師妹,你也來了?”另一人卻是陸無雙。程英點頭道:“師兄,那惡女人是我的大敵,望師兄施以援手。大恩大德,程英沒齒難忘。”
對於李莫愁和程英陸無雙的糾葛,我實在清楚得不能再清楚。當下調笑道:“妹子,我要是殺了李莫愁,可就沒有小老婆啦,你說怎麼辦?”
陸無雙衝口道:“只要你幫我們報了大仇,我表姐難道還不如一個殺人如麻的赤練仙子麼?”
我想不到陸無雙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已然是怔了一怔,心中卻已是撲通撲通亂跳,再看程英已經是羞得滿臉通紅,恨恨得一跺腳,叫道:“表妹,你再敢胡說,你看我不……”她生性溫柔善良,雖然想罵陸無雙幾句,卻也不知如何措詞。
卻聽有人冷冷地說道:“好哇,自己沒本事,報不得仇,便找賊漢子來麼?”我轉頭過去,卻見正是李莫愁開口。
我掩飾不住自己內心的怒意,這個李莫愁,說話如此之損人,就算是在現實裡。聽到這樣的話,立刻便是一個血濺五步的場面。更何況是在遊戲中?我眼中殺機閃動,冷冷道:“李莫愁,我看你今天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李莫愁與我眼神一對,不禁後退了半步,口中卻絲毫不退讓,強道:“是又待怎地?難道我說的有錯?拿自己的身體當條件,真是丟臉之極。”
我將定光劍插回背後,大喝一聲,只聽“呼”的一聲,右拳已經擊出,招式未曾用老,左拳跟著也是一拳擊出,卻正是降龍十八掌第七、八式突如其來、震驚百里。
這兩招當年乃是郭靖被梅超風的九陰白骨爪所傷之後,為逼梅超風交出解藥時所用之術,乃是近身肉搏時所用的拼命之招,其威力自然可想而知,此時我盛怒之下左右連環進擊,以內力啟用,葵花寶典輔助,兩招先後施展開來,李莫愁見狀已是大驚,長劍飛舞,封住了我的右手的那一招突如其來,我當然不會傻的用肉掌去硬碰對方的長劍,當下撤回右源,那左手一招震驚百里,卻實打實地擊在李莫愁的肩頭上,只聽李莫愁一聲悶哼,口中已經噴出一口鮮血。
李莫愁卻不知,在神鵰俠侶中,若說到最讓玩家憐惜的,其實並非公孫綠萼,而是這溫柔可人的程英。
原著中屢次提及,程英才智並不超群,是以即使拜在東邪門下,也不過於細微處鑽研,學得一些本領。可是,程英所謂的才智平庸,是幾次三番和黃蓉比較的結果。《神鵰》裡,郭芙有其母之驕蠻,兼乃父之魯鈍,才智卻連耶律燕、陸無雙都大不如。而前者豪爽簡單,後者雖然顯得刁鑽伶俐,但縝密不及程英,二人在一處,要緊時候,還是後者條理清晰,要她說話出來,完顏萍溫柔可憐,洪凌波心軟而缺少主見,公孫綠萼懵懂易欺,小龍女天真得透明,均無算得上的智計可言。在大師筆下,只有郭襄豁達不羈,真正聰明過程英吧。
可她又怎麼能聰明呢?這樣一個容貌斯文淡雅、人情練達、言行雍容揖讓的女子,怎麼可以聰明、又怎麼可以武功了得呢?這樣一個的女子,在武俠世界裡早已註定了失敗,無關武功、無關才智:她必須被反覆強調才具相對平庸,使得男主角沒有選擇的機會,以成全他那眾花過眼、只愛一個的奔放愛情,成全那一個變成了天上地下的唯一。
在黃藥師那裡的日子也不必說了,更是寄人籬下。黃之收其為徒,不過由憐生愛。以其當年厭惡郭靖蠢笨而不肯許配愛女的性子,將程英留在身邊十年,卻任由她選擇從小處鑽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