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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胸前取暖。他一邊拉扯韁繩,一邊朝馬下的自家軍士說道“放了那群劫匪,他們的主使底細不明,莫要生事。至於東裕的那些人,全部交給官府收押。”
“明白,世子慢走。”士兵應道,很快便鬆了綁縛二當家的長繩。二當家上前想再搶走羲和,卻遇上了君天絕的冷眼“不要挑戰我的忍耐力,識趣的話,馬上走!”
二當家握了握拳,沒有再行動。
君天絕見事情平息,揚起馬鞭一甩,往城內折返。他望著身前昏睡的羲和,嘴邊拾回了慣有的慵懶笑容,還有一絲明顯的慶幸。“羲羲,我終於沒有再錯過你。”
羲和清醒時,躺在王府別院的新房內,床頭點著一支紅蠟,翻身便可看到男子俊朗的面龐,他連睡覺都在笑,也不知為什麼感到高興。她動一動,男子就醒了,眯眼望著她“羲羲,這是我們的新房,睡得還習慣嗎?”
“很好,我們今天還沒拜堂呢,怎麼可以同寢?”羲和往側邊移了移,不安地問“錯過了吉時,是不是就不吉利了?”
君天絕伸手摁住她,笑得很歡快“不會。今天沒有成親,明天再來一遍就好了。我們這回不在王府成親,就在宮內,這樣可以免去不少麻煩,也不必擔憂有心之人劫走你。”
“好。”
“羲羲,你知道在你身邊的那名少年是誰麼?”君天絕黑眸微閃,劃過一道凜冽。
羲和經他提醒,才記起少年,趕忙問道“顧仁怎麼樣了?”
君天絕眼睛危 3ǔωω。cōm險一眯,口氣滿含嫉妒“一醒來就問他,你可把我這個夫婿放在眼裡了?”
“不,我只是問問。”羲和自知失言,低下頭默默反省。
“他是你的一個故人。”君天絕斜視羲和,靜靜觀察她眼中的每一絲情緒。
羲和一怔,白衣,故人……是栗子!“不,我不要相信他是栗子,不!”羲和突然抱頭縮成一團,她害怕了,真的害怕了。二當家說少年給他們指了路,而伏兵恰好出現在他所指的大道上,這不是引君入甕是什麼?“栗子,為什麼要殺我?”羲和再次哭出聲,“白衣少年”待她那樣好,讓她如何相信這友善的背後藏著這樣的陰謀,那是栗子,是栗子啊。
君天絕微妙地嘆了口氣,扳過羲和梨花帶雨的臉,捧在掌心“羲羲,人心深不可測,更何況他本與西裕皇室有大仇。他來這裡,目的是為了造成西裕內亂,國將不國。而他著手的物件,就是你。”
“不,不要說了,我求你,不要說了!”羲和眼眶湧出的淚如決堤一般,再也止不住。大仇?是啊,丞相跟她提起父皇做的那件錯事時,她就該想到,那個旁親有可能是他們一家。父皇讓她疏遠他,是因為認出了那塊八卦圖所代表的人。他當初可是因為報仇接近長公主的?她早該意識到的,他所做的一切,只是虛情假意。
真相昭然,她才發現自己如此措手不及,不堪一擊。這個男子,她堵了一生幸福在他身上的人,原來是這樣的工於算計。利用她的愛意,一步步摧毀西裕,直到東裕的掌權者滿意為止。
這一刻,她苦苦寄託的精神支柱轟然倒塌,所謂遠離亂世,桃源隱居的美夢不過曇花一現。栗子,終究不是她的良人。真心待她的夫婿,她何曾有過?利用,一切都源於利用。
“羲羲,別這樣。”君天絕面露悔意,伸手將她拉進懷裡。
羲和此時就像一頭受傷的小獸,嗚咽著,逃不開自己給自己下的圈套。就在她因哭聲梗塞憋得面紅耳赤的時候,頸間陡然一麻,緊縮的身子漸漸舒張,平攤在床榻上,似睡相不好的孩子般乖巧。
榻邊傳來君天絕深深的嘆息,他只能暫時以這種方式舒緩她的情緒了。
“世子,有人找您。”深更半夜,這樣突兀的通傳顯得有些擾人。
君天絕替羲和拉好被角,柔和的目光在轉頭的一剎冷淡下去,以曖昧不明的邪魅作掩飾。“讓他在書房等我。”
出了房門,沿迴廊直下,盡頭便是他的書房,裡面沒有點燈,可他知道,找他的人已經來了。輕輕地,他推開了書房的門,很快闔上,將最後一絲亮光遮蔽在外。
“樓主,我已按照您的吩咐,將綠林衛斬草除根。”地上有衣襬摩擦傳出的窸窣響動。
君天絕扯了扯唇,憑藉記憶尋到擺放紙墨筆研的書桌,抽出第一層的抽屜,便可看見昨日北漠送來的金貴匕首,他的手指拂過上面印刻的圖騰,凹凸不平。“是嗎?一路辛苦。”
“為樓主效力是屬下的福分。”對面模糊的身影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