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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容稟:王爺夜裡在書房讀公文,按例得有兩名侍衛貼身相隨,都是值夜的,天明即去,不安排住宿。今夜這多出來的侍衛,是小的剛剛打了訊號才來的,王爺得了急病,需要多些人手在旁邊照看著……”
書房內,安王站在書案旁邊,正和荊風說著什麼,聽見外邊侍衛傳報說王妃到了,臉上頓時現出又驚又喜又有些猶豫的神情來:這小壞蛋到底是來了!
一時不察,吃了這個大虧,完全是因為對明珠毫無防備之心。他沒想到明珠能這麼狠,用那樣大的力道,當時疼得他連自己姓什麼都忘掉,真以為自己從此要廢掉了。福至喊他,問他什麼全然聽不見,耳朵裡卻能清晰的聽見明珠走出偏廳時綢緞衣裙發出的悉索聲,他伏倒在繡墩上,心死如灰——也許這輩子註定要孤獨終老,他不能擁有她、不能愛她,她終究是屬於別人的!
在書房值夜的馬正和陳規趕過來,和福至一起將他弄回書房,他閉著眼,躬著身子側躺在榻上,一動不動,也不說話,幾個人驚嚇之下,商量著是不是要報知太子,他才不得不出聲:“多事!都到外面去候著!”
荊風帶了十多個侍衛來到芷蘅院西院書房時,安王感覺好些了,不再痛得那麼厲害,稍稍運氣調息一下,好像那地方還有知覺,不由鬆了一口氣,沒廢掉就好,小壞蛋哪裡學來的下三濫陰險毒招,男人那個地方她也敢碰,還不知輕重,差點毀了自家夫君!
安王知道自己沒事了,放輕鬆下來,一門心思就只在明珠身上轉悠,想到她對慶王的心意,搶救鄭挽瀾的命,就算對只有一面之交的玉煌也肯花心思助他逃走,卻唯獨捨得狠狠傷害自己,一時之間胸口鬱悶氣結,酸苦不已,左胸心脈暗傷又隱隱作疼。
不能這樣下去了,他耗不起,當年對手那一點劍尖直刺入他心臟,劃斷半邊心脈,他沒有死是個奇蹟,卻留下了醫治的難題。給他傳授護體氣功護住脈傷的師傅說過:以全部真元養護心脈,五年間戒躁戒色,不動真性情。兩年多來他一直做得很好,沒有什麼可以擾亂得了他平淡如水的心境,就這樣再堅持三年,他的傷處就可以完好如初了。回京大婚,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王妃娶回來,安排妥貼就行了,誰想他遇上的卻是明珠,從他有知覺地抱著明珠那刻起,心裡就莫名地冒出會和懷中女子一輩子相依相屬的想法!
之後發生的事情,他自己都無法預料到的自身轉變,證實了最初的預感:明珠是他的魔障、剋星,他幾次三番為她動了真性情,牽動隱傷。他不大明白自己清清爽爽一個大男人,向來頭腦清晰,謀事有條有理,遇上明珠以後,做什麼都感覺不對,想出來的法子總有自作聰明之嫌。已經深深地愛上明珠了,整顆心完全給她佔據,她卻偏要掙脫他,想離他遠遠的,這怎麼可以?除非他死了!
他不想死,明珠活著,他就要活!這個女孩子弄得他神魂癲倒,把他折磨得死去活來,卻要甩掉他另謀去處,想都別想,這輩子她是他的,哪裡也別想去!
荊風略懂脈像,一進來看見安王臉色蒼白,閉目靜躺不動,就急忙上來持了他的左手把看,擔憂地說道:
“王爺不如移駕德輝院,屬下讓外邊醫術精些的人來看看,是否引動了舊傷?”
安王眉毛動了一下:讓外邊醫術精純的人來看?那還不如讓自家王妃看看呢!
對!就以這個為由頭:明珠重傷了王爺,不信她沒有一點後怕的心!先誑得她來給自己診脈,趁機讓她知道自己的隱傷,免得日後傷好了,再說及之前與林側妃和那幾個侍妾之間根本沒有肌膚之親,她只怕是不會相信的,那小壞蛋,時而乖巧伶俐,知禮明事,時而刁蠻無賴,好不難纏!
安王睜開眼,讓荊風叫來馬正和福至,著他二人一起過去請王妃,並囑咐他們務必要裝得像一些。
“那小壞蛋精明起來誰都比不上,輕易就能看出破綻的。”安王無奈地微嘆口氣。
荊風問道:“這樣做到底妥不妥?王妃會探脈,她若診出爺的隱傷,又不能治得,她,她要再嫌你了可怎麼辦?”
他是真看出來了,安王這回動了真心,深深愛上這位刁鑽王妃,王妃在大街上鬧翻了天,他非但沒有一絲責怪的意思,反而叫封鎖訊息,不準透露一點點關於那天的事情。而作為護衛王妃回府的領頭侍衛長官,荊風自己是逃不脫安王責罰的,趙源也沒能倖免,兩人自領了五十杖,沒了這個月的俸銀。
兩人都服罰,卻不敢對王妃有半點怨言,能從四品位階的王府一等護衛眼皮底下脫身,除了他們過於鬆懈大意外,確實算